贺孤松耐心的给白无浊说了要此行所要寻找之人玫芍药婆,不但解释了要寻找她为白无浊治疗筋脉不通之症,还告知了玫芍药婆此人的生平。
贺孤松一时不察觉,讲的忘我竟然说到了日暮西山之时才勉强收住了话尾。
贺孤松与白无浊一人讲另一个人时不时的发出自己的疑问,气氛倒是不错。
终于,贺孤松终于等待到了消息,玫芍药婆就在一个名叫泽华的小镇子上。
贺孤松当即决定连夜出发奔往泽华镇,玫芍药婆隐秘身份躲藏于在这偏僻小地方,要是察觉出自己的隐身之处被外人发现,肯定会离开。
到时候再找,那就不一定找得到了。
担心奔赴的速度不够快,贺孤松还给了手下信物让其赶快去往玫芍药婆处,先稳住玫芍药婆。
连夜奔波,到处了却发现人去楼空,派去的人只有一人在此等待。
他们人到的时候,玫芍药婆已经离开了,他们询问了周围的其他人才知道那老婆子没有离开多久,所以其他人去追了,他留下来报信。
贺孤松不禁暗叹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婆子的谨慎小心更甚从前了。
玫芍药婆是骊国医术第一的医者,以一届弱女子之身让全国上下无人敢得罪。
人都是害怕死亡的,说不准哪一天病痛就缠身了,要是和医者有仇怨说不准死得更早。
不过玫芍药婆此人谨小慎微,无论做什么都是精灵谨慎的,叫人寻不到什么错处。
玫芍药婆曾经还是骊国哀帝陈天岚的随身太医。
贺孤松现在只能够从回忆里寻找到玫芍药婆谨慎恭敬随侍在陈天岚身边的样子,想着思绪飘远了。
而另一边,被贺孤松所追的玫芍药婆已经跟在一个车队离开了小镇。
车队是一个商队的队伍,玫芍药婆在发现有人在打听她时就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快速果决离开。
为了更好的隐秘踪迹,她盯上了一个途经此地暂时休整的商队,她以去外地探亲为由出了银两让商队带上她这一个老婆子。
阿芙瑶与白英从海岸上面之后,到一个裁缝铺子买了衣服,准备赶快离开这一个小镇。
黄昏时刻,阿芙瑶与白英混入了裁缝铺子,担心被别人发现她们就是今天沉入海底的新娘,她们这一路都是躲躲藏藏的。
刚刚进入铺子里,里面正在准备打烊,只有一个伙计和老板娘在。当伙计进入库房不在铺面的时候,两人才瞧瞧溜进去。
老板娘看到两个红色衣服的女子鬼鬼祟祟的走进自己的铺子,当即就要喊伙计,却又趁着亮起的烛火看清见的她们身上穿的红衣像是嫁衣的样式。
心下闪过一个念头,阿芙瑶与白英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阿芙瑶与白英本也料想到了老板娘喊人的情况,看到老板娘惊慌之下想要喊人,阿芙瑶立马就想捂住她的嘴。
老板娘立马关起了店铺的门,以防其他人进来看到这两个苦命的女子。
老板娘看着两个人到底神情带了怜悯与可惜,心里暗叹这世道艰辛,让女子更加苦命。
“你们是今天被沉入海的姑娘吧?”老板娘问。
阿芙瑶见老板娘没有什么坏心思,心中放松了警惕,回答应是。
听到阿芙瑶的回答,老板娘用着怜惜的语气的说:“看你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碰到这样的事情也真是天可怜见的。”
见阿芙瑶与白英皆是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却是晦气的很,老板娘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立马就说:“你们到我这里是要找一身合适的衣服吧?”
“对,请给我们每人一身衣服。”白英说。
老板娘立马就去为两个人各找了一身衣裙,衣裙不算华丽却是平民百姓最常见的款式。
阿芙瑶给了老板娘一个银元宝,由于介子空间里能够放的东西有限,阿芙瑶都是放一些珍贵的东西,比如金银玉器和珠宝首饰以及她收藏的珍贵花草。
老板娘却担心两姑娘以后没有银两无法存活,打死也不要,最后阿芙瑶只能够用一个并不算珍贵的珍珠耳坠兑换衣服。
这世间欠下人情是最不好偿还的,以可估价的东西兑换一个人情也算值得。
白英没有去处,准备与阿芙瑶一起同行,阿芙瑶本是不想同意的,原因无他阿芙瑶现在的处境不见得安全。
要是当初没有被人追杀坠入海崖之下,阿芙瑶现在就应该与师傅昙华相聚了,那里还会发展到如今这一般田地。
但是白英死不同意,还一直嚷嚷到:“要不是我白英救你,你现在还困在船里呢。”
“不行,跟着我不安全,我现在正在被人追杀。”阿芙瑶强烈拒绝到。
“我就要跟着你,我现在就要挟恩图报,你必须报答我。”
白英尖尖的下巴微微的抬起一个幅度,眼神带着故作凶恶的狡黠,故意做着一幅刁蛮任性的模样。
白英这样子真真是难缠的狠,到了最后阿芙瑶也只能够无奈妥协了。
这一路上,刚开始的时候白英与阿芙瑶还顾及着要避着镇子里的人走,特意找偏僻的小路。
应是出了镇子的地界,白英就得知阿芙瑶要去往山庄之后,就带着阿芙瑶往官道方向去。
不说其他的,她们至少能够找到落地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阿芙瑶还找到了师傅在当地设的一个消息搜集点,想提前给师傅报平安。
顾及之前被追杀的经历,阿芙瑶放弃了,打算直接去寻找师傅。
她现在尚且并不知晓这里的消息点效忠的是师傅还是其他人。
若是贸然出现,反倒是在明晃晃的告诉隐藏在暗处观察自己的那一些人自己的踪迹。
白无浊与贺孤松骑马直追玫芍药婆的踪迹已经有三日了,却丝毫没有察觉玫芍药婆身影出现。
白无浊顶着烈日炎炎,骑着快马疾驰在小道之上,为了赶路顶着一个烈日赶路,嗓子里干得直冒烟。
热汗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流下,身上的衣服也湿漉漉贴在身上,白无浊身体虽然好,却灵力微薄,身体并不算强壮。
师傅贺孤松还在骑马赶路,之所以这样风尘仆仆是为了自己奔波,让白无浊都不好意思说出休息的话。
渐渐地,白无浊感觉胸腔之中心脏越来越急促,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视野也在变灰。
白无浊身子一歪,身体失去控制看着就要朝下跌去。
贺孤松在骑马朝前走,听到后面的声响向后看却发现白无浊已经昏迷过去,瞧应该是中暑了。
幸而白无浊身边还有其他人,抓住了落马的他,没有遭成更严重的情况。
贺孤松看到白无浊面色苍白羸弱的样子,心中一震愣,握了握手,心道还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了。
白无浊身体本不算强健,更不提他是没有灵力来提升体力的。
最终,在追寻玫芍药婆与白无浊之间,贺孤松选择了先以白无浊的身体为重,暂时停下追玫芍药婆。
一行人便这样停留下来,寻找玫芍药婆已经变得艰难起来。贺孤松不禁感叹,那么多年过去了这药婆的小心谨慎怕不是已经刻入骨子里了,寻找之路途要不得艰辛许多。
阿芙瑶与白英在往昙华处赶,不过今日便到了地点。到了地点,阿芙瑶都不禁感叹她这一路艰辛险阻可以同师傅说道说道了。
阿芙瑶与昙华已经将近有两年没有见过了,阿芙瑶小的时候昙华还会回桃花墟同她过春节,师徒之间团聚一番。
后来阿芙瑶大了,昙华回桃花墟的次数就减少了,昙华要处理的事物多,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伴阿芙瑶与梅织成长。
平日里虽然没有断了书信往来,却远没有真是见面来得愉悦轻松。
白英只与昙华见了一面,便退了下去,让师徒两好好的诉情一番。
阿芙瑶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昙华了,这么久没有见了,今日一见倒是发现了昙华的变化。
师傅好像苍老了不少,不是容貌上的苍老,而是眉宇之间透露出的气质,成熟而内敛,锋芒敛尽,带着一种尘暮沧桑之感。
阿芙瑶对于昙华的印象仍旧停留在两年前的除夕,那时候的昙华还是锋芒毕露风华无限。对于阿芙瑶而言,昙华就好像突然之间老去。
这让阿芙瑶有一些接受不了,她能够感受得到昙华过得并不好,最起码她感受不到师傅的开心。
昙华见阿芙瑶又长大了不少,退去了青涩稚嫩之感,已经少女初长成亭亭玉立的模样,实在是让昙华感慨良多。
昙华把阿芙瑶拉近了,摸摸阿芙瑶的脸又拍了拍肩膀,最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泪眼婆娑说:“我的阿芙瑶都长这么大了。”
“师傅,你怎么老了这么多?”阿芙瑶难过的问,语气中都带了哭腔,晶莹的眼泪已经从眼眶流出来。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师傅都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老吗?你这破孩子,不会说话。”
昙华已经变了一幅嘴脸,刚刚的师慈徒孝的场景瞬间改变。不用多说,阿芙瑶都能够感觉到昙华的怨念,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忍受别人说自己老了,就算是亲亲的徒弟也是不行的。
从对容貌的执念方面来说,昙华与阿芙瑶是一脉相承的,阿芙瑶受昙华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两人没有续了多久的情,昙华就开始给阿芙瑶介绍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