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后害人思想的统一
无弓长老不称职以身份压人是一种想法。纪芙灵为人如何又是一种想法。
纪芙灵拜旻安仙尊为师,但曾为万法仙门执法堂司判的旻安仙尊,却连最基本的宗门律法都未曾告诉他的徒弟,这新入门的徒弟是否不受宠又是一种想法。
不过究竟是哪种想法对谭如月来说都无甚损益,甚至她还可能是这件事中最大的获利者。
当然至于她为什么如此针对他们二人,那是因为他们在一开始就表示出对她的厌恶与不信任感,而又在这之上做出了言语和行为上的不喜,那她的确没理由不去反击。
又更何况他们在自己的计划中有利用价值,那她又为什么不在反击中顺便利用一下他们呢!
她想自己在废物利用这一方面向来是做得不错的。当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他们不触碰自己的底线,在之后又能有意合作,自己当然也是乐得与他们和平相处,互惠互利!
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个人的思绪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了些许相干的不相干的事情。
谭如月向方略安的方向看去。
“既然你说那气息与江何眠的一致,那此刻这气息又是否还在?”
方略安上前一步,从芥子囊中取出了一个通体呈黑色的小瓶。
“禀报司判,那缕气息便被我封在这里!”
谭如月同身边的清谷点点头,示意她拿去验证。
清谷去拿了那个小瓶,又从江何眠身上取了一缕气息。之后她将小瓶打开,将这二缕气息融合在一起。
本来这气息是看不见的,除了一些大修与修炼与比相关功法的人,寻常修士也难以区分。
像刚才的方略安,照他的话来说他也是修炼与此相关的功法。而清谷修炼的功法叫做固原心经,区分人的气息便是其中的一节,而她也浸淫此道久已,故也颇精于此。
此刻在清谷的眼中,二缕气息色彩斑斓,十分驳杂,而原本属于江何眠的那缕青色气息在融入方略安提供的气息中时,也只牵引出了极细的青色气息,这缕青色的气息在这团气息中则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反倒是剩下的五颜六色的斑驳气息占了很大一部分,而这也只能看出方略安的那股气息是有人特意伪装过的,而江何眠的气息确实是被采取应用了,但到底这缕气息是不是他的,其中并未查探出主气息,也并不能确定。
因着寻常修士难以区分人的气息,也看不出什么颜色变化,所以就有炼器师炼制了一种叫镜反的器具来将修士的气息展现在人前,以提供方便。
此刻清谷将一个类似于长方体玻璃罩模样的镜反罩在了那团气息上。
众人也便看清楚了那团带着颜色的气息。
清谷冲谭如月点了点头。
“在这团气息之中,青色的气息属于江何眠,而剩下的颜色的气息属于其他人,而其中并无主气息存在,所以不排除这缕气息是江何眠的,但也不说这不是有人故意拿江何眠的气息作为掩护!”
此刻江何眠的那张脸上充满玩儿味的笑容。
“说我信口胡邹,如今却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我看你只是觉得我好下手,方便你洗刷从我这里得到的耻辱罢了。
而且你一开始就只是想报复我,私下解决吧!可却没想到如今却到了执法堂,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真是可笑呢!”
江何眠的心里此刻得意极了。
是啊,这件事情就是自己做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如今不也是没证据吗!
什么帮助自己,不过是看他的笑话罢了,他就是想要那些人死,现在被他们逃了,可下次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
方略安听到江何眠的话握紧了拳头。可他却又不能反驳江何眠的话。
他当时确实是想私下解决,可那也不过是自己抓住了气息,便觉得是他,想给他一个教训。可如今这气息并非确凿证据,而若是让司判再知道这件事,他免不了要背上欺辱同门的名声。
无弓长老被设计了一番后,本是臭着脸冷眼旁观,此刻却又禁不住想讽刺。
“哼,不过是想设计报复,如今却又被揭穿了罢了。谭司判这结果已然明了,还有什么可审的?”
谭如月未曾转头看着无弓长老,倒是看了看桌上的宗门律法玉简。
“宗门律法第九十二条,执法堂人员审理案件之时,听审人员不得有行为言语直接介入案件,如若有需求,提请司判,司判应允再予以发言。
无弓长老如果有需要可提示于我。”
无弓长老听到谭如月拿宗门律法警告自己,面色一僵,他已经多少年没被别人这样说过了,又有多少年没在一天的时间内动这么多次怒了。
而这个小儿当真是猖狂至极。好啊,既然在言语上赢不了,那就别怪他在别的地方上让她难堪了。
如此想着,无弓长老那颗浮躁的心便是渐渐安定下来了。可是那颗浮躁与自以为是的种子却已经种入了他的内心,静待着发芽。而这也总有一天会让他吃下自己种的恶果。
谭如月自然是不知道无弓长老到底想了些什么,又或者说她也并不在意他到底想了什么。
此刻谭如月的眼神从玉简上转向了方略安,她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
“那缕气息并不能作为直接的指认证据,方略安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方略安微微低头,向谭如月行了抱拳礼。扯开了低哑的嗓音。
“回禀司判,并无…其他证据!”
方略安如此回答,他身后的一个男人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有些激动缺又因顾忌这是执法堂,而不得不低声说。
“略安,分明就是这个小子做的,怎么能让他逃了?”
谭如月看到方略安与那个男人的动作便出口询问。
“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告?”
方略安连忙回应“并无,只是我这同伴情绪有些激动!”
之后方略安一把扯下男人的手臂,拉着他向后退了退。
然后用神识传音与他交谈。
“陈康,这件事情我们没有确凿证据,如果再做反抗肯定又有额外事宜。你要知道我们当初是想私了的。
如今到了执法堂肯定不能遂了我们的意,处理了这个小子!”
陈康不服气地追问:“那就让这小子逃了不成。他可是要害死咱们!”
方略安在传音中的嗓音变得阴沉起来:“自然是不能,既然现在在明面上解决不了,可往后还有的是时间和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