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阳携珂儿,童锦月二人来到天帝面前。
焦骅的唇色微微泛白,不知他们得到什么线索,故作镇定,实在内心波涛汹涌。
“朕知道你平时好玩,这牵扯到鼠神和猫仙,事关重大,你万不能出半点疏漏”
泽阳昂起头,拍拍自己胸脯得意的说道:“放心吧!臣万不会搞错!”
天帝点头表示许可,泽阳伸出左手,右手悬空在左手上方,摇手一变,手心现出一个黑色芝麻大小的东西。
天帝眉头微微耸起,仔细的瞧了瞧,指着泽阳手里的东西“这是何物?”
“现在还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他挥袖撒下蓝光点点落在手心,那芝麻大小的东西获取了营养,撑破原本的皮囊,获得了新生,恨不得要沾满泽阳的手。
“是蛊虫”
泽阳反手将蛊虫扔进洗灵池,刚入池便沉下去,不一会池水从沉入点扩散,慢慢变黑。
在场的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像此时的风一样狂啸。
“万年前虽然封印了魔族,但封印魔族的山洞每年都会爬出百只蛊虫,这些蛊虫身染魔气,入池能将池水变黑,他们二人同时入池变黑,分别进入却变清,这就说明第一次进入的时候池中混入了蛊虫”
珂儿轻轻撞一下泽阳,玩笑着说:“哥哥,你终于干了件人事”
泽阳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珂儿,一时气的说不上话来。
童锦月望了颜清峰许久,目光平淡,似乎没有被这些纷争扰乱自己,可他没有看她一眼。
她有些失落与愧疚:他是在怪我没有跟紧他。
天帝的眼神落在童锦月身上,一排三人,只有她沉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你”天帝看着童锦月。
泽阳戳了戳她。
她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泽阳,泽阳的眼珠子往天帝的方向晃了晃。
童锦月眨眨眼睛,转头一瞧,天帝正在对她露出慈祥的微笑。
她怵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我?”
天帝点点头“对,就是你,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她思虑了一会,组织好语言严肃的说:“两个人一起入池变黑,分别入池却变白,所以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蛊虫自行爬进去,不巧这个时候入池的是鼠神和猫仙,第二就是有人要栽赃陷害猫仙”
天帝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往前探身“哦?此话怎讲?”
童锦月皱起眉头,既然已经说出口,那就只能豁出去了。
“第一次在二人一起入水的时候,池水变黑,后来第二次验的时候只要第一个人让池水变白了,大家肯定都会认为是第二个人让池水变黑,如果第二个人有办法为自己开脱,那么两个人都不会受损,但.......如果没有呢?所以我认为猫仙颜清峰是最清白的”
天帝直起腰,笑容消失了,声音也多一丝严格。
“那你认为是鼠神嫁祸于猫仙了?”
“我说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至于天帝怎么想,那是天帝的事,我只是回答您的问题”
天帝齿牙春色“以你目前为止的修为是个小仙娥吧,能有这般胆识将来努力修习,定有大用,泽阳啊泽阳你捡到宝喽!”
童锦月再次发声:“我是........”
泽阳打断童锦月说话,行一步挡在她前面“谢陛下!”
童锦月小声在后面埋怨“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正在为颜清峰开脱,你说你是他宫里的人,那你说的话还能信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天帝正襟危坐,向在场的人宣告:“既然如此,那鼠神和猫仙都不是内贼,可以释放,但前几日有贼人接近七彩琉璃镜,修习的是魔族法术,大家要多加小心,稍有蹊跷,立即向我禀明,天族的安危,就靠大家了!”
众人皆回“是!”
天帝封锁洗灵池,乌云渐渐消散,日光变得柔和,池边小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空气清新潮湿。
泽阳期待的看着妹妹和童锦月“你们还想玩吗?我带你们再玩会?”
珂儿开心的跳起来“好啊好啊!”
童锦月的眼里只有颜清峰,别人都结伴离去,而他独自一人,看着他孤单的身影,她好想冲过去站在他的身旁,转身回绝泽阳“我就不去了吧”
正当她要奔向颜清峰时,他转身走了,只有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心里顿时失落,他没有想来找她,甚至是她就在他身旁,他也没有来。
童锦月沉下头,委屈的鼻头一酸,缓了一会,抬起头笑着说:“我们走吧!”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凡的,但在这不凡的人生里,失望总是大于惊喜。
颜清峰回到猫仙殿,一个人坐在凉亭里,落寞的喝着酒,不是因为焦骅扰了他的清静,而是因为她到现在都在想着逃跑,他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想着把她圈禁在身边。
不知喝了几盏,瘫倒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同样喝闷酒的还有焦骅,他瘫在一个水晶冰棺上。
“夫人,对不起!是我没用,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让你醒来,我们会再次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说完再饮一杯,饮进去的酒仿佛化成了泪,夺目而出。
那日他去将七彩琉璃镜里输入魔气的任务失败了,就被魔君招去山洞。
魔君告诉他:“天帝必会开启洗灵池,蛊虫入洗灵池会退化成初始形态脱离寄生体,你只要想办法验两次,第二次池水自会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