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面无血色的脸暴露在干燥的空气中,脑壳像插了根针般刺痛,她缓缓张开疲乏的双眼。
撑着床面勉强起身,头晕目眩的观察陌生的环境。
光线很暗,暗到只能看清挂在天花板的灯笼,四壁的木墙还能反出一点点黄光。
观察许久,或许不是光线暗,是装修就很简单。
闻着熟悉的茶香味,是颜清峰爱喝的款。
“我被接回来了?”
脑袋好重,鼻子也不通气,想起颜清峰要结婚了,她甩甩脑袋,冷笑一声“一直淋雨,不生病才怪”
依附着墙踉跄的走两步,门口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神情慌张“你病的很重,不适合下床”
他迅速放下端在手中的药,抓童锦月的胳膊就往肩上搭。
童锦月清楚他想带她回床上躺着,但无亲无故从未见过面,他如此殷勤,目的性过强。
她无力的抽开胳膊,男人没拦着她,童锦月自觉的回床上坐着。
男人转身端药搭在她嘴边“快喝下,你现在很虚弱”
他长得正,不代表心正,谁知道他有没有下别的东西,童锦月拧开头,不从。
他意识到童锦月的顾虑,二话不说端药一饮而下。
童锦月瞪大眼睛“就算里面没毒,也是药啊!你没生病喝什么?”
他抹掉嘴角的药渣,高兴颜清峰找到的女人是单纯善良的。
“我叫古道一,与颜清峰是至交,我们之前见过”
撒谎精,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编。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他礼貌一笑“天宫我们比试过”
比试?童锦月细细翻阅天宫的记忆,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跟焦骅一伙的人吧!”
他点点头,摇手又变出碗药来。
记得被夹击时,他故意放水,不像凶恶的鲁林要置我于死地,暂且相信你。
没等古道一再送她嘴边,她自己夺去古道一手中的药,咕咚咕咚一滴没剩。
碗还给他“谢谢啊!”
他嘴角微扬“不客气”
古道一,连名字都正的人,他这种人喜欢跟颜清峰交朋友?
不对,跟颜清峰是至交的人,说不定也是采花大盗。
她心虚的抓起被子往上裹了裹,再一看他挂在嘴边的笑都变得猥琐了。
古道一见状笑容全无,眉头紧皱“你觉得冷吗?烧还没退?”
脚丫也缩进被子里“对!冷得不得了”
他表情突变,两手推得童锦月四脚朝天“别说话”
被子拉满严严实实的裹住她,还施法让她动弹不得。
不是吧!我说冷,也不至于捂死我吧!觉得你正都是假的,你就是个坏蛋!
虽动弹不得,但听他的脚步声急促,门外还有另外一种脚步声。
“参见鼠殿”
“今日夫人的气息突然变得强壮有力,你可知晓原因?”
“臣不知”
“速查”
“是”
跟古道一对话的是焦骅吧!他丑了吧唧的,鼻子下面留着两根有我胳膊长的胡子,这么油腻的男人还能找着老婆?
唉!也是!采花大盗颜清峰都专一了,他找个老婆有什么奇怪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床边停住了
掀开被子,古道一的脸越凑越近。
混蛋!你果然不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