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锦月点点头“就用我的血,毕竟玉佩是因我而碎”
姥姥见这姑娘一身正气,是个可靠人,为颜清峰能找到这样的人来帮助他而感到庆幸,嘱托道:“这花叫赤司烈花,喂养时切忌不要碰到花瓣,不然会被灼伤,而且每天要以足量的血喂养,得到充足的血它会发出刺亮的红光,待花完全盛开时,花瓣会立马脱落,喂养者一定要拿乘有自己血的碗接住这些花瓣,否则前功尽弃”
她双手捧着花盆“我知道了,谢谢姥姥”
寻来了方法,让在黑暗中的童锦月看到一丝曙光,手遮在花前为它挡风,回到猫仙殿小心翼翼把它放在自己的床头柜,好照料它。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喂养它吧!
她搬箱倒柜寻来一把匕首,从小就怕疼,这次为还人情,拼了!
一刀划在左手心,刀刃经过的肉一分为二,疼得她咬牙,眼眶边潮潮的,她狠下心手指尖使劲挤压自己的伤口,见血流满了右手握着的碗才肯松手,左手麻麻的微微颤抖,她找块布随便缠了三两圈,将碗里的血全部浇灌进土壤里,花骨朵瞬间挺拔,泛起刺眼的红光。
在院里散步的颜清峰被红光闪到眼,寻光至她的房外,敲两下门“在里面吗?你在干嘛?”
“...........我准备睡了!”怕被颜清峰发现,她吹灭蜡烛,看门外的影子离去,才敢出两声气,躺在床上想起心事。
要是被颜清峰知道我的左手明天施不了法,他会怪我拖大家后腿的。
想着想着她叹口气,让竹精灵去给珂儿带话,血喂花这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得知。
门缝刮进丝丝寒风,不知不觉已经入冬了,她蜷缩在被窝里,不知怎地,今天相较于往日格外凄冷,难道是因为自己少了一碗血?缓了好些时候,探头出去,原来是初雪。
雪纷纷扬扬落在树干,给整个猫仙殿裹了层银装,赏着赏着怀里揣着被子睡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晨,她走到大殿跟他们会合。
泽阳瞧着今日的童锦月面部惨白,唇无血色“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她勉强的笑道:“我很好呀!”
“额........姐姐今天可能脸上粉擦多了........”珂儿对她眨眨眼。
收到珂儿打掩护的信号,她赶紧应和珂儿“对!对!粉擦多了........哎呦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快走吧!”
泽阳学着人类的那一招,第一次用,没控制好表情,有些猥琐“我觉得你不化妆就已经很好看了,嘿嘿........”
颜清峰折扇半遮面,路过泽阳时一声冷笑“马屁精”
知道蛇神自尊心强,被人这么一说不会善罢甘休,颜清峰干脆先施移行术安稳的坐在轿辇椅子上,还能少听马屁精的几句叨叨。
去的路上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闹腾三人组缺少童锦月的欢笑声,珂儿和泽阳还如往常一样不消停,她偶尔插上一句,又安静许久。
“有心事?”
她愣了一下“啊?........没有........”
“今日怎么十分乖巧?”本在闭目养神的他,微微开眼。
“你说我们会赢吗?”
他又合上眼“会”
她默默把自己的左手伸进口袋,伤口有些发炎,她咬咬牙装作无事。
只要赢了今天的比赛,就可以去找神器了,他们都在尽全力,我童锦月也不能掉链子!
决赛现场剩下两只队伍,蛇神队和鼠神队。
鼠神的队伍里有鲁林,古道一。
两队站在擂台上,双方眼神就已经大战几百回合了。
白曜帝君如常主持今天的决赛:“蛇神队多鼠神队一人,恐有些不妥吧”
鲁林仰天大笑“四人又如何,两个女娃子能成什么气候,到时候可别说我鲁林欺负一届女辈!”
焦骅向帝君先行一礼,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三个的岁数加起来跟他们四个的岁数加起来所差不多,也就没有谁欺负谁一说了”
白曜帝君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焦骅转头对他二人嘱咐“把所有的攻击都给童锦月,给她留条活命,见差不多就撤”
鼠神先手摆阵,鲁林和古道一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紧跟摆起阵,塑起厚厚的防御屏障。
颜清风折扇半遮面:“看来他们是想稳中求胜,我们也不跟他们强攻,保留体力”
待阵法完全形成,焦骅开始发起第一波进攻,掌打向面前的结界,射出五六条激光将蛇神队伍打的四分五裂,露出中间落单的童锦月,她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现在的形势。
“就是现在!”焦骅发出信号,古道一和鲁林停止摆阵,腾空而起,左右夹击童锦月。
古道一没有听焦骅的命令,只是在她右手边晃了半刻,故作出击的样子,实则没有打在她的身上。
鲁林一个巨石锤甩向童锦月左手边,她花颜失色“糟了,左手施不了法”
随后锤落在她纤细的腰间,骨头发出零零碎碎清脆的声音,一锤敲的她口洒鲜血。
“疯狗!”颜清风一把将童锦月揽在身后,她瘫痪在珂儿的怀里。
“哈哈哈哈哈哈,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呀!女娃你近几日偷懒了吧!法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眼间的红光变得犀利“似曾相识?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折扇化作一把吹毛利刃的长剑,挥往空中分裂出上万把剑蓄势待发。
焦骅见势不对,冲鲁林大喊“蠢货!快滚回来!”
可惜他鲁林天生一副傲骨,不可能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