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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探监

  莫寒松开了手,将慕容倾城转身面向了自己,亲手将慕容倾城两鬓的碎发挂到耳后,满是宠溺:“好,先把饭吃了,我就走。”

  “来人。”话音落下,在门外守着的侍女就走了进来:“去命厨房准备吃的。”

  “是。”侍女糯糯的应道。

  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饭菜,莫寒坐在慕容倾城身旁,为慕容倾城碗里夹着饭菜。

  慕容倾城吃了不过几口,就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看着满桌的饭菜无感:“我吃不下。”

  莫寒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手握住了慕容倾城的手:“你若是瘦了,怎么去见你的父母?”

  这话触动着慕容倾城的心,被莫寒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手指,可慕容倾城依旧是无动于衷。

  莫寒只好将慕容倾城的饭碗拿到了自己面前,夹着饭菜送到了慕容倾城的嘴边,柔声劝说着:“我喂你好不好?”

  慕容倾城看着莫寒送到自己嘴边的饭菜,迟疑了半刻,还是张开了嘴,吃下了那口饭。

  嘴里嚼的明明是自己平时最爱吃的,可味道却如同嚼蜡一般难吃至极。

  当嚼碎的饭菜划过喉咙的时候,都是那么的难以下咽。

  不过一会,碗里的饭菜就被慕容倾城给吃光了。

  莫寒放下筷子,看着空了饭碗,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慕容璎在我府上。”

  慕容倾城听了莫寒口中所谓的好消息,冷冷一笑缓缓开了口:“好消息,当真是个好消息啊,待我父母去了,你就能用慕容璎的安危来威胁我了。”

  莫寒看着慕容倾城冷的让人寒颤的双眸,心里微微泛着痛,伸手想要去触摸慕容倾城的脸时,慕容倾城却别过脸躲过了莫寒的手。

  莫寒看着落空的手,蹙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若是有事就喊我,我在隔壁书房里。”

  说完,莫寒起身便出了房,慕容倾城的心里泛着酸楚,可却没有眼泪,坚强的模样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出了房门的莫寒,站在阳光下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桃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不想这么伤害慕容倾城,可却别无选择。

  吃过饭之后,人总是会犯困的,慕容倾城倒在床上,不一会便睡着了,面对干坐着,她更喜欢睡觉,进入了梦乡,便不会难过了,过去被慕容楠禁足,慕容倾城就是这般度过的,如今也已经成了习惯。

  ……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司徒将军,你说说,我女儿有什么不好的,他西平王为什么非要保个罪臣之女,娶那慕容倾城为妻,也不愿娶我女儿,他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醉生阁内,司徒旭燃坐在床上左拥右抱着美女沉醉在温柔乡中,根本就不上心刘清德的话,听他说这些,很是烦躁:“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如天女一般的女子,西平王那样足智多谋还武功盖世的英雄,对天女动心也很正常吧,刘太傅你又何必那么生气呢?”

  刘清德气的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司徒旭燃见刘清德安分了许多,脑子内灵光一闪开了口:“不如这样刘太傅,令爱嫁与小儿司徒浩倾如何?我知道你疼女儿,女儿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可西平王是已经心有所属的人,刘太傅您若是将令爱强塞过去,也是让令爱受委屈,倒不如让令爱与小儿相处看看,这万一要是成了呢?”

  刘清德听了司徒旭燃的话沉默了,他对莫寒保慕容倾城一事生气,确实是气莫寒拒绝了自己的女儿,更是因为自己女儿喜欢,想要为女儿夺个嫁给心上人的位置。

  现在想想,既然拆散莫寒与慕容倾城不成功,也只能劝说女儿另选他人了。

  又想到司徒浩倾也是一表人才,武功高强,自己初见司徒浩倾时也是非常满意的,便转脸顿时喜笑颜开:“经你一点,我也觉得不错,那就等司徒浩倾回来,事情办成,我们在撮合二人感情。”

  司徒旭燃终于不用再被刘清德吵嚷,身心也顿时舒畅了许多,笑着说道:“但愿能与太傅结为亲家。”

  ……

  “倾城,醒醒,倾城。”

  慕容倾城不知睡了多久,在醒来的时候,是被莫寒唤醒的。

  慕容倾城张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脸上瞬时写满了不开心。

  莫寒见慕容倾城醒了,便起身将慕容倾城的腿拉到床边,为慕容倾城穿好鞋子后,再度开了口:“我带你去看你爹娘,开心吗?”

  慕容倾城听到这话,瞳孔放大了一周,可后半句,却让她觉得很是讽刺。

  开心,怎么开心?看被人陷害入狱的爹和娘,让我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

  慕容倾城缓缓阖上了眼,将欲要涌上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莫寒看出了慕容倾城的伤心,也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片刻之后,慕容倾城再度张开了眼睛,站了起来,对着莫寒说道:“走吧。”

  莫寒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拉起了慕容倾城的小手,一同出了院子。

  虽然慕容倾城脸上没有笑容,可两对璧人落入旁人眼中,依旧是那般的登对。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一路,冬月里的寒风透过车窗涌了进来,吹的慕容倾城将手中的暖炉握的更紧。

  莫寒怕冻坏了慕容倾城的身子,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白色斗篷披在了慕容倾城的身上。

  慕容倾城刚刚感受到斗篷披在身上的温热感,还没来得及看向莫寒,莫寒就将慕容倾城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满是自责的嗓音从慕容倾城头顶砸下:“下次出来,我应该让你多穿些的,还冷吗?”

  莫寒对慕容倾城越是关心,就越是刺痛着慕容倾城的心,可这个男人待自己在好,也是将自己父母送去断头台的人。

  对她在好,他们之间也有着不可跨越的仇恨,有什么用呢?

  慕容倾城气愤的紧紧握着手中的暖炉,力道之大使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不一会,马车就停在了刑部大牢的门口,人还未出马车,就听到了刑部侍郎的声音:“王爷,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下官可以亲自去接你啊。”

  在莫寒的搀扶下,慕容倾城与莫寒一同下了马车,一见到莫寒身上没有斗篷防寒,那刑部侍郎也是急忙脱下斗篷欲要为莫寒披上时,莫寒却拒绝了他的好意:“本王用不惯别人的东西。”

  本来可以好言拒绝的,可话从莫寒的口中说出来,却从来都是那么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刑部侍郎尴尬的将斗篷又披回了自己身上,跟在莫寒身后一同进了大牢。

  刚打开大牢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迎面而来,隐约中,还能听到鞭子抽打犯人的声音,慕容倾城虽然从小娇生惯养着,可在此刻却不同其他小姐一般。

  面对着这股血腥味并未蹙起半分眉头。

  这点让刑部侍郎心中也暗暗佩服。

  三人进入大牢之后,身后的门就被外面的侍卫给关上了。

  没了外面明亮的光线,大牢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脚下的路,勉强被墙上微弱的火苗照的若隐若现。

  进入大牢之后,一路上刑部侍郎一口一句小心从未离嘴,到达关押犯人的牢房之时,慕容倾城略过了那一双双伸出牢房喊冤的手时。

  眼睛多停留了些,心底想着:他们也是跟爹一样的苦命人吧,被人冤枉,妻离子散……

  牢房深处最为清净,关押慕容楠和林清婼的牢房,是最干净的,旁壁的牢房都没有犯人。

  慕容倾城一见到慕容楠和林清婼的时候,立即挣脱了莫寒环着自己肩膀的手,隔着牢门鼻子一酸哭了起来:“爹,娘。”

  慕容楠和林清婼闻声抬起了头,看到慕容倾城的时候,二人走过来双双落下了泪水,拉着慕容倾城皓白的玉手不停地打量着慕容倾城,心中万般苦楚无法道说。

  才不过一日,慕容楠和林清婼就已经是这般狼狈了,乱糟糟的发间夹着几根稻草,身上的囚服已经满是灰尘,好的是,没有伤痕。

  “爹娘,牢里的饭可对胃口,夜里冷不冷啊?”

  说着,慕容倾城就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同手上的暖炉一同从栏杆之间送了进去:“这个给你,晚上披着,别冻着了。”

  经这一番话,三人已是泣不成声,慕容楠抹了把眼泪,安慰着慕容倾城:“放心,爹跟你娘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你要好好的,好好。”

  说着,慕容楠看着莫寒停顿了一下,在将目光转回慕容倾城的时候,心犹如刀扎着,说出了最伤他心,同时也伤慕容倾城心的话:“好好听西平王的话。”

  说完,慕容楠就捂着额头痛哭了起来,慕容倾城哽咽着:“爹,你要我跟杀害你们的仇人在一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这话更像是催泪剂一般,使慕容楠哭的更是抛弃了一切形象,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你是不是傻,你除了西平王,还能有更好的归宿吗?”

  慕容倾城紧紧的握着二老的双手不做答复,心底暗暗涌现出了杀意。

  回来的路上,莫寒将手中的暖炉也给了慕容倾城,没了保暖物件的莫寒,一路上倒是倔强,顶着马车窗外的阵阵寒意没哼半句。

  另一边,刚刚踏过门槛的刘清德,就被刻意守着的刘若曦给拦住了去路,只见刘若曦开心的挽着刘清德的胳膊问道:“爹,如何了?皇上有没有下旨处决慕容倾城啊?”

  刘清德看着刘若曦这副期盼的模样,无奈的长出了口气,迟疑了半晌,才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刘若曦的手说道:“女儿啊,为何非得是西平王不可呢?为父觉得,司徒浩倾也不错啊,再者那文太医也不错。”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消息,刘若曦就已经很不爽了,在听到刘清德说这些,刘若曦彻底黑了脸,不开心的甩开了刘清德的胳膊生起了气:“什么司徒、文太医的,爹你要喜欢他们,你就在生个小女儿让你的小女儿嫁,我是不会嫁的,总之除了西平王,我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说完,刘若曦就用了跺了一脚,冷哼着别过了脸,不愿在看刘清德一眼。

  刘清德很是无奈,对刘若曦看了又看,想去安慰说些好话,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为父也不多说什么了,西平王那边为父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女儿你好自为之吧。”

  天知道,刘清德对刘若曦说这么狠的话用了多大的决心,牙都恨不得碾碎咽进了肚子里。

  说罢,刘清德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刘若曦如何伤心生气。

  此刻宫中,一只白鸽飞落在御书房外,守在御书房门口的李公公见了,连忙抓住了鸽子拆下了鸽子脚上的信,背着人偷偷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后,才装作无事一般,将信重新卷起笑着拿进了御书房内,递给了慕容楚。

  “皇上,不知哪来的鸽子,落在了御书房外。”

  慕容楚抬眼看着李公公递上来的书信,放下了手中的笔接过了那封信,当慢慢的将信展开看完了上面的字后,慕容楚瞬间满脸愁容。

  李公公见了,便多嘴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慕容楚将手中的纸揉作一团,扔在了一旁,眉宇间皱的越发的深刻了:“程宇说,修罗国虽然攻不下城,可我方也敌不过对方,现在是两方僵持不下的战局。”

  说完,慕容楚看着一旁被揉的发皱的纸团发出了一声长叹:“哎,看来这场仗又要打很久了。”

  说罢,李公公连忙关心道:“皇上莫要过于忧心,当心龙体啊。”

  “嗯。”慕容楚点头收回了思绪,看向了李公公让其退出了御书房:“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李公公领命后,便退出了御书房外,在御书房门关上的瞬间,慕容楚又立即拿起了那张纸走到了窗户前,对着太阳光照了半天后,纸上的字便淡化,重新显现出了密密麻麻的无数小字,记录的不是对方要说的话,而是官员的名字。

  看过上面的名字后,慕容楚气的握紧了拳头,立在窗前半晌以后,慕容楚才又回到了案前,拿起笔很快写下诏书,盖上玉玺印后,这才看着一处转动着扳指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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