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3)
可目前唯一的难题反倒不是救人,而是混入城中。
倾川若是此刻利用仙术来幻化成狼界的人,狼界之人肯定能查觉的出来。
可若是不使用仙术......
那边只有一种办法了,只能跟在这些人的队伍里混入城中。
可是,通关文碟此时倾川却没有。
正当倾川有些愁眉不展之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娘!你怎么了!”
倾川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倒在地上,那模样像极了魔界之人,他们可能是因为魔界大战中逃出来的难民,想来必是魔界之人来求助。
那老妇似乎已经死去,不论她身边的亲人如何呼喊都不曾苏醒过来。
倾川看着,心里十分难过,每次大战,他都明白,总要有人为了另一部分人的野心而失去生命和安宁。
他身为战神,在战场上见到最多的就是贱尸横遍野,每次凯旋归来,他都第一时间去看那些死去的战士的遗孀。
他向来是不喜欢看这些生离死别,但因为自己的使命,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些事情。
那群老妇的亲人温饱都成问题,便将那名老妇埋在了狼界附近的树林。
待他们走后,倾川打算晚上再去将老妇的通关文碟拿走。
文碟上并没有写明是哪族人,倾川感到有些疑惑,总感觉面对他的将会是更大的陷阱。
而这个陷阱他不得不去。
倾川在城外费劲心思,终于进了城,子矜却在房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狼界的仆人似乎怕她有半点损失,都将她的要求安排的妥当。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不能放她自由。
正当她唉声叹气,透过加了结界的窗看着外面的天空,不免得惆怅起来。
正当她走神的时候,那窗户外竟多了一个人,子矜不敢过去,却见那人将那结界破开,然后直接爬了进来。
等那人走进子矜面前,子矜这才看清是倾川。
“师父!”
子矜开心的直接整个人跳起来抱住了倾川,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倾川面带笑意、抚了抚她的背。
“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倾川将子矜从自己身上放下,朝她伸出手。
“哇哦,本君看今日我狼界中仙气缭绕,还道是仙子修为长进不少,前来请教,不想原来竟是仙界战神大人。”
夜冥幽突然打开了房门,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进了来。
“今日战神大人来,我们狼界没有做好招待,是我们的不妥,做为赔罪,不如战神大人也留宿几晚吧。”
倾川朝他们看了一眼,轻蔑地一笑。
“赔罪?你们是该给本将军赔罪!居然没有本将军的允许,私自将本将军的爱徒绑走,是不是太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还是…还想让你们的狼界恢复三百年前的惨状?”
“你!”夜冥幽终于忍不住气,“战神大人,现在您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您拿什么和我们整个狼界斗?”
“你要不要试试?嗯?”
一旁的侍卫看到倾川瞳孔颜色渐渐变得血红,都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哎呀都是误会,本君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子矜小姐,哪敢怠慢,更别提受伤了,战神大人不必介怀啦。”
夜冥幽拿起桌上的酒杯,往里面倒了一些酒。
“本君知道,战神大人急切的想要带子矜姑娘走,只可惜;她如今早已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您不能带走。”
“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你未过门的妻子了!”子矜从一旁跑出来,“你可别做春秋大梦了!”
“你看看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我狼界太子妃的印记,不就知晓?”
夜冥幽刚说完,便见有一掌风朝他而来,他心里一惊,才刚刚躲过一招,接着便是有一脚朝他胸口揣去!
一旁的侍卫见状,急忙挡在了夜冥幽的前面,替他受了一脚,转眼间,那名被踢到的侍卫转眼间就被化成了灰。
“你!”夜冥幽红了双眼,浑身都在颤抖着。
他的父亲是狼界的父君,向来没有时间给他些许关爱,只是给他派了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那些队伍的士兵都是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小时候只要他不开心,他的玩伴便会变成狼崽子和他一同玩耍。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倾川看都不看坐在地上的夜冥幽。
“倾川,我念你是战神,对你敬畏,你竟是如此!”夜冥幽低吼着,像极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狼在暗处咆哮。
“走吧。”倾川拉着子矜准备离去。
“你若是此时离去,错过了重要的情报,可不要怪我狼界!”夜冥幽此时只能愤怒,他的法术不差,但是与倾川相比,仍然是在他之下。
倾川停下了脚步,他的目的达到了。
“你在城门之前,必然看到魔界之人,这是因为我们狼界,唯独这支队伍听我管束,其他真正的军权都在摄政王的手里。”夜冥幽喘了一喘,“他控制住了我的父君,他野心勃勃,想要联合残喘的魔界,来攻打仙界,我是来求助于仙界!迫不得已只能用如此计谋。”
“那本将军的徒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倾川一甩衣袖,站在窗前,显得更加孤高清冷,连子矜都有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战神的徒儿与狼界的少君联姻,更能保证仙界与狼界之间的盟约更加稳定…”
“闭嘴!”倾川终于转过身来,那月光似乎让他身后充满着光芒和神圣,更加显得倾川的威严和遥不可及,让他面前的所有人都显现的格外渺小。
“她是我的人!她要是要成亲,也只能嫁给我。”倾川蹲下身来,看着夜冥幽,无形中给了夜冥幽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威严,“你,不够资格。”
夜冥幽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脚都在发软,那哪是什么战神,明明是在战场上炼成的魔鬼。
“把将军,偷偷送走,别让摄政王发现。”夜冥幽外表看起来看不出他有任何惧怕,不论是少君的尊严和身为少君的他,都不容许他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