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是个贼,误闯军营,接近将军殿下都是有目的的!”兰姐指着晴初道。
“贼?”苏容眯着一只眼睛,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倒是说说,她有什么目的。”
兰姐看着晴初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甚是得意:“她是海神殿二殿下的人!她接近将军,只是为了偷取洛书。”
苏容眯着一只眼睛,道:“我知道,她是楚澜的人没错,但你口中所说的目的又是从哪来的?”
晴初愣了,这是什么路数?怎么感觉他知道的比二殿下知道的还多!
兰姐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将军,你明知道她是海神殿楚澜二殿下的人,还敢留在身边?就不怕她真是为了洛书而来?”
“是吗?”苏容笑着问道晴初。
晴初目光闪烁:“才…才不是。”
“听到没,人家说了不是!”苏容继续道,“军中纪律严明,不是仅对上阵杀敌的士兵,还有在我治下的所有人,因此我不希望有人信口开河,无中生有,你明白吗?”
“可是,她真的是……”
“有什么证据?”苏容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的话,“口说无凭,洛书现在还在我的手中,这一切都是你的诬告!”
“将军,我、我没有……”
“你忘了三年前,我和倾和公主定下婚约,大军出征之际,我仅是带了你随军侍候,就被她抓着不放,还一气之下将你送进青楼……洛兰,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像倾和那般不分青红皂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真的让我很痛心呐……”
说着痛心,可晴初在他脸上分明只看到了反感。
而且,虽然她不是倾和公主,但好歹倾和公主是她的前世,被人说成是个妒妇,心中未免有些不舒服。
“若不是这些年可怜你,怎么把你从青楼接出来,还让你跟在我身边侍候,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
洛兰越听越惭愧,本想就这样作罢,可是看到晴初那张和倾和公主一样的脸,就油然而生一腔愤怒,就算不能拿洛书做文章,也不能让她干干净净的。
“将军所言极是,是洛兰莽撞了,可是她,真的是个贼,有这样的人在军中,全军将士怎么会安心?”
得!这女人还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到整个军营。
“她到底偷什么了?你一口一个贼,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派人把你遣回帝都!”苏容已经失了耐心。
“昨夜我为了服侍将军,无暇浣衣,便把这差事交给她来做了,可是今日我收回衣服的时候,发现我常年随身佩带的香囊不见了!”
“嗯?”苏容盯着神色张惶的晴初,“果真如此?”
晴初点了点头:“确实,我拿了兰姐的香囊。”
洛兰听到这里,终于又得意地笑了。
“大胆!”苏容一声令下,晴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军中法纪严明,决不允许有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发生!你知罪吗?”说着在她小脑袋瓜上敲了一下。
洛兰愣住了,将军这是问罪的态度吗?
晴初捂着脑袋:“我知错了还不行嘛。”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容的脸上立刻回春,还洋溢着刺眼的笑容,“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还给人家!”
晴初果真从袖中掏出了之前藏起的那个香囊。
洛兰不依不饶道:“将军,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她可是在军中偷盗啊!”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苏容有些不耐烦,“偷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什,怎么,为了一个香囊,你还想将她斩首示众不成?”
“此事的大小,不能以香囊而论之!倘若人人都这样,以恶小而为之,军中岂不乱了套了?”
“你呀你呀……”苏容正打算教训洛兰,却被晴初拦下了。
“将军,这件事您确实处置得太过草率了。”
苏容看着晴初,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你还真想被斩首示众?我都说了只是一个香囊而已。”
“这不只是一个香囊。”晴初把藏着的香囊放在了将军面前,“在将军心中,倾和公主不过是个妒妇,嫉妒你携侍女出征,便把人送进了青楼,可是在我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做了那样的决定,我今天就要为倾和公主正名!”
“她发现了什么呢?”苏容好奇问道。
“将军,”晴初解释,“兰姐可是一直跟在你身边侍候的?”
“没错,她本就是将军府的侍女,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有问题吗?”
“那这个香囊……果真像她所说的那般,常年佩戴在身吗?”
苏容想了想:“好像从她及笄时就一直带在身上,怎么了?”
洛兰似乎猜到她要下什么棋,脸色登时红一阵白一阵。
“这就对了,倾和公主肯定发现了她香囊里装的东西,继而知道她对将军居心叵测,害怕她随军出征会误了将军的大事,一气之下这才把她打发去了青楼。”
苏容拿起那个香囊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晴初配合地蘸了杯子里的水点了上去,香囊立刻挥发出一阵奇异的香气。
苏容防不胜防,只觉得脑袋昏沉,眼皮重得抬也抬不起,脸颊泛红,体内有一股闷火在烧!
晴初看情况不对,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苏容这才清醒过来,捂着火辣辣的脸看着她:“你打我?”
“将军,你方才中招了,我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苏容不依不饶道,“这种手段我见的多了,至于因此挨一巴掌嘛!”
晴初倒抽一口凉气:“看来将军不仅驰骋沙场,还久经风月,失敬失敬!”
“少废话!”苏容没想到这小丫头身份不大,这股狠劲比起倾和公主来是一点也不逊色。
“将军,这个香囊里面装的应该是令人迷情纵欲之物,兰姐一直把这个香囊佩戴在身边侍候将军,其居心可见一斑,由此看来,倾和公主把她打发去青楼也是理所当然。”晴初解释道。
“看来久经风月的人不止我一个呐!”苏容耐人寻味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说说,这里面的迷情纵欲之物到底是什么?若说不出来,我也判定你诬告。”
晴初一时语塞,她只知道这个味道跟桐花林中二殿下汤池里的香味很像,可具体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
“将军这可是问错了人,她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不如让本王来猜猜如何?”熟悉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晴初愣愣地盯着帐外,听过这个声音却想不起来是谁。
苏容脸色不善,拍案而起,顺手提了自己上阵杀敌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