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了村民们一晚,准备次日清晨再行离开,待卿月安然睡下后,夜吻带着魑魅查瘟疫的来源去了。
次日清晨,阳光冉冉升起。在梦中睡得香甜流着哈喇子的卿月,被外面几个粗鲁的声音吵醒。
“出来!什么狗屁神仙?!给我们一个说法!”声音洪亮的中年大叔对门嚷嚷着。
紧接着另一个村民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大伙直接冲进去把她抓起来!!”
“对!对!”大伙都觉得在理,齐声赞同。
说着村民们举起工具冲破了卿月的房门,把一脸懵的卿月五花大绑起来,困意顿时全无。
“怎么了?大家这是干嘛?”
卿月不解大家为什么一大早把她抓起来,试图挣脱村民,但却无济于事。
“干什么?你不是仙女嘛?为什么张大婶家的耗子瘟疫再次感染病危?看你们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大骗子!我们就不应该相信你们!”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把他身上的瘟疫全部驱散的!不可能这样哇!”
卿月先是一惊,后不解的邹着眉头,一直不相信她所听见村民所说的话。
她想一看究竟,证明村民都是骗她的:“张大婶在哪里?我想见她?”
“没想到你不见棺材不掉泪,好!就让你死得明白!”
说罢,村民们押着卿月赶往张大婶的院子里面。
张大婶跪坐在地上,身子因为哭泣而不停的颤抖着,她怀里躺着耗子的尸体。
卿月大脑嗡的一声,不敢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她瘫软倒在地上,眼里痴痴的看着不远处耗子的尸体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呵,都怪我逞什么能,是我害了他!是我……
卿月在不停的责怪自己,心仿佛被一个大石头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白樱从张大婶的屋子里出来了,瞧着卿月瘫软在地,被村民们唾骂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喜悦。
“大家听我说,屋里被传染的小女孩已经被我治疗好了,大家不必担心!至于耗子身有瘟疫源,不能进行土葬,只能火葬。大家快些准备,免得瘟疫传给大家就不好了。”
村民们纷纷点头,生怕下一个传染就是自己,他们赶紧从张大婶家的柴房运出木柴,在院子里架起火堆,这时候,他们比较相信白樱的。
没多时,一个火葬场就架好了。
村民们都不敢去靠近张大婶,生怕被传染,只能在一旁劝道:“张大婶,既然耗子走了,就送他上路吧……”
张大婶两眼红肿地瞧着自己短命的孩子,伤心欲绝:“孩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也把我一起烧了吧!”
白樱撇了一眼倒在门口失神的卿月,有意无意的大声言语起来:“唉……张大婶,若不是我们卿月灵力低弱,怎么会造成这种反复发病的现象存在?唉……要怪就怪你儿子运气不好。”
村民一听这话,嫌弃的眼神不加掩饰扫视着卿月:“要怪就怪她,灵力不行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对!张大婶,要烧也是烧了她!”
村民们异口同声的喊着:“烧了她烧了她!烧了她!”场面甚是沸腾。
白樱伸出白净的手,停止了大家的话:“哎呀,这不好吧,毕竟她是仙女。”说到这里白樱话一转:“可是生命是平等的呀,你们说是不是呀!”
白樱的挑起,让村民们更加沸腾:“烧了她!烧了她!”
随后卿月恍恍惚惚的被村民们架到火葬场上,在她身体上倒了酒,卿月任由他们摆弄着,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
一个村民手里拿着点燃的火棍,往柴里一扔,火顺着酒变得凶猛起来。
一旁的白樱冷冷的勾起唇角,就这么不经折腾,怎么配的上夜吻?
村民们随着大火高兴的鼓掌着,似乎忘记了这火葬场是为耗子而设的。
火越来越大,但丝毫没有伤到卿月。且不说卿月是仙身,她初幻化人形的时,身旁十里都是极热岩浆,这人间烟火更不值一提。
白樱的脸渐渐的阴冷起来,死死的盯着大火中的女子,当她想用灵力助火势的时候,夜吻及时赶到现场。
夜吻见火中的女子,心急如焚,手一辉,大伙瞬间不见。
他心疼地抱起神情恍惚的女子,抬眼冷冽的注视着白樱,面无表情。
周围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下降,气场强大的可怕,危险随时降临。村民们心虚的往后退着……
白樱被他阴冷的目光盯的发毛,身体居然在悄悄的打颤,没想到温文尔雅的他也会有这么寒凉一面,可想而知,他怀中的人儿有多么重要。
他在等,等白樱给他一个解释!
白樱故做委屈状:“殿下,这也不能怪村民们,只怪卿月灵力低弱,给他们短暂的希望,却带来了痛苦的失望。”
“哦?所以你也赞同村民的做法?”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白姑娘,这瘟疫也不是卿月一手制造的,怎么说耗子的死与她有关呢?这不是好心没好报么?”
魑魅也看不下去,虽说卿月那厮菜了点,也不至于这么对她吧?
一旁的张大婶淡淡的开口:“月儿仙子她是好心,你们不要责怪她了,只怪我儿命薄。”
说完慢慢的抱起手中的儿子,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火堆,泪水滴答滴答流在耗子稚嫩脸蛋上……
张大婶点燃火棍,驻立了好久,她始终下不了手,只能交给村民们,可村民们害怕她身上的瘟疫不敢接近,她苦笑的含着泪水……
魑魅走近她的身旁,接过了火棍,走向火场。
当魑魅走近火场后,发现耗子的尸体有些异样,这不像是瘟疫的表现,而像是……被人吸干了阳寿!!
魑魅没有伸张,点燃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