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就这次遇刺的事情,张都尉从下了早朝后,就一直呆在香囊店里,与宓香讨论此事。
“宓姑娘,我查到那牛仙客确实养了些门客,但多数是文客。有几个会武功的,我也找人试探了一下,武功底子很弱,不可能伤得了永王殿下的。”
“那,那些令牌呢?”
“那令牌我也找人看过了,牛仙客的门人都有这令牌,但材质不同。我们手里拿到的令牌,是上好的羊脂玉,而那些门人手里的令牌,材质却十分普通,普通的玉器店里都有。”张都尉也发现了令牌的不同,一下朝,就让手下的人去查。
“这么说,牛仙客也只是给人背黑锅喽。”李璘见他们两个人聊的甚欢,脸色变得不好看了,挤在两人中间开始插话。
“你现在才知道啊。”宓香这才发现李璘后知后觉,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那,张都尉,你又为何在父皇面前,说是牛仙客下的手。”原来他们两个人早就计划好了,就自己不知道了,李璘顿时生起气来。
“只为了让真正的幕后黑手放松警惕而已,你那时还在养伤,我就让张都尉暂时不早告诉你了。”看到李璘一脸的醋意,就向李璘解释了。“其实张都尉已经查到,牛仙客确实派了人来刺杀,但是只是为了刺杀我。而且牛仙客的门人大多见过殿下你,他们也不会傻到去刺杀皇帝的儿子。”
“照这样子说,是有人借牛仙客的名义来刺杀你,换掉了原来的杀手,对你我赶尽杀绝。”被宓香这么一说,李璘突然想通了整个事情经过。
“张都尉,是李相吗?”宓香轻声问到。
“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宓姑娘当庭指认崔志坚,让李林甫损失了一部分的钱财,刺杀宓姑娘他是有理由的。但刺杀永王殿下的事情,他绝不会做,这是灭九族的大罪。”还没有调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张都尉也无法确定。按照李林甫的为人处事,他定睚眦必报,但是,他应该也不会蠢到去杀皇帝的儿子。
“说的什么屁话,说了等于没说。”李璘看着天色已晚,但张都尉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说话就不那么注意分寸了。
而此时的张都尉也见天色已晚,便起身要告辞。“宓姑娘,我想李林甫是想要刺杀你的,但是谁知中途遇见了其他的杀手,将他的人取而代之,还故意在现场留下证据。牛仙客的几个门人确实不见了,等在下找到他们,想必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一有消息,我就差手下来告诉你。”
“好的,谢谢张都尉。”宓香站起来,恭敬的将他送出门了。
送走张都尉后,宓香就见到李璘躺在自己闺房的卧床上,慵懒的看着自己。“你今天打算什么回王府啊?”宓香拍了拍被李璘的脏鞋踩脏的床单,直到干净了才坐下。
“怎么,你不跟本王回去吗?”李璘一听,这不是下逐客令吗?
“我今天不跟你回府了,晚点还要和小清制香,这不,刚搬过来,很多香料都没有了,晚上还要和小清准备。”
“好啦,我知道了。那你慢慢准备,不要太晚了,明天跟我回王府。”李璘从床上跳起,紧紧拥抱了宓香后,便与林兆骑马回了王府。
宓香其实并不是为了准备香料,而是高力士派了人来,让她晚上进宫面圣。
“掌柜,为何皇上要晚上传你入宫啊?”小清有点不解。
“我也不清楚,去了才知道。”
高力士安排的马车早已停在店外等候着,宓香坐在马车里,思前想后也想不到皇上要见自己的原因。
行驶了一会儿,马车终于到了宫门口。驾车的小公公掀开车帘,请宓香下马车步行。“姑娘,前面的宫门,马车是进不去的,还请您步行往前。”
“好的,谢谢。”另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太监,拿着盏灯笼走在前面,一边为宓香照明,一边又为她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