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慕容公子猜灯谜赢回来的。”南宫雪娇俏笑道。
“慕容公子果然是青年俊杰,才华横溢。”徐靖贤赞叹。
“彼此彼此,徐兄切勿过誉。”慕容承平洒脱笑道。南宫雪流露与有荣焉的神情。几人聚齐一道往前行。
“朱楼绿堤人如云,鱼龙百戏孩童闹。粉莲漫河友二三,袖手闲处赏花灯。”徐靖贤满腹锦绣,忍不住作诗一首。
“月满无事扰心头,万家行乐觅欢颜。夜影火树灯高悬,碧柳倒映万点星。”柳芷月出口成章,随之附和一首。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孟星河不假思索,引经据典,将气氛推向高处。
“酸书生这话倒是深得我心。”慕容惜霜笑道。
“三宝佛灯续光明,慈光普照传智慧。”竺妙也学识渊博,即兴作诗。
“让开!”此时一群孔武有力的仆从列队提着两排画了“巡抚”两个金箔大字的灯笼喧闹开路,一位金光闪闪的纨绔子弟在其中踱步走来,正是闵南章巡抚之子章淮,他本来相貌不错,但是沉迷与酒色,导致面肿浮白,脚步虚脱,又穿金戴银,满身俗气。额头前垂下长长的留海,发质油腻,遮挡住了眼睛,就是有七分颜色也生生贬为三分。
“上次错过了一位美娇娘,这次竟然又遇见三位这般俊俏的仙子。美色诱人,真令人难以自持。”章淮睁大了狗眼,喜出望外,色眯眯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流连,就差流下一行哈喇子了。
他身后走出一名身材略矮小的男子一巴掌拍开前方开路的仆从,露出讨好的猥琐笑容:“小心惊扰了仙子们。”他脸上有三颗褐色大痦子,十分显眼,路人纷纷侧目,徐靖贤等人面露不忿之色。
“这是章巡抚之子,听说生性好色,夜夜笙歌,府中略有些姿色的婢女没有不被他摸上手的。”一名路人八卦议论。
“他身边那矮小男子就是外号‘瘦猴’的余征,是漳州知府余俊宗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两人臭味相投,是城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他爹刚醒过来,就到处拈花惹草,惹是生非,真是不孝子啊。”路人恨其不争感叹。
章淮心痒难耐,下巴高高一点,身边一位穿短打的狗腿子余浚领会其意思,趾高气扬的站出来:“我家少爷让我来问,这几位仙子姓甚名谁,可愿跟我家少爷回府,三位不分大小,共同做平妻。保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慕容惜霜见他们出言不逊,柳眉横竖就要发作,南宫雪念他年纪尚轻,心存善意,拉了她一下,她看了看其余人的眼色,忍了下来。几人不愿意与这等混人多加争执,神色冷漠掉头离去。
那章淮心下恼怒,哼了一声,二十几个仆从自发快步从两侧包围了几人。看来平日里没少做强抢民女的事。
“天生才子配佳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章淮口中吟诗,这猥琐姿态念出来都侮辱了诗句。
“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小爷借你一面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看你配不配的上。”云白神色轻蔑,从肚兜摸出一面红玛瑙银镜拿在手中照出那两人猥琐的身形。
“你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大爷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余征呸了一声,摩拳擦掌的走过来想教训云白。云白闪身躲在众人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做鬼脸。
“施主,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竺妙念佛号,上前阻拦。
“和尚闭嘴,别多管闲事,哪儿凉快哪呆着去。我娘信佛,我不欲伤了佛门中人。”余征急不可耐的推他,竺妙下盘稳固,使劲力气也推不动,僵持在一旁。
“阿弥陀佛,施主执迷不悟,或将命途多舛也。”竺妙叹息。
“臭和尚,你胆大包天,敢咒我们?”余征推了一把竺妙,竺妙岿然不动。
那章淮气焰更加嚣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男子可以离开了。不然就让你们好看!”
“你说想让谁好看?真是色胆包天。”孟星河面含轻蔑,抖开折扇与其他人一起站出来挡在前面,遮住了色眯眯的视线。
“是你!上次酒醉是你推倒了本公子之事还没跟你算账呢。”章淮笑容顿时一僵,痴迷的视线从美人身上暂时离开,一一扫过众人,猛地拍掌,恍然大悟。他心想上次酒醒了就想去找那人麻烦,因为不知道对方名字,仆从一时没有找到,就抛诸脑后了。
“上次你应该谢谢我,否则你就被百越九毒圣女下毒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徐靖贤抱剑,嗤之以鼻。
“在美人面前本公子一向宽宏大量,上次的事便罢了。这次你还不乖乖让开?嫌命长了是不?”章淮目不转睛的看着几位佳人的身影。
“休想,你企图唐突佳人,要先过了我等这关。”慕容承平面露讥讽之色。
“怕你么?本公子先收拾了你们。要战便来战。”章淮趾高气昂。
“上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公子养着你们,现在就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狠狠的揍他们。”余征两手掐腰,大声吆喝。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十个仆从掏出刀剑,一拥而上,乱哄哄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寻常百姓听到章淮、余征两人的名字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官宦子弟惹不起,躲得起。要知道章巡抚算是本地的土皇帝了,章淮两人有多嚣张跋扈可想而知!围观路人看见几人居然勇敢对战,皆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应付这等乌合之众,我们来就够了。”徐靖贤气定神闲。三位女子气定神闲,悠然等候在一旁。
只见徐靖贤噬灭剑未曾出鞘,刷刷几下,剑气凌厉,将几位仆从腰带削断,几人提着裤子站在原地好生尴尬。
其他仆从见这点子扎手,纷纷涌向另外三人。慕容承平冷哼一声,脚下迈着五行迷踪步,仆从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袖里飞蝗石遮天盖日飞出,砸中数名仆从灵穴,劲气冲击之下,浑身衣服划破成褴褛,灵穴也疼痛至极。这些贪生怕死的仆从倒在地面翻滚,不停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