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以大秦国运立心魔誓,此生必定不负玲珑。”秦泽辰紧绷的脸色变得温润,傲气举手立誓,漫步走来,轻柔接过玉玲珑,抱在怀里如珠如宝。
将士一拥而上,夺去噬灭剑,用长刀横在他脖子上,将其压倒在地。他脸颊沾满了灰尘,鬓发散乱形容狼狈,倔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一直努力伸长双手想触摸那人。他星眸闪光,眷恋不舍的看着她昏睡的脸庞,将面容深深刻在心底,似乎是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三日后
丹阳城寒月宫内,一声嘤咛,玉玲珑悠然转醒,看着富丽堂皇的旧日宫殿悠然出神,恍如隔世。
白玉为柱琉璃瓦,明珠作灯珍宝帘。
朱墙檀香绕室香,金漆画凤欲飞天。
玉玲珑心中惶惶不安,掀开锦被匆忙下床。一时不察红檀凤床边传来一声冷哼,秦泽辰正大刀跨步坐在床沿,伸手欲扶,她一甩袖挥开。
他垂下双手,握紧衣襟,面色压抑暗含喜色:“你昏迷三日方醒。牢记这次教训。同心分神蛊每隔七日便要服下以本王鲜血为引制成的解药,你再不能离开丹阳城半步。以后忘记前尘,做好国母之责!”
她粉面含威,怒目直视:“靖贤哥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秦泽辰额头青筋暴起,用蒲掌扼住纤细的颈部,重重按倒在红床上,“你还惦记那人!他早已魂飞魄散了。”他自幼喜怒不形于色,只在她面前常常失态。
玉玲珑青丝凌乱,一时难以呼吸,也不挣扎轻吐心声:“既然他死了,你不如也一同杀了我。”
秦泽辰一愣,慢悠悠的收手拍拍衣袖,转动骨戒,似笑非笑道:“本王却偏偏不让你如愿以偿,今生今世你都要痛苦的陪本王生活在寒月宫里。”
“你真是个混世魔王,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吉祥摆设。强留下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什么不放过我?”玉玲珑垂头掩去神色。
秦泽辰脸上竟流露几许孩童般委屈神色,心头一窒,浮现一片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的刺痛,“本王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往后岁月绵长,终有一日会明白本王对你如何。宫内邓兴已布下天罗地网,你好生呆这,本王去处理国事了。”世人只知道徐靖贤为她而死,却不知道秦泽辰为吊住她的性命,甘愿以心头血延缓毒发,一路输送灵气护住心脉,才能带她回到秦宫救治。因此境界不稳,功力倒退。
他一甩长袖,形色匆匆大步离去,到宫门口时回头看见她狼狈靠在枕上整理气息,双目如被火烧,一时不敢再看,害怕会看见她仇恨的目光,逃也似的跑回光明殿了。
玉玲珑取出离梦笛轻奏几声如同鸟语莺啼,一名身穿万纹墨黑劲装的男子从窗外翻身而入。他脸庞菱角分明如刀刻般冷峻,黑眸幽深流转光芒,面色紧绷不苟言笑;有清风朗月之姿,内敛寡言之态,正是御林暗卫首领影杀。
“你来了,可还愿追随于本宫?”她抚摸青笛。
“此生唯愿永随公主。”影杀斩钉截铁回答。
“徐靖贤现在何处?”她急切询问。
“朝阳门。”影杀欲言又止,忐忑不安。
“好,我们速速从地道离开。”玉玲珑强制忽略了心底不安情绪,不敢再问,从宫内密道潜逃到城外。
慕容惜霜:“噢,原来你是油嘴滑舌,有贼心没贼胆。”
孟星河一脸狼狈:“我乃爱花之人。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徐靖贤调戏:“没想到孟公子还是护花之人。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哎呀,徐兄,别说风凉话了,快帮忙。”孟星河就快被扑倒了。
徐靖贤飞出几张降灵符,碰到罗烟霞身上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了,毫无效果。转剑直到罗烟霞腰部,使力向后一拉,孟星河脱离魔掌。
罗烟霞双手成爪,指甲突然变的又长又红彤彤,转身欲扑,柳芷月横笛奏起昆仑玉碎音,有洗涤心灵之效。罗烟霞身形一顿,爪子带起一阵劲风继续抓向他,与徐靖贤噬灭剑相碰触,发出鸣金之声,手指甲竟然变得坚硬无比。眼看就要刺穿他的腹部,徐靖贤后退几步。眼看攻击落空,罗烟霞似猫行路,一眨眼弯曲绕到孟星河背后。
孟星河不敢怠慢,展开象骨折扇,超尘拔俗四个大篆字顿现金光,四字金光形成一面护墙,猫爪不能穿破金光护墙,反弹后退数步。各种法术光芒照的四周犹如白昼,槐树铜铃尽被震碎,在寂静的夜晚响声震耳欲聋,却无一村民出来查看。
慕容惜霜也祭出七弦月琶,银色七弦一端系在月琶头部,一端激射往罗烟霞四肢,形成围攻之势。罗烟霞腾挪飞跃躲开七弦,反身倒吊在屋檐,身体弯曲成奇怪的形状。她射出青丝纠缠住七弦,长长伸出猫爪前扑,慕容惜霜拉不动七弦,眼看要被抓破胸口,徐靖贤丢出剑鞘推开慕容,一时不察被尖爪抓破他的衣袖。
“你没事吧?”慕容惜霜眼眶发红急问。
“一点小伤,没事。”徐靖贤宇满不在乎摸了下衣袖,满手鲜血,悄悄在内侧衣襟上抹干。他转身使出“故剑情深”刺向罗烟霞,寂灭剑刺破她背上红衫,仅仅留下几道红痕,皮都未破,防御极强。
柳芷月见笛音无效,便拿出白练牵引离梦笛,快似一道绿光,攻击她的关节,罗烟霞青丝四散,挡住其他攻击。几人暗暗心惊,合力一击,都没有造成很大伤害。罗烟霞只是被猫脸婆婆附身,就有半步元婴之威力,恐怕猫脸婆婆本尊已达半步大乘期。四个金丹期修士恐怕不敌猫脸婆婆。
月下罗烟霞红衫凌乱,媚眼如丝,抬起红袖捂嘴娇笑,露出一双猫眼骨碌碌打转:“你们几个小辈还算有几下子。最好不要管婆婆我的闲事,可以放你们一马。”
“休想,猫脸婆婆你对无辜孩童下手,乃是触犯了天机、惹了众怒,自古邪不胜正。还是趁早回头。”徐靖贤道。
“我放过他们,当年又有谁放过我的父母和孩儿!”罗烟霞仰面滴落一滴清泪,口中发出阵阵婴儿啼哭,十分诡异,“你们找死!”
“死有何惧,何况还有徐兄和两位美人相陪。黄泉路上我也不寂寞。我定要为民除害!”孟星河摇扇嬉笑。
“这邪术虽威力巨大,必有弱点。想来你附体也有时间限制,很快你妖力就难以为继了。”柳芷月白练缠腰道。
“呸,老不死,怎地这么多废话。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要杀就杀。”慕容惜霜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