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别取笑我了。”徐靖贤满脸通红。
“最难消受美人恩哟。”孟星河举杯戏谑。
“小心是佛口蛇心之人!”慕容惜霜冷哼一声。香菡只当做没听见,气氛略安静了一会。
“我听闻南市街附近有陌生面孔出没,打算明日前去查探。”慕容承平岔开话题。
“慕容兄消息如此灵通。我等还不知晓呢。此乃正事,不如一起前往。”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异口同声。宴会完毕,各自回房休息。
慕容惜霜却对香菡隐隐不喜,将徐靖贤拉到一旁,私下跟徐靖贤说:“徐哥哥,我看你还是防备香菡一些,我看她长的不像漳州之人,言行不像一个婢女。普通婢女哪有这么美艳的?”
徐靖贤问道:“可有证据?”
“若是有,我早就揭发她的真面目了。”慕容惜霜跺脚生气。
“外在皆为表象,不能因一己好恶去判断别人。”徐靖贤豁达微笑,心想这或许是同性相斥了,柔声劝慰,“她是个苦命之人。”
慕容惜霜无奈,暗想徐靖贤是正人君子,毫无戒备之心,一向以诚待人。只能自己多加防备观察了。
夜深人静时分,徐靖贤忽然感觉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在前头停下。他睁开眼睛,瞄见细长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手腕握住剑一抖,长剑横在那人脖子处,旋转起身,衣袖一甩,点亮了烛火,来人却是香菡。
莹莹烛火下,徐靖贤仅仅穿着白色底衣,越发显得蜂腰细臀。
“公子,你救了我又对我如此好。香菡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她身穿轻薄粉纱,微露香肩,声音撩人,“似我这等身份的女子,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夕。”
徐靖贤忙闭上眼睛转开头:“不必如此。请回去吧。”
“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香菡挑眉,伸出玉手捏住剑身,轻轻移开,款步前进。
“香菡,请自重。”徐靖贤狼狈转身躲开。
“啊!”一声惊呼传来,徐靖贤忙睁开眼睛,伸手欲救。却看见香菡佯装顺势跌到在榻上,青丝如瀑布直泄,更衬托得面如白玉。她妩媚眼波流转,解下薄纱丢来,露出艳丽肚兜,越发衬托出雪白剔透的肌肤。烛火跳跃,满室生香,青丝雪肌,妖艳至极。
一股浓郁香气袭来,眼看要蒙住面部,徐靖贤长睫毛如同小扇子扑闪扑闪,一时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慌忙挥剑刷刷几下将薄纱削的四分五裂。他扯过木架上自己的外衣,丢过去罩在她身上,侧身而立,转头不看。
香菡轻盈一翻身,姿态妖娆的侧躺在榻上,以手撑头,越发突显双腿修长。伊人媚眼如丝,轻轻抛下外衣,手抚青丝,声音充满诱惑力:“你们男人大多难以抵抗美色,每一个见了香菡都会露出痴迷之色。只有公子如此与众不同。香菡不信您如此无情。”姿态兼具青纯与性感,真是天生尤物。
徐靖贤正色严肃道:“男女之间,讲究礼义廉耻,发乎情,止乎礼。请回去。”
香菡跳起来,娇笑伸手触摸他的脸庞,魅惑动人。徐靖贤一边转身躲避,一边绕过木桌。
“我不信世间真有柳下惠,美色当前仍无动于衷。公子,你好无情。莫非是嫌弃我是一介卑微婢女,配不上公子?”她佯装啼然欲泣。
“你别哭啊。我没有瞧不起婢女。只是个人原则,实在难以接受。你还是回房早点歇息吧。”徐靖贤满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香菡噗嗤一笑,推翻木桌,热情胜火的伸手追逐。他绕着房中木柱转了一圈又一圈。
“那公子就圆了香菡一生心愿,从了我吧。”香菡娇笑调戏。
“我们是朋友,其他不违背道义的事,我可以应承你,此事万万不能。”他无奈用剑尖射出气劲凌空点在她的穴位上,她顿时昏倒在地。他将薄被拖下来盖在她身上,转身关上门出去了。
他暗想山不来就我,我便只好就山了。此处不宜留下,只有去往他处歇息一晚了。
信步走到孟星河房门口,用剑轻拨开门梢,闪身进去。月光下一把折扇带厉风迎面袭来,他挥剑相击,银光闪闪,折扇原路飞回。
“你怎么半夜来这?饶人清梦啊。”孟星河睡眼迷蒙的揉着眼睛,一手接住回转的折扇。他半坐在榻上,身着底衣,衣冠不整,更显得玉树临风,肌肉健美,别有一股楚楚动人姿态。
“别提了,飞来横祸。”徐靖贤气闷苦笑,“你过去一点,让点位置给我睡。”
孟星河打个滚移到里面,好奇眨巴大小眼,趴在枕头上问:“徐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把这不幸的经历,说出来让我听了高兴高兴。”
徐靖贤打了他一下,娓娓道来。孟星河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居然有女人想对你~~真女中豪杰啊。”
“你再笑,我们出去打一架。下次有什么不说给你听了。”徐靖贤恼羞成怒。
“好,我不笑了。这么晚出去打架若是惊扰了民众清梦就不妥了。下次有这么有趣的事一定还要告诉我。”孟星河捂着嘴无声偷笑,“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毫不怜香惜玉。居然把香菡一个人留在那房间里,自己跑了。”
“那换你来试试。”徐靖贤斜眼。
“算了,无福消受。”孟星河作投降状。
“嘴上说的漂亮,有贼心没贼胆。”徐靖贤无奈横了他一眼,躺下扯过锦被盖上:“睡觉!”
“别啊,我都不困了。是你先过来吵醒我的。咱再聊聊天嘛。”孟星河拉扯锦被,差点掀起了锦被大战。他一个人趴着叽叽喳喳说话。徐靖贤蒙着头,似乎有十几只麻雀围着,偶尔有气无力的应和几句。
“臭道长,你理理我啊,别睡啊。”孟星河不满,伸手一推对方。
“酸书生你有完没完啊?我忍无可忍了。”徐靖贤一把掀起锦被,挥出一拳。
“好啊,你来真的,还是冲脸打!作为一个翩翩君子,脸面最重要。打人不打脸,莫非想我明日见不得人吗?”孟星河侧头,拳头擦着鼻子划过,带来一股劲风,也怒了。两人你来我往交手十几拳。吱呀一声,床顶木架塌了,两人撕破床帘,继续交手。徐靖贤右手变掌出鹰爪,左手钳制住孟星河,就往他腋下挠痒痒,抓住他弱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