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公子是哪里的人?”
猎户站在农家土灶台前收拾那两只血糊糊的野鸡,青河和诡君抻腿蹲在门口撑着下巴,两张脸上是相似度很高的垂涎,那泛着绿光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猎户手中的野鸡。
猎户抹一把汗,憨厚的脸上笑意浓浓,心里却不断在揣摩这两个人的身份。
“我们是章天国来的,这是我弟弟阿诡,我叫阿青。我们家住在章天国的一个小村子,离上善国的边境不远,家人没吃的就把我们赶出来了,说以后我们就出来混,不准回家去给阿爹阿娘负担。”
青河的假话说的顺溜极了,显然是在心里早早的就盘算过了,却让猎户听了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
这假话说的也太……不过脑子了,就他们的长相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培养的出来的,再看那气质……算了就是两个二傻子。
猎户心里一顿,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一个念头“说不定这真是两个脑子不好的,看他们的身材高高大大的,怎么一进我这屋里眼睛只盯着我手里的野鸡,那眼神跟几辈子没吃饭似的?再说了,那个男子身形伟岸,长相俊美成熟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个脸上犹带稚气的姑娘的弟弟。”
猎户脸上笑意更浓,他抬起手把野鸡抬高一点,果不其然就看到青河和诡君的目光一齐顺着他的手跟着野鸡走,那痴迷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可以说,青河的话和他们的外在完全不相符,这让猎户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想了一会儿,猎户嘴角一咧,抬起菜刀重重的剁着被拔光毛的野鸡,心里暗狠“不管他是装傻还是真傻,老子一包迷药放下去一准给药翻了。”
猎户抹抹汗,怀里刚刚买来的一包本来准备打猎用的麻醉药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他没有看到青河极快的转过头去眼睛冲着诡君眨了眨。
“哎呦,猎户大哥,我弟弟肚子疼了哪里能方便?”在猎户收拾锅子准备煮水的时候,诡君已经抱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呻吟起来,而青河眼珠子一转转过脸冲着猎户一副着急的模样喊。
猎户狐疑的盯着他们,心里一时判断不出他们这是真的还是有什么古怪。
诡君瞪了猎户一眼,呻吟的声音更大了,他瘪嘴气愤的说“我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你说你家茅房在哪?”
猎户被这一瞪,反而放下心来,状似害羞的冲青河笑笑,憨憨的说“俺家的茅房就在屋子后面,那有个小房子。”
青河一把手抓过诡君的手,丢下一句“大哥你忙着做肉,我们要吃呢。”就拽着诡君直奔屋后。
猎户咧嘴一笑,心里有些不屑“要不是个傻子,要不就是有鬼,哪有男女一起上茅房的,可是不管有什么鬼吃了我的蒙汗药保证一包就倒。”
他本着小心为上,还是透过窗户纸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听了一会儿他有些焦躁“这二人是不是跑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里,猎户有些站不住了他丢下“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鸡汤,狐疑的顺着菜园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