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自愈能力比较强,又几天未闭眼,扶檀帮我上药后,便让他退下了。另外,现在只有我知道子虚和子衿是一个人,我怕子衿玩阴的,就找了个借口,让御清河和未央暂住云深不知处几天。
我枕着手,怔怔望着窗幔发呆。
我天生就是个好战分子,与子虚每次战斗,都让我渐渐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那种肆意潇洒,乘风破浪的感觉。
我越想便越是兴奋得睡不着,辗转反侧许久,最终还是低笑一声,披了披风,打开窗户,坐在窗棂上。
月色很美,月光照在鬼城每一寸静谧的土地上,我惶惶地想着,我离从前那个热血稚嫩的乔式微,似乎是分道扬镳,渐行渐远了。
其实,我好想见一见那个人。
无数次,我喝得伶仃大醉,大大小小的酒坛摆了一地,未央问我,还恨么?
其实,我早就不恨了。
说我没心没肺也好,说我辜负了死去的阿漆若和姜离也好,可我,就是想见他,想唤他一声哥哥。
我看得很明白,爱了就是爱了。
我有时也会想,顾迟应当也是喜欢我的,或许喜欢的程度不够深,但一定是喜欢的,否则不会给我做嫁衣,挡十三箭。
错只错在,我们遇见的时间不大对,又爱的不够深。
就这样,想着想着,就慢慢思念他了。
不过没关系,我会学着忘记他。他陪了我八年,那我就用一生来忘记,反正,我这一生,或许也不会太长。
我用灵力,让桌子上的木头和刻刀落在了手上,借着月光细细的雕刻着,木屑飞舞,心情还算不错,便哼起乡间小调。
我小时候,自己躲在茅草屋里,没事的时候也会自己刻东西,一刻东西,一天就过去了,不用管外界纷扰,那是我最喜欢的时刻。
一团黑雾慢慢浮现,他静静地站在我身边,却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