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鬼城,是个开放、自由、平等的城市。
重点是在平等。
有所谓“城主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昨日在我憨憨大睡、对周围危险毫无察觉之时,扶檀操着一本厚厚的《城主刑法一百三十一条》砸到了我脸上。
他甚至笑眯眯地告诉我,我砸了云深不知处和神契阁,每天夜不归家与下属未央喝花酒厮混等等究竟犯了哪些法律,在我目瞪口呆之时他一把敲定罚我去田里给鬼城老百姓务农五日,还不许用法术。
奶奶个腿,怎么从前没见得他这么较真?
我十分愤怒,但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只能认命抗着一袋种子在众鬼惊奇的目光中进了田。
青田红日,还有一群新生命等待老子抚育。
第一日。
我撸起袖子,笑眯眯地拍了拍旁边老农的肩膀,问道:“种田有哪些步骤?直接把种子撒进土里就好了吗?”
农民摇了摇头,回道:“先耕田,再撒种。”
我恍然大悟。
扶檀只说不能用法术,没说不能用武功,我吹了吹双掌,又搓了搓,然后左臂抬起,右手往地下一拍,半跪在地下。
轰隆一声巨响,再一睁眼,我的掌下已是四分五裂,一旁的农民:“咳咳……大人……要不得、要不得的!”
第二日。
我捂住鼻子提起一桶香味迷人,沁人心脾的人工肥料,颤巍巍地放在了田垄上。
我叉腰对远处的农民大吼:“老头,怎么玩?”
老头微笑着做了一个“浇”的姿势。
我迷茫地抓起木瓢舀了勺粪看向老头,老头点了点头,整理了头上的帽子,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