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已经没有意义,这些都过去了多年,她在现代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她不再迷茫,更有信仰,所以这些初恋的青涩感情在她看来已没有其他事情重要。
“怎么?紧张吗?末末,你还真是伟大,知远如此对你们你非但不恨还这么以怨报德?”周末摇摇头,道:“我不恨就不爱你可明白?我已经放下了说明他在我内心不能起半点涟漪。”
楚慎冷笑,道:“我以为你是睚眦必报,却没想到你和墨轩一样,自以为心怀大爱,却更显得无情无义。你说的对,你们没有恨,更不会有爱。那我呢?我怎么办?末末?我守着你们留下来的一切,等你们回来,等你们一起和我同仇敌忾,你们现在告诉我,前尘往事不提也罢?哈哈哈哈......我就是个笑话,笑话。”
“其实,知远也已经自刎河边了,难道还不够吗?神本来就是永生的,他再死一次也还是会轮回,生生世世你都要杀吗?”
楚慎看着周末,他身高挺拔,要弯着腰才能与她对视,他问:“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恨他了?”
周末坚定的点点头。
楚慎又问:“那,你爱他吗?那个慕容诀,你爱他?”
周末想来想,答到:“不爱。”
“那我呢?”
周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至少不是现在回答。
楚慎却好像一定要现在让她回答似的,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道:“你看到了那个鬼船,你惊讶吗?”
周末摇头。
“为什么不惊讶,明明我......”
“我喜欢你,楚慎。”周末实话实说,“你是我师父,我喜欢你就像喜欢宁海,喜欢军罗一样。我以为那些年你对我的包容也是这样对我如亲人一样的情感。”
“那你看到那个鬼船后,还以为我对你是那样的情感吗?”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对我有那样的感情......”
“从一开始,第一眼。”
周末愣在原地。
楚慎就道:“第一眼,那时候你双眼亮晶晶,真的好像能看到我的内心深处直击最柔软的地方。与你现在完全不一样,你和那时候的你除了长的一样以外,其他都不一样,你现在虽然也爱笑,眼神却是冰冷的。原来如此,没有恨没有爱。”
他继续说道:“第一眼啊,后来我发现不只是我,墨轩也是一眼万年啊。你以为你只是知远的情劫吗?你是我们三人的情劫。魔族的一个末末就扰乱了三界,谁不惧怕。”
周末道:“你想太多了,真的。我们没这么复杂,再复杂也已经在前世用生命做了交代。”
楚慎走到窗外,道:“他到奈何桥了。我可以让你去阻止他,若是他过了奈何桥,我就不会手软。”
周末听完,也不再多言,人命关天,楚慎的事情以后再说。于是她出门就直奔奈何桥。
周末跑到奈何桥上,对着慕容诀招手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慕容诀一看是她却更担心了,本来走过来的脚步变成了跑的。
周末赶紧也跑了上去,看见慕容诀毫无掩饰的担忧,心里忽然一软。
他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毫发无伤后才松了口气。
然而当周末就要走进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接把两个人隔开。周末楞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变故。
周末看到横跨在他们中间的白光,她顿步在前,她没办法走过去,只能两两相望。
若是看过舞台剧就知道灯光的重要性,现在的他们便是如此,慕容诀周身都是金色的光芒,再加上他那身白衣,更显得耀眼了,而周末这边却没有光,那光只打在慕容诀那一边,完美的避开了周末,展示了如同她与他之间本来的立场,一个在黑暗,一个在光明里。
就一步之遥,却天地之别。
原来如此,楚慎并不是让她来救他,楚慎只是让她来体会一下这种感觉,这种久违的差别感,然后让她亲眼见到光芒下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知远,是本该与她站在对立面的神。
周末有一瞬间的茫然,按理说这些过往都过了几千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混淆末末与周末,她一直觉得这是两个人,而现在却忽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恨意。
“末末,快跟我回去,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成亲不成?”
周末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然而身后的楚慎却跟了上来,他也跟她一样置身于黑暗之中,也是一身暗红色,与她这身衣服一样透露着一种无形的黑暗系。
楚慎走到她旁边,道:“跟你回去?她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慕容诀这才看过他这边,嘴角带着冷意,道:“没想到冥王肖想自己的徒弟多年,真实可笑!”
楚慎却没有发怒,难得他暴躁的脾气今日有所收敛,他站了过去,脚一抬到光芒里,就看到他的衣服忽然冒出一股黑烟,然后看到他的衣物在慢慢变透明,他的脚也变成森森白骨。
周末吓的连忙后退两步。
“不怕。”楚慎道,“这是神之光,是封神加冕时受的业障。你我都是地下的魔物,自然碰不得。”
周末一脸错愕:“为何我第一次听说?”
“不奇怪,万年都出不了一个帝君,底下的人自然也没听说过。帝君陛下,你也看到了,末末与你不能共存,你和她想必也是没有缘分。据我所知天后也要受神之光的,到时候众神一看帝君竟娶个白骨,他们有何感想?”
周末又后退两步,看着慕容诀有些难以割舍的表情,她开口道:“你快回去,回凡间去,楚慎说要与我成亲那是框你的,我与他根本不可能成亲。”转念一想,她与谁结婚根本就不需要与他交代,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她又道:“这儿本是我半个家,无需你担心,我自己会解决的。”
周末说完,就转身,慕容诀在身后叫道:“末末,末末。你先听我说,我可以可以不回去做什么帝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