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诀这才仔细打量了樱桃,樱桃才来这里几天整个人确实是不一样了,以前樱桃在王府时二等丫鬟,吃穿不愁,但总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如今一看,她衣着朴素,袖子半挽起,估计是做事做到一半,但面容平淡,她神情坚定,与平时大有不同。
他再看着院子,比之前来的整齐不少,一看就是有人收拾了,周府没有下人,周末也不是那种愿意做这些繁琐的事,所以这一切功劳就是樱桃的了。
慕容诀赞许道:“樱桃你做的很好,这里比之前干净了不少。”
宁海:“......”
慕容诀又道:“家里还是需要个女人啊。”
宁海:果然又这句话。
周末:“阿秋!”是谁想她了?
正当几个人还在客套的寒暄着,大门被人推开了。
四人回头一看,是军罗。
宁海疑惑,军罗不是去边关了吗?难道临时有变。
军罗神色不正常。
宁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军罗一看,慕容诀在周府,他就没有说话,只道:“快跟我走。”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宁海只好回头道:“王爷,我先想一步,您随意。”
慕容诀点头,只见宁海和军罗消失在眼前。
慕容诀定神一听,就听到他们一路上所说的话。
宁海:“我们去哪?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军罗边走边道:“老大和大人被困鬼界。”
宁海仿佛听到什么笑话,道:“不可能吧,老大是谁?冥王的徒弟,玄冥令的主人,鬼界没有谁敢为难他,更何况还有大人呢,你哪里得来的消息?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
军罗:“困他们的正是冥王。冥王在鬼界会灵力大增,大人现在灵力低微根本不敌,至于队长,她修为都是在鬼界和冥王学的,他想困住她自然有点事办法。”
宁海有些理不清,问:“冥王困他们?这是为何?一个是他的知己一个是他的爱徒,他为何要这么做?”
军罗道:“这就要问队长了,她怎么到哪都有烂桃花?”
宁海道:“什么意思?老大在鬼界沾花惹草?”
军罗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大被逼婚了。”
宁海:“什么?谁?谁敢娶她?”
军罗:“楚慎。”
宁海:“什么!!!!”
他们的对话就此中断,估计是已经下了鬼界。
慕容诀听到这里一脸不可置信,楚慎?周末?
此时周末正在鬼界毫无进展时,箫衡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周末正在楚慎床边趴着,箫衡就毫无顾忌的走了过来。
他这样来去自如她也没有多稀奇的,毕竟箫衡前世和这位冥王从小玩到大,情比金坚,他与他交情可比表面上的还深。
箫衡走近一看,冷笑:“逢酒必醉,真是毫无长进。”
周末道:“怎么样了?外面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箫衡道:“我走了一圈,鬼界一切都太平静了,忘川河里的邪气也没有侵入这里,好像这里有什么东西阻隔了邪气。”
“是什么?”
箫衡没有回答,摇头,问她:“你的玄冥令,你知道由来吗?”
“只知道是魔王和鬼王的骨血练就而成。”
箫衡想了想,道:“他的事我不过问,但魔界……魔界与鬼界万年前确实有过交集,那时候正逢老帝君下凡历劫,魔界有魔物在人间作乱,楚慎冥王当仁不让,了解了魔界作乱之霍,他修为高深,下了魔界裂缝谈判,过了几天这魔界真的不再有墨物出来了,楚慎也记了大功,在鬼界地位无人撼动。我猜你这个玄冥令是那时候在魔界练就而成的法宝。”
周末听的云里雾里,她不解道:“这与我被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箫衡道:“关系大了。魔界与鬼界相连的唯一物件现在就长在你肩上,与你血脉相连。如今把你困在鬼界不在乎有两点,一是真的对你痴情成魔,不管不顾。二,就是要用你再与魔界联系。你觉得是哪一个?”
周末尴尬笑道:“呵呵呵呵......我猜也不可能是第一个。”
箫衡道:“为什么?你看那个鬼船还有那个梦,不都说明了他对你情深义重?”
周末摆摆手道:“情深不知,义重......也不知,但是他要是真的想强人所难为何选这个时候?话说我以前在鬼界的时候他倒是更有机会啊?那时候比现在傻,好骗。”
箫衡道:“确实傻。”
周末:“谢谢夸奖。”
箫衡道:“那就有可能是第二个,他要与魔界联系了。”
周末完全不能理解,道:“他?他要干嘛?遁入魔道永不超生?”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当年他本该成神的,却因手下叛变而死,背叛他的手下却成了神。他本身就有不甘,心里积怨太久,估计恨透了天庭。”
周末道:“背叛者成神?是谁?”
箫衡:“抢他功绩,又能封神,这本不合常理,更何况几万年都没人知晓这些腌臜事,说明这个人一手遮天没人知晓,所以我肯定也不知道。”
周末道:“那楚慎是如何得知那个人已经成神?又何时见过那个人?既然已经漫天过海,估计是瞒的很好的,楚慎是什么时候知晓他的仇人上了天庭?”
“我也不清楚细节,只是刚才打开了鬼船最后一道封印才知道一星半点。”
原来刚才他是回去再次打开鬼船了。
周末道:“这楚慎不会想打开魔界裂缝,让魔和神仙打架泄愤吧?”
箫衡正想回答,却见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他赶紧示意周末不要吱声,悄悄的走了出去。
他眼神忽暗忽明,周末暗叫不好,楚慎道:“我昨晚没有对你做什么是吧?”
周末半开玩笑道:“你还想做什么?”
他冰冷的表情下是像湖水一样平静,周末更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安静的让人窒息。
“昨晚你完全可以走,你怎么不走?”
周末:我能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