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实是在魔界十天了,周末叹气,果然魔界容易迷失自己,不知今夕何夕的,或许有些灵物在哪里迷失了时间,所以最终死亡吧。
周末回来后,很快就把樱桃和许言接了回来,她知道王府不待见她,她也不想再和慕容诀再打照面了,于是她绕过他的院子,也不打招呼就把人带回周府。
虽然宁海有说过萧衡就住在周府,但樱桃确是第一次和他打照面,樱桃紧张万分,很快就不知道怎么自处了,还好萧衡还算和气,并没有皇家架子,他交代了两句就先回皇宫去了。
宁海和周末也得好好休整一下,所以也没有精力再寒暄,两人就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京城大街小巷传来了两件喜事。
淮南王与三公主定亲。
南楚王与青玉公主定亲。
周末一脸迷茫,后来想想,是她去了鬼界又到了魔界,时隔太久了她竟然忘记这些事情了,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慕容老王爷与长公主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边关吃紧,慕容诀肯定连夜去了燕北,这亲事估计得推多几个月了。
而楚慎估计也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指婚,这是最快打破楚王是皇帝私生子的传闻的办法了。
周末耸肩,好吧,这些因缘都跟她没有关系,想想就好了。
于是她很快收拾情绪,就上街游玩去了。
“也就是说,楚慎回到鬼界以后,又想方设法想救回自己的战友,于是帝君怕瞒不住了这才举剑来到魔界?那么后来这帝君英年早逝也应该是在这里摄入太多魔气而走火入魔死的。”
宁海点头同意她说的,这么一捋事情就说得通了。
周末又道:“我们在捋一捋后面的事情。”
“后来我被水冲到了共生河里,游上了案,碰到了墨轩,之后我就在岸上过了一两万年,魔界之门再无人打开,我在妖界乱用灵力被责罚,责罚的时候碰到了太子知远,彼时老帝君还没死,我与知远谈了恋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知远把我杀了,也间接害死了墨轩,他自己也因为愧疚自杀了,大家就来到了人界。”
原来一切皆有因果轮回,这都是有关联的,比如说楚慎为什么执着于魔教的事,为什么对末末这么好,为什么一定要来人界阻止慕容诀飞升,这都是因为慕容诀是知远转世,知远又是老帝君的儿子,就是想为了父债子偿吧?
正在两人思索时,那幻化成周末模样的幻影又出现了,知道她是幻影周末也就不是很膈应了,周末与她正视,等她说话。
于是幻影道:“魔界只孕育了拥有灵识的生命,那就是你。千万年来魔界并没有魔王,所以魔物都是从裂缝中跑出去的,那死门从未有人开启,你可知道为什么?”
周末:“为什么?”
幻影:“因为你就是魔王,帝君说的没错。”
周末笑了起来:“哈哈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幻影坚持:“无论你信不信,你就是。你可以骑着黑龙去死门,你试一试能不能打开它。”
幻影一说完,门口的黑龙就飞了过来,乖巧的趴在她的脚下,吐血热气。
周末:“……”拜托,您是龙,不是狗,龙怎么能有这二哈表情?
宁海:“老大,反正生门我们是开不了的,只能等小帝君归位,还让他察觉到我们不见了,再查出我们跑来魔界,这太难了,要不我们就试一下?”
周末勉为其难:“好吧,试就试。”
“那我们骑着它回头?”
“骑?好吧。”
于是两人真的骑着黑龙掉头往回走。
人界,周府。
樱桃急坏了,这几天许言一直在哭这要姐姐,可是周末和宁海说出门出去逛逛就再也没有回来,就像消失了一下。
于是她犹豫了很久,终于抱着许言回到了王府。
她刚要进门,迎面就撞上了老王爷。
慕容震是认识樱桃的,换句话说这樱桃在王府现在也是个名人了,因为慕容诀在王府发过话,说樱桃已不是王府的下人,她若有事可以随意来王府找他,谁也不敢阻拦。
这是天大的殊荣,虽然大家都知道这道令是为许言两姐弟所下,但樱桃也是沾了光的。
樱桃很怕这位老王爷,于是放在许言赶紧跪了下来,樱桃一出生就是下人,见到贵人下跪是最正常的,却不想这一次竟觉得有些难过。
是的,她已经习惯了在周府自由自在的日子,即使王府这个大门多荣华富贵她也已经不稀罕了,她也不想再见人就跪了。
慕容震道:“起来吧,我本王正要去周府呢,你家主子可在?”
樱桃抬头,这才看到慕容震一脸着急。
樱桃感激道:“我家主子不见了,另外两位小哥也不见踪影。”
慕容震着急道:“不见?什么时候的事?”
樱桃道:“有十天了。”
慕容震道:“坏了!燕归正好也睡了十天了。”
他说完就看着樱桃道:“我本想找你家主子来看看小王爷的,没想到她不在家?樱桃,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可说出去。”
“樱桃明白。”
“那你想想,你家主子与谁交好?本王如何能找到她?”
樱桃想了想才道:“六皇子,六皇子跟主子是朋友。”
慕容震本不想上门求人,蔚真已出发去了北方,他等了十天却不见慕容诀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于是出门这才碰到了樱桃。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就不属于这里,注定已缘分尽了,这次是来道别的吧。可是,我该和谁道别呢?谁也看不见我,谁也想不起我来了。”
宁海看着周末,终于开口问到:“老大,我知道你是不是想去跟那个男的道别?那个送花送到局里来的那位?”
周末摇摇头道:“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也不一定。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就在这里就是徒增烦恼罢了。”
回来的路上并没有什么险阻,也没碰到上下班高峰期,两人坐在空旷的地铁里已经忘记了今早上如何吐槽拥挤,而是一脸落寞,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傍晚时分,希望的余晖照耀整个码头,那艘幽冥船就像个巨轮一样立在岸边,它看上去依旧阴森可怖,周末却觉得它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样子还显得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