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百无聊赖的看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奈何口袋空空,什么都买不了,正当周末郁闷之时,街上的人好像看见什么热闹一般,都围了过去。
免费的热闹谁不爱看?周末也挤了过去。
“死人了,死人了……”
被围起来的有三名男子,有个男的躺在地上气绝身亡了,有一个自言自语的跪在一旁,重复着一句话:“死人了,死人了。”
“是你杀的!”另一个男的则是在一旁指责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周末的职业病让她不得不走上前来,她一身男装,个子也小,正好没有人能注意到她。
“快报官!”周末声音不容拒绝。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她,这天子脚下,本来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平头百姓和官家仆人个个都是人精,一看周末年级虽小,但打扮和气度都是不凡的,也不敢怠慢。
“小公子,已经有人报官了,官家大人马上就到。”
周末这才点点头,有她的加入,那两名争吵的男子自然也安静下来,跪在一旁的人面如死灰,只是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都说说,你们都是谁?在这里干什么?他怎么死的?”
周末一问,站着的男子就抢先说了话:“我和哥哥都是从江州来京城贩卖茶叶的茶叶贩子,死的是我的哥哥,是他,他假意要买我们东西,骗我们在这里喝茶,我哥哥喝完茶,就倒地不起,中毒身亡了。”
说完他就把他的身份证明给那了出来,周末打开一看,“你叫胡二,他叫胡大?”
“是的,公子,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
周末没有再问胡二,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另一名男子,“这胡二说的,你可有任何异议?”
“冤枉啊,我不过是想买东西,找个地方喝茶而已,茶又不是我泡的,也不是我端的,他死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住哪的?”
“回公子,老奴是白府的管家,因家主高茶,所以一看到这两位卖的茶比较特别,就想坐下来聊会儿,谈谈价钱。”
“既然你要买东西,给钱拿货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坐下来喝茶,难道这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那管家还想辩解,周末一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摊主,这茶叶是你这里提供的吗?”
站在一旁的茶水摊主恭敬的走近,说:“小的是给三位倒了茶水,茶叶是他们自己拿出来的。”
“这茶水可有人动过?”
“不曾。”
周末点点头。
“我也不是官差,不过我知道官差办案势必要保留案发现场的,我看这买卖恐怕也不是正经买卖,刚刚是谁一直在现场,可以留下来,等官差问话,没有在现场的,都可以散了。”
说到官差要问话,胆小的就都走开了,站到远处观望。
周末这才走过去,摸了摸僵直的尸体,还没等她下一步动作,就被人抓住了手。
周末抬头一看,心里叹息。这家伙从早到晚,真是阴魂不散。
“周……周末?为什么哪里有命案,哪里就有你?”
“我说是巧合,六皇子信吗?”
“你说呢?”
其实箫衡知道出事后很快就到了现场,他看到周末正在问话,就没有出声。
这周末疑点重重,但不可否认胆子不小,也在慌乱之中维持了秩序,问起话来井井有条,比他还像个差爷。
直到他看见她过去摸了摸尸体,未免她破坏证据,这才出了手。
这几个案子都碰到了她,他再怎么给慕容诀面子,还是要带去问话的。
周末心道一声倒霉,不管是箫衡还是银面,她一个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这个精神分裂的家伙!
周末被箫衡带到了衙门,当然都是以礼相待,只是让人给她看茶,自己去处理了案件。
这个小案子很快就破了,周末一看就知道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胡家兄弟卖了茶叶给白府管家,他们在茶叶里放了东西,喝了可以上瘾,因此骗了不少钱财,管家奈何不得,只好私自约他们前来喝茶,奈何这次茶叶里的药物剂量放多了量,胡大饮用后毒发身亡。
这案子确实和周末没有任何关系。
傍晚时分,案子结束,周末才被放了出来。
出了衙门,周末看到箫衡行色匆匆的要进马车,连忙三步两步的走向他,把他拦了下来。
“六皇子,请我过来喝茶,自己却要走了,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
箫衡只好停下脚步,说到:“我已经问清楚了,此事与你确实无关。”
“这就完事了?我好心好意帮你们保留了案发现场,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的吧我关押在衙门里?难道这世道真的是好人难做?你们官差抓了我这个良民也不给个交代,实在让我们平头百姓心寒啊。”
良民?箫衡歪着头看她:“那你想怎样?”
周末扯出了一丝笑意,说:“我们也算是熟人了,你这堂堂皇子请喝个茶叶得弄点好货嘛,既然你都请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聊聊天如何?”
“恕在下有急事,不能奉陪。不过我已命人去周府报信,相信周府很快就派人来接你。”
越是拒绝越有鬼,周末依旧不让道,一副今天不给她个交代不让走的架势。
箫衡叹了口气:“你确定要跟我去喝茶?”
周末点点头。
“上马车。”
马车里宽敞华丽,周末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奢侈,不由感叹这家伙出身好还愿意在市井里办案,真的也算难得。
再想到她看到的一些富家子弟,他们不是逛青楼就是坐花船,像箫衡这样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其他富家子弟实在难跟人家比啊。
马车缓缓前行,箫衡就坐在周末的对面,他就这样盯着她,气氛开始沉闷起来。
周末对上他的双眼,只觉得此刻他的眼睛里冰冷无比,此人……周末恍然大悟,如今是晚上了啊,她猜得不错。
“没想到大人这么切换自如,耍我好玩吗?”
箫衡这才开口,嘴角上扬,却是带着一种欣赏的语气说:“不得不说,周队长第六感还是很敏锐的。”
说到第六感,周末就好奇起来:“大人你这个用语很现代啊,不会也是从我们那里过来的吧?”
他轻轻晃了晃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确实去过。”
“那既然都是熟人,大人您刚刚不该耍我,这衙门的茶可不好喝。”
“周队长觉得我在耍你?”?他的语句里竟然听出了些许无奈。
“白天的我不是完全形态,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受封印的影响,白天的我并不记得晚上的事,除非像今天在周府时的我是被迫唤醒,白天唤醒我可能引来妖魔。而晚上如果我没有来得及戴面具也会引来妖魔作乱,像现在,我们周围估计已经有妖魔蠢蠢欲动了。”
说完他戴上了面具。
没想到他主动坦白。
“哦,这样啊,知道了。其实我一直有是要问你的,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的身体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我不会是个妖怪吧?”
“你本来就属于这里,把封印在六界之外的的人死了,所以你就回来了。”
他的意思是周末本来就在这个世界里?
周末不敢苟同:“什么叫我本来就属于这里?不行,我要回去。”
“不可能。周队长,你回不去了。”
周末看他笃定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来气,他说回不去就回不去吗?凭什么。
“看样子六皇子不打算帮我回去了?那么,这茶我也不喝了,那周府毕竟是您的地方,我不好打扰了,告辞!”说完,竟跳下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末……周末!”
箫衡想追过去,奈何这样子根本不能从轿子里出去,外面都是皇宫侍卫,他不能就这么出去,又不能总是露出真身,箫衡用力的敲着门板,心里是极厌恶现在的自己,这个七零八碎的自己。
周末凄凉的在大街上徘徊,此时她身无分文,又没有家可以回,这样的境地叫她如何不想念现代的日子。那里的她有工作,有朋友,有手机,她还有成就。
本来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这回真的是没地方回去了,可恨自己还要逞能。
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银面人周末就像只随时战斗的公鸡,时刻是炸毛的状态。
最后,在箫衡面前自尊心极强的周队长,默默的敲起了淮南王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