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刚想逼自己清醒一点,却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凉亭。
丫鬟们继续噗呲一笑:"小姐,不是嚷嚷着来赏月吗?才刚到地儿,怎么就睡了起来?"
周末匆忙起身,这场景跟刚才的一模一样。
这还是个无限循环?
周末正要开口,却不知要不要回答与刚才一样的答案。
她微微启唇,道:“你们是不是在拍电视剧?”
作为这个世界的人肯定不会知道什么是电视机,她要确认的是这是楚慎造的幻境还是她自己造的一个梦?会不会因她的思绪改变?
果然她们一脸茫然,道:“小姐,什么是电视剧?”
原来如此,这真的不是她的梦境。
那就好办了,她封闭五感,旁边立即没了声音,再睁眼,她在一个房间里。
“不愧是我徒弟,这么轻而易举就破了幻境。”
周末回头,道:“楚慎?你搞什么鬼?干嘛要带我来这里?箫衡呢?”
楚慎不语,她这才发现他旁边还站着谏白。
“他怎么了?”
谏白摇摇头,他很想说实话,却不敢说出来。
“你们到底怎么了?”
周末看了看楚慎和他身后的谏白,只见谏白摇一摇头,周末就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没事,这几天没有好好睡,刚才贪睡了一会儿,现在大王有些恍惚。”周末无语,谏白这家伙是不是在人间呆太久了?说起谎来不打草稿还漏洞百出。
她可没听过鬼还要好好睡觉的。
“那你接着睡,我先回去了,呵呵呵呵呵。”周末侧身要穿过他们中间。
楚慎却抬手一挡。
周末:“你什么意思?怎么?要软禁我?我说师父,这一招用了多少次了?”
楚慎道:“你不能走。”
周末不耐烦道:“我和墨轩是担心你才一刻都不休息赶到鬼界来,现在你明明什么事也没有,你既然没事干嘛不放我走?你几个意思?刚刚你用幻境耍我我都没有和你计较。”
“不行!”他压下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
“如今我和墨轩都在外,人间一堆事没办,你还是让我还是尽快赶回去吧。”说着她又挣扎起来,刘景连忙压下她。
“你怎么总是提他?墨轩可以做好他的事情,反而是你,你不给他添乱都好了。”
听楚慎这么说,周末咬牙切齿,正想开口骂他:你懂个屁。但是她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不如先妥协找个机会溜之大吉?但是这厮狡猾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骗他。
周末咬咬牙,说到:“楚慎,有件事不得不跟你讲清楚,我今年已经几万岁了,我觉得我也该成亲,我思来想去,也是时候了告诉你了,我觉得和墨轩在人间成亲。。”
楚瞪大双眼仿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只见周末对楚慎勾了勾手,楚慎很不情愿的往前走。
“所以我决定,回去就与墨轩成婚。”
“为什么?你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气了吗?”楚慎不甘心,“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周末摇摇头:“不是的,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感情这种事是两情相悦,强求不来的,你明白吗?”
周末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能快刀斩乱麻,才能让楚慎死心。
“不可能,你喜欢的人是知远,不是墨轩。”楚慎很清楚,她与知远的缘分写在三生石上,她跟墨轩怎么会有缘分?她突然如此反常肯定是骗人的。
周末叹气:“好吧,我实话实说,我喜欢墨轩,我和他也很适合,你们男的都说娶妻应娶贤,墨轩无论外貌到才华都是上等,我为什么不能选他?”
“那我呢?末末,既然无关于缘分,那我为什么不行?”
周末惊讶他回这样毫无遮拦的说起来,这根本不像会隐忍多年的楚慎会做的事情。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心事石头做的吗?若是手石头做的倒也好,至少谁也捂不热。为何?为何一定要选墨轩?”
周末愣了一下,问:“这有何不同?”
楚慎道:“当然不同!!是别人我可以一剑杀了他!!”
看着楚慎绝望的脸,周末心口一阵刺痛,竟无法抑制下来,痛到发抖,无法呼吸。
说完他摔门而去。
楚慎走远后,谏白才过来安慰他:“你这是何苦呢?我觉得对于大王而言,你就是他最重要的人了,你又何苦用他最好的朋友来刺激他。”
“你呢?你不是也在伤害他?那个鬼船是你故意放出来的。你根本就不是要抓雪姬。”
“总之,我不会害他,请河主相信我。”
周末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却看不清。
这谏白活了万年,已经是老狐狸了,她怎么能看透?
“我先安排人给您沐浴更衣,不管怎样先好好休息,你放心,我们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说着他也跟着出去,周末赶紧跟上他们却先一步关了门,她竟没有灵力打开房门,只能气急败坏的踢着门。
过了一会儿他真的安排了人给她准备沐浴,周末两天不洗澡,正浑身难受。
然后她看向浴盆,感叹道:这鬼界真会享受,这么大的浴盆。
也边洗边像办法逃出去再说,楚慎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她得去弄清楚才行。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水都凉了
突然,窗户冲进了个黑衣人,周末连忙站起来,他捂住她的嘴,“别叫。”
她一听到声音这才安定不少,话说这箫衡去哪找的夜行衣?还蒙着面,她差点认不出来。
说完他才发现她几乎身无寸缕,只穿着肚兜,于是她尴尬的转头。
周末重活一世,什么没经历过,她坦然的穿上衣服。
哎呀,她周末果然是三界脸皮最厚的女子了。
等她穿好衣服,箫衡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他脸色铁青,似乎很不高兴。
“怎么了?谁惹你了?”
他坐在那里,只是看着她,周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
周末刚要开口继续问他怎么生气成这幅样子?他已经站起来,把周末拉倒梳妆台前坐下,拿过她手里的巾子帮她擦拭起来,周末觉得气氛过于暧昧,试着打破僵局。
“我自己来就好了。”她想站起来。
“你别动。”他压着周末的肩,“我现在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