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道:“楚慎没对我做出什么事来,我只是暂时出不去而已,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就是要把我困在这里。”
“我刚刚听到那些鬼侍卫说,冥王要娶王妃,那王妃就是你周末。”
周末哑口无言。
楚慎这位旧师父啊......那些年的记忆历历在目,特别是故地重游后这些记忆仿佛就是刚刚经历过一样,他比知远冷漠,他更无情。他说他爱她?那他也喜欢过不少人,凭着他的魅力他娶过五位王妃,如今他竟然还毫不犹豫的抛弃他们,他也许也喜欢过她,但这也毫不影响他以后会舍弃她,所以她即使看到他封存的那些画面,她也不是很感动的。
“想什么?”箫衡打断了她的回忆。“你在为楚慎伤心?”
周末摇摇头:“我跟他只是旧时,本就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周末转头,“到是你,你现在没有什么灵力还深夜闯冥王府,你不怕他把你当刺客抓了?”
“我不怕,我不放心你。”
“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事?你放心,他还不敢把我怎么样,而且据我们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做这种蠢事吧,说什么成亲?我看没这么简单。”周末想了想道,“你说他是不中邪了,或者真的走火入魔了?”
“此事还需再求证。”
周末隐隐有些担忧,楚慎是军人出身,他一直是做事疯狂不计后果,那是因为他就是他,他一直认为活着就想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是他绝对不会入魔,入魔面临着灵魂被吞噬,连灵魂都不是自己的。他一个堂堂的冥王灵力高强,做这个事没有任何意义。
说起魔界,她身为魔魂却从来没有去过的,但她一出生就有魔的灵力,她也不觉得有多厉害多令人着魔。
周末这才想到要与他说刚才的经历,道:“对了,忘了说了。他造了个幻境,幻境里是个无限循环的故事,我竟可以在里面有真实体感,这是什么幻境?”
“这是迷失梦,是鬼界的法宝。之所以叫迷失梦是因为进入这里的人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迷失在这里,永远的别想出去。”
这个迷失梦她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多年在鬼界都是白混了?周末对自己失望透了。
她想到在鬼界学艺的时候,她也真的没有认真学习,会的都是皮毛。她每天就是坐在冥府门前等着墨轩来接,这事情她倒是做的认真。
周末突然感觉鼻子一片热血划过,头脑一阵刺痛。糟糕!她的大脑承受太多记忆,今生的,前世的,她感觉这大脑已经承受不住了,这鼻血或许是因为她的大脑皮层已经损坏。
“墨轩......”
箫衡过来抓她的手腕,吃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了?末末!”
周末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晕了过去。
梦里不再混混沌沌,这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这是前世的过往。
知远以除魔的名义用天兵压共生河,那些生灵无辜惨死,末末抬头看向天边那个站在云彩上的人,心里无比苍凉。
原来她与他是敌对的,她是魔,他是神,她注定与他站在对立面。
然后还是那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周末疼醒,满头大汗。
她醒来箫衡已经不知去向了,她还是依旧在冥王府里,周末对自己临时掉链子很是无语,刚刚她可真是一言不合就晕啊。
周末摸摸胸口,这感觉怎么越来越像刚刚才经历过一样了,包括心痛的感觉,这可能是大脑真的认为她已经被刺伤了所以她感知到了疼痛。
真是一个不爽的回忆,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她是怎么死的,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周末走到梳妆台,看到镜子里的少女,眉目青秀,柳叶眉,小巧精致的鼻子,配上樱桃小嘴,嘴巴是淡淡的粉水。真是圆满的长相。除了那苍老的眼神。
是啊,加上前世的记忆她足足有三万多年的记忆。
周末拿起梳子,梳这那长到大腿的秀发,动作竟无比熟悉,好像这东西做了千百遍。她感觉自己已经和前世融合了,她在现代时明明是短发的,现在却已经习惯这样的长发。
正当她沉思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楚慎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
周末疑惑:“怎么了?真疯魔了?走路的走不稳?”
楚慎走近,一股酒味就扑面而来。
这家伙喝酒了?堂堂冥王也会喝醉。
“末末,我冷。”
说着抱紧自己的衣服,一副很怕冷的样子。
“拜托!你是鬼不会怕冷的。”周末翻白眼。
“我心冷......心冷。”说着自己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世界上都没有人逃过喝醉酒出丑的定律?
周末本来不想理他,却又看不过去。于是她懊悔的摇摇头,她迟早会死在自己的同情心上。
“你先起来。”
“我不起来!”
周末:“......”
“乖孩子,起来。”
周末把他扶起来,他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重死了。
她艰难的把他扶出房外,今天还真是又累又饿,头不舒服,还困的发慌,真是倒霉的一天!
“来人啊,把你们大王扶回卧房。”
那跪在门口的小斯瑟瑟发抖,“河主,没有大王吩咐,我们不能碰大王的贵体。”
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会过来帮忙了。周末自认倒霉,“好吧,那你告诉我他的寝房在哪,这里变化很大,有些路我都不会走了。我他扶过去。对了,叫人备点人类的酒菜来,还不赶紧的。
“是,是。”
周末好不容易才把他放到床上,整个人都虚脱了,看来这楚慎不近女色啊,这府院上下竟一个女仆都没有。
突然转性?不符合常理啊。
等他们上了菜周末已经饥肠辘辘了,她急忙抓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饿的滋味真不好受。
她忽然发现自己吃饱了就想睡,根本就没有什么劲。
她颓废的坐在地上,她现在这样子怎么走出去啊,翻个墙都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