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诀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这样真心诚意的表白着。
若是当年他愿意放下这些名利,末末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
然而命运作弄人,末末期盼的真心人知远却捅了她一剑,而慕容诀决定掏心掏肺的对着周末,周末却已经不需要了。
如果角色互换,现在的周末面对当时的知远那肯定真的是好聚好散,周末也绝不会给他伤害她。而慕容诀面对是当年单纯的末末,两人也许会功夫天涯,浪漫恩爱。
事与愿违,一切总不会这么美好。
这一番表白,周末竟没有感动,反而觉得很困扰。
她劝道:“你别傻了,我们怎么可能会重新在一起,哦,不,我们本来就没有在一起过,你回去历完劫,好好的回去做你的天帝。”
“你自己说过的,那些以前的过往既往不咎,那些知远作过的事你也没有多计较。若是不关前世的事,那你就在今日再与我说清楚。”
周末再走进他,楚慎却道:“既往不咎?还真大方。”
周末不理会他冷嘲热讽,皱着眉头道:“慕容诀,你难道不知道你随时有生命危险吗?你非得在今天说明白?话说回来,我好像在周府说过一次,已经说的明明白白。”
“那时候你骗我说你记不得前世的事情,那今晚大家都是清醒的,你就告诉我你的真心话。”
周末无奈,楚慎却好像在看好戏。
她每次都是说的很清楚的,为什么他们就是听不明白呢?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古代只能相亲不能自由谈恋爱了,因为太难分手了!
于是周末道:“我真的不想跟你走,你快走吧。”
“你想嫁给他?”
他指着楚慎道。
周末摇摇头,道:“我很快就回去了。我回到人间陪墨轩,你们两我谁也不要,我有墨轩就可以了。”
说完她好像轻松了,她道:“其实不只是前世记忆干扰着我,我很清楚我现在说的并不因为前世的任何事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喜欢墨轩,比谁都喜欢。”
“你说你喜欢楚慎我却还信些,墨轩?他更像是你的挡箭牌。”
周末却笑了,她道:“我没走完前世缘,不太有太多过去的真实感受,但我却能告诉你,或者说告诉你们,我喜欢墨轩的理由并不是因为那些年的相处,而是,只有他满眼都是我,他从不逼我,他只会默默的守在我身后,他比你们都更在乎我。”
慕容诀却道:“爱一个人不能因为感动。”
“爱?我爱过很多人,起初是你,后来是在我那个世界的人,我觉得那些时候都有过快乐的,包括在竹林里与你的那些过往。但,爱情必须是纯粹的,你们都不够纯粹,所以都无疾而终。你们不理解我为什么可以这么说这些荒诞的事,那是因为我们那里确实可以爱很多人,但不妨碍我们因爱在一起因恨分开,能挂在嘴边的爱很快就流失了,那种放在心里的才会得到永恒。你说我是因为感动?你错了,到我这个年纪根本就不需要感动,我只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们,我做不到。”
“为何这么说?”
周末笑道:“我开心我乐意。你赶紧回去吧,你若是这样,这个天下就完了。”
于是周末拉着楚慎就要离开。
他看着周末,皱着眉:“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怕你在鬼界有危险。”
周末有点感动,她转脸过去不看他:“你放心,有危险的不会是我,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想害我,唯独楚慎不会。”
楚慎抓着周末的手,她这一席话无形中给他一股力量。
慕容诀道:“无论他是否会害你,他的目的却不是单纯的,他对你绝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我知道,我看过他的记忆,他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以前他早就做了,以前他不会强求,现在更不会。”
“你先跟我回去,咱们回去再说。”
周末摇头,还想再劝他,就看到他身后跑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周末眼前一亮,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怎么才来?我跟他们怎么都说不痛,果然又代沟的。你们赶紧带慕容诀走。”
宁海挠挠头,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光怎么这么刺眼?
军罗过来拉了一下慕容诀,道:“王爷,我们走吧,我们队长说没事肯定没事。”
还是军罗懂事。
宁海却道:“老大,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周末赶紧道:“怎么可能?你快点先拉那位鬼迷心窍的人回去,他不要命了。”
宁海点头:“对对对,他现在是凡人的身躯,在这里久了也不好,伤身。王爷,我们回去吧。”
“你们;两个怎放心她呆在这里?”
宁海道:“哎呀,老大和我们写过生死状的,我们这辈子都不结婚不成亲的,你就放心吧。”
宁海一席话让楚慎和慕容诀惊讶的几乎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我们写过生死状,三个人发誓不成亲的。我以为老大要叛变呢,吓我一大跳。”
周末摊摊手道:“事情就是这样啦,我不会成亲的,你放心回去吧,人间要打仗了,你这位镇守北边的王爷也该回去了。不要因为我而不顾黎民百姓,”
“你怎么可以发这样的毒誓?”
“哎呀,这算什么?快回去吧。”
说完使了个眼色,宁海一下子接收道了信息,一掌打到慕容诀的后颈,慕容诀并不防备,所以就倒了下去,那把帝君之剑发出金光把他围了起来,避免他摔道地上。
不悔剑声音传来,道:“多谢河主,我就带他回去了。”
楚慎却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走,一挥手,一群冥兵就围了过去。
周末拦下他道:“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你真想与天为敌?你可想好了,你今天要是杀了他,天下大乱,你就成三界的罪人了。”
楚慎一声令下,冥兵就拔出了刀。
周末道:“怎么?你真的这么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