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到慕容诀的院子去,最起码先跟他道个别。
周末也住了几天了,慕容诀也不会想着周末能待多久,这几天他看的出来她心事重重,他注定留不下她。
慕容决送周未回到周府已是傍晚,下了车他细心叮嘱:“晚上比凉了,别再乱踢被了。”
周末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目送慕容诀走,周末呆呆的看着远方,心里五味杂陈。其实慕容诀的好她心里清楚,她也对他抱有很大的好感,这好感谈不上爱情,却也是像朋友一样互不排斥,更何况他对她真心实意她没理由去排斥他。
“哟,某个人几天没回家原来是约会去了?”宁海在门口看见了这一幕,不免在旁取笑。
周未一回头,他又不敢吱声了,她脸色不好看宁海只好讨好的走近:“老大,老大,你再不回来,军罗哥就真的冲进王府去了。”
周末白眼:“哼!冲进府?你家大人昨天天不是冲进去了吗?我说你家大人和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总是管我去哪里?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错,但你们为他捉妖还账不就可以了吗?我觉得他还调查我,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宁海也想不通:“我也不知道,他很少说话,但对你确实不一样,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周来阻上了他的想像,“不可能,你别乱说话。碰到他我随时都会炸毛,我俩没打起来是给你们面子。”
周末又想起他说的心魔,心里还是不愿承认的,这简直是荒谬,她周末父母早亡,但她有父有母,怎么会是什么心魔?连人都不是?。
想到昨天晚上的箫衡那张厌世脸,周末就心情不好,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想就烦闷,以后谁骂她不是人她还不好反驳呢
周末一个拳头大在宁海身上:“军罗呢?我找他有事。”
“军罗哥在书房呢,最近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周末抬脚就往书房走,搞什么不知道,但肯定和箫衡有关系。
周末边走边说:“哼!我看军罗这小子是要叛变!”
“不会吧?他能有这个胆?他怎么会叛变啊?我们那么可爱。”
“宁海,不是我说你,老大不小了还卖萌,你没有觉得很可耻吗?你说军罗没有这个胆,但有人给他借了个胆他不就胆大包天了吗?”
宁海扯开话题:“一天到晚就知道离家出走,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六岁心智了?叫声哥哥来听听。”
军罗出了书房门就看到宁海和周末满院子里跑。
周末嘴里骂骂咧咧,势必要把宁海扒一层皮不可,宁海看见军罗出来,赶紧躲在军罗后面,探出个头,“你打不着,打不着。”
“叫哥哥?我叫你大爷!”
周末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到宁海的小腿上。
“哎呦,老大,老大,我错了。”
周末再踢了一脚,“滚。”
两人刚吐槽军罗,他就出现了,他信步走来,脸色铁青,看上去像找不到叛逆儿女的老父亲,周末竟觉得心里犯怵,犹如当年被抓包早恋时面对老周的情形。
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又看了看军罗,说:“军罗,我有话问你跟我书房进来。”
“是,队长。”
书房里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不像王府书房里都是书,这里与其说是书房,还不如说是关押妖魔的牢笼。
“这些装的都是妖怪吗?”周末指着那些瓶瓶罐罐问到。
“都是一些妖怪的真身,要送往鬼道,通过六道轮回,再转世。”
周末又指了指那锁灵袋:“那不是宁海的锁灵袋吗?怎么还挂在这里?”
“那天队长抓的妖怪修炼千年,又入了魔,宁海的锁灵袋根本消化不了,只能先困着她,等大人回来再做打算。”
周末找个位置坐下,才问:“这妖和魔到底有什么不同?不都说妖魔鬼道吗?这几个不都一样?”
“不一样,这世界分为六界:神界,仙界,人界,鬼界,妖界,魔界。魔界修炼禁术,不得成神,也不入轮回道。魔物逆天而生,不得跨界,永世不得踏入其他界。”
他这么说,周末怎么觉得对魔界也太不公平了吧?其他的都可以互通,魔界只能画地为牢了。
听那锁灵袋里的妖怪还说过,这妖界也被屠杀的差不多了,这神界也太霸道了吧?
“那,神界和仙界又有何不同?神仙还有区分吗?”
“以前是有的,神是天地凝聚而成,而仙则是由人,妖修炼而成的。但如今九重天已不分仙神了,所以六界也能叫三界,就是人界、神界、鬼界。人就是我们人,神就是得道之人,原本的神,、和飞升上神的生灵,鬼则是妖,鬼。”
“那你们大人是仙是神?”
“自然是神!”他脱口而出。
护主之心昭然若揭!
叛变,绝对是叛变。周末噘了噘嘴,酸溜溜的说:“是,是神,还是你的男神......那你也都知道六皇子就是你们大人了吧?上次他来周府,你对他这么恭敬。”
军罗愣了一下,就那一次,他进门不经意抬头看到箫衡,又下意识的退了出去,那时候周末和宁海在房间里打闹,他以为她没有注意到。
其实周末从小就聪明,也是警校毕业生里最拔尖的,只是她混迹市井,沾了一些匪气,又因为脾气不好而渐渐出了名,大家子记得她不太好管束和脾气差,都快忽略她本身的优秀。
记得局长还经常感叹周末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其实在感叹着周末本事根正苗红的有志青年正在逐渐变得飞扬跋扈,我行我素。但奈何人家做事有理有据,虽有些极端但也意外好用,手下的人也服服帖帖,局长自然也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军罗感叹队长虽然长的年轻,但心智不年轻。她但确实是他的领导,他怎么能漏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大人不全是箫衡。”军罗说:“箫衡只是大人的初心,是大人的凡人形态,大人有时候也控制不了箫衡的。”
周末似懂非懂:“那他晚上也不是完全形态吧?”
军罗点点头。
“那我真的是他的心魔?”
军罗避开她的眼神,岔开话题:“我不知道。对了,您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煮面。”
煮你妹的面!
周末翻了个白眼,正好看到墙边的锁灵袋,“你不说,自然有人说。”
趁着军罗去煮面的功夫,周末拿起挂在墙上的锁灵袋塞在袖子里,偷偷摸摸的出了门。
傍晚,晚霞照到周末的脸色,使得她脸上红扑扑的。她摸着手上的袋子,脸色坚定。
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走到角落里,把袋子拿出来,摇一摇:“起床了。”
花娘:“河主?”
周末:“是我,我有事问你。”
她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道:“我们回共生河吧,您带我回去您就会知道一切了。”
“怎么回?”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