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看了其他房间,无一例外,都是慕容诀。
周末脸色不好,她能看出来自己真的不像她嘴上说的坦坦荡荡,那些眼神变不了人,她不可能多一个没有感觉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周末又想起了一些细节,觉得慕容诀似乎自带让人恨不了的技能,思前想后竟然想不出结果,或许真如她所言的,慕容诀的前世知远已经用了这么决绝的方式“赎罪”,他们好像没理由恨起来了。
但终究不恨而已,冰释前嫌既往不咎好像真的说不过去了,她看着这些墨轩设下的封印心里也有了一些答案。
这便是墨轩默默做出的惩罚,不让他们再次相爱。
只是周末以为封印的还是前世知远与默默的过往,却没想到这一层都是这一世慕容诀与许诺的恩怨。
墨轩啊墨轩。
周末叹着气,又看到了一些慕容诀与她的过去。
她看到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每个人都有一些遗憾,她允许自己有一些遗憾,也允许这些感情埋葬在回忆里。
这些古代人却以为情结难过,在周末这里已经习惯了,她多少感情无疾而终,也不差慕容诀或者知远这段,无论墨轩封印与否他都不会自找麻烦,再让悲剧上演。
“老大,船好像慢慢变小了。”
听到宁海所说的,周末抬起头,船确实有异动。
周末道:“看来我这个船已经被我炼化了,我可以驱使它了。”
宁海和她出了船,又踏上了另一艘小船,再眼睁睁的看着周末这船在眼前越来越小。
宁海忍不住问:“奇怪,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举动,只是看着每个房间的记忆,怎么也没动用灵力炼化,它怎么就可以驱使了?”
周末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些记忆是是执念,我猜,正视自己执念不走火入魔,这船就可以随意驱使了。”
“原来如此。”宁海回头看着自己的船道,“我倒有些好奇自己的执念是什么?哈哈哈哈。”
周末伸手,那个船已经乖乖的飞向她的手掌里,与那夜皇宫里她看到谏白对楚慎的船的所做所为几乎一模一样。
她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鬼船来自魔界,楚慎也是这样得到了自己的鬼船。也许是没有多少人能正视自己的执念,都妄想得到执念里所寻求的东西,所以很难度过这一关,因此困在鬼船里,所以三界才只有楚慎才拥有鬼船这样的法器。
如今周末得到她,却也知道这东西确实不能张扬,这是法器,却毫无用处,只能收好。这只是个软肋而已,或许哪天自己想回忆过往再打开品味,其他的真的没有用,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打,人家还可以用它来威胁你,你说可不可气。
然后周末才对着宁海道:“你可要做好准备,一个人的执念不一样,还好我是爱情,若是其他的,我不敢保证真的能放下。”
宁海笑道:“爱情?我没有哦。”
周末道:“这才难办呢。我们是现代人,我们可以正式爱情是因为我们这一生可以爱很多人,不像古代一个女人只爱一个男人,还死心塌地那种。我不是什么神人,也不像楚慎那样灵力高强,我这么轻松过这一关只是侥幸。我猜当年楚慎应该没那么容易过关,你也不要掉以轻心。”
宁海已经推开门道:“知道了。”
一看这船的大小就知道宁海的执念也不大,这船看上去不周末的船小多了,也没有三层高,就一层,房间里也没有结界,这是谁都能进来的架势。
周末感叹:“你这家伙也活了上万年了,怎么就没点人生目标呢?车子房子,女人,你都不求吗?这个船也真是简陋啊,一看就是你这种没有梦想的咸鱼的。”
宁海不以为然道:“至少不给我们添什么麻烦啊,一看就走,多轻松。”
周末:“呵呵,是轻松。”
说完两人毫不犹豫的推开门。
眼前的画面似乎很熟悉。
周末一看,这不就是现代吗?
话说刚刚她那一艘船上竟没有碰到关着现代记忆的房子,亏她日日盼着回去,却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却没这么执着。
而宁海第一个房间就是现代的场景,这也恰巧反应了他依恋现代,他更看重现代的一切。
画面里是宁海与军罗在执行任务,在热带丛林里追捕着嫌疑犯,这场景太熟悉了,看得周末热血沸腾,她恨不得此刻也在里面帮他们。
站在周末身边的宁海道:“这个任务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几个已经得到线报,说这里有毒品交易,我们设了埋伏,却没想到这些毒贩竟然狡猾得很,他们在交易地设了机关,伤了很多兄弟,我们一路追,追到了这里。”
周末一脸紧张,这个任务正是她不在的时候下达的,她在另一个案子里忙碌,二队过来借人,她不假思索的借了她的两名爱徒,就因为她这个举动,她失去了他们。
宁海的执念竟然是这个任务没有完成,她有些羞愧,她子任务自己是他们的师傅,且没想到自己的执念里就只有情爱,根本不像个有担当的警察。
画面里的宁海开着枪追着嫌犯,他们已经人赃并获,现在只有抓活的才能查出幕后制毒窝点,所以他的枪没有对准头部,而是打到脚下。
宁海在前,军罗在后,两人配合天衣无缝,周末实在想不到这个任务为什么会失败。
就在紧张的博弈中,有人从天而降,这身手并不是现代人该有的身手,他行动诡异,一下子就溜到宁海的后方,扼住了他的脖子。
画面外的周末愣了一下道:“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明显有灵力。”
宁海也愣了,他道:“我也不清楚,我当时以为是我的疏忽才被人抓住,现在一看竟然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两人又继续看下去。
画面里那人抓住了宁海的脖子,道:“别动,放下枪。”
宁海举起手,枪掉到了地上,那人一脚把枪踢远。
宁海道:“要杀便杀。”说着闭眼睛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