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许言赶忙跑了过去,她蹲下来迎接他的怀抱,顺势把他抱了起来。
许言捏了捏她的脸,有亲了一口,道:“阿姐,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周末道:“怎么会呢?阿弟是不是想我了?”
“嗯嗯,阿弟想阿姐了。”
周末用头顶了顶他的小小额头,许言也过来蹭啊蹭,心里想着,他跟阿姐好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他拿出刚买到糖人送到她嘴边:“阿姐,吃糖糖。”
周末对着那糖人咬了一小口,意思意思。
这时风轻侍卫醒目的伸出手,道:“小姐,把少爷给属下抱吧。”
周末只好送了过去:“这家伙现在重了不少,我还真的有些抱不动,那真是谢谢风轻哥哥了。”
风轻抱起许言就赶紧退到一旁,留下周末和慕容诀。
“好巧,呵呵……”周末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指了指一旁的糖人摊,“王爷也爱这些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吗?”
“不过是许言喜欢罢了。”言语间已经能看出来许言在王府的地位了。他们姐弟也是从鬼门关拉他回来的,再多的宠爱也没有人敢多言。
“蔚真呢?平时你们不都形影不离吗?”
“蔚真自有他的事情要做。”慕容诀阻止了她乱七八糟的想象,再看来看她身后的军罗和宁海,“相逢即是缘,不如到附近的茶楼喝盏茶?”
“好啊好啊。”宁海心想,有这个家财万贯的王爷在,他就不用花钱了,“我知道有家茶舍很不错,平时我都舍不得去。”
军罗受不了他那占便宜的样子,连忙用手肘推了推他,慕容诀抬手:“无妨,宁海小哥带路便是。”
周末一直没说话,宁海不敢造次,讨好的问:“可以去吗,老大?”
周末偷偷的在宁海耳边说:“不去是傻子,等下点最贵的,让我也开开眼。”
再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正好我也渴了,那就去吧。”
她看着慕容诀一脸忍俊不止的样子正觉得奇怪,军罗才拉过她说:“队长,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种东西叫内功吗?你说的话人家都听见了。”
周末难得老脸一红,心里尴尬万分。
喝茶小孩子不感兴趣,风轻只好带许言继续无奈的逛着街,心里叫苦,这上好的茶就这么错过了。
茶是好茶,但宴无好宴,周末上来可不单是为了喝茶,更是为了让军罗和宁海一起帮忙看看她的死对头——不悔剑。
“你那剑从何而来?”周末牛饮了几杯茶,问到。
“那是我那一年被困燕山,大雪封山出不来,本以为我和部下就要困死在燕山上了,正是决绝时刻,山里竟出现了一位道童,这剑就是那道童带我们出山后所赠。”
上古神剑这么轻易得到?周末不以为然。
她现在都感觉胸口隐隐作痛,想到不悔剑把她串成冰糖葫芦的样子就后怕。她偷偷揉了揉胸口才说:“这剑可不可以借我几天,我研究研究?”
“研究?”慕容诀有些听不明白。
“我们老大的意思是借去看看。”
原来如此。慕容诀已渐渐摸清周末的性子,她那么有兴趣说明这剑对她很重要。于是解下腰下的剑,就放到了桌子上。
周末并没有直接去碰那把剑,她只是仔细观察,这把剑除了在梦里和那日在水里时特殊些,平时看起来跟普通的剑没什么两样。
周末盯着眼前的剑犹豫之下给宁海一个眼神,宁海立马上前,一把拔开剑柄,剑锋芒毕露,竟发出尖锐的剑鸣声,那是在反抗宁海的手呢。
“是它。”周末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把剑就是在梦里刺穿她胸膛的那把剑。
不知道这把剑能不能让她打开天门,回到现世?
“这剑太锋利,仔细伤了你。”慕容诀拦下周末正打算上前摸剑的手,周末失望的收回手,只觉得胸口疼的越来越剧烈,她不知道这把剑为什么置她于死地,也许只有那场梦里的人才能给他答案。
慕容诀又问:“不知到周末你为何对这把剑这么感兴趣,这是凶器,沾着鲜血,不适合你把玩的。”
“呵呵......好奇而已。”
又转头问军罗:“不知两位兄弟在京城是做什么的?我听你们口音并不是本地人,你们和周末是从哪里过来京城的?”
慕容诀没有直接问周末,而是问旁边的军罗,这军罗看上去比旁边的两位稳重,他也不是没问过周末这个问题,但是周末滑头的很,竟问不出什么由头。
军罗看了一眼周末,平时周末精的很,今日不知为何被那剑吸引,没有听到慕容诀的话。
看来这两个人果然是以有些惧怕周末的,军罗对周末一直是恭恭敬敬的,说点话还要看周末的脸色才说,另一个叫宁海的更是积极讨好她,可见周末低微颇高的。
而且这周府虽然不大,也没有仆人,但在天子脚下有这么一处三进院子也不简单。
周末绝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
军罗支支吾吾的说:“我们兄弟三人从……江州来的,本来是投奔亲戚的,没想的亲戚都搬了家,我们就在京城做点小生意。”
军罗不会说谎,说的话漏洞百出。
周府的房产慕容诀早就查了,那房子来头不小,竟是公家的房子,只是具体的不知道是在哪位皇族的手上。
一个皇族名下的房子,住着三个来路不明的人。两个成熟男子对一个小姑娘马首是瞻,这分明不寻常。偏偏着周末滴水不漏,让人毫无头绪。
还有那行踪诡秘的银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知做什么生意,如若需要帮忙,本王可以帮你们疏通关系。”
军罗只是胡乱点头,不敢再说,说多错多,好在那两个研究剑的人已经发觉他的异样,周末更是皱起眉头看向他们。
“怎么了?”周末问。
“没什么,我是再问军罗小哥做什么生意的,不知道王府是不是可以帮忙帮衬。”
周末的眼睛在他们两个人来回看着,才坐了回来,笑嘻嘻的说:“江湖中人的生意,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王爷,您王府这么多人才,怎么也用不到我们吧。”说完不忘在军罗肩上拍了拍。
周末掌控局面极强,三言两语,嘻嘻哈哈的,一下子就把话题带到了别处。
宁海也放回了剑,加入话题,宁海的嘴是出了名的贫,不仅把话题拉远了,还胡编乱造了些江湖趣事,混淆视听。
周末赞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听着他们爽朗的笑声,慕容诀宠溺一笑,不知为何,现在的周末似乎更得他心,他竟不觉得她动作粗鲁,只觉得可爱万分,于是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所谓冤家路窄,周末爽朗的笑声吸引了正在楼下办案的箫衡,箫衡只觉得声音异常的熟悉,一抬头,就看到一身红装,笑魇如花的周末。
不知为何,这一身红装竟十分眼熟。
箫衡想也没想就转身,换了方向。
此等热闹他没理由不去凑一凑。
“表哥真走闲情逸致,不知我可不可以也来讨杯茶喝?”箫衡不由自主的上了楼,等发觉是已经进了人家的包间,只好开口说。
白天的箫衡没有晚上的箫衡那么讨厌,周末也不能当场赶他,毕竟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知道,也是挺无辜的。
“六皇子请坐。”慕容诀比了比眼前的位置。
前几日不知道箫衡用了什么方法救了周末,今日一见,军罗就感觉到本体气息微弱,只能感觉到初心形态,他能感觉到大人肯定受伤了。
箫衡敏感的感觉到军罗的眼神,刚看过去,军罗又早就看向了别处。
他的到来打断了周末和宁海研究不悔剑,周末只好物归原主。
“周小姐也在?上次白府管家的案子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这个初心形态倒是有礼貌的很,周末心想,嘴上却说:“无妨,都是为了查案嘛。”说着自然的靠近慕容诀。
箫衡下意识的看周末和慕容诀的亲密的距离,顿时心里堵的慌。
“听闻上次表哥带着婚书去了周府,两位可真是郎情妾意,我这里先恭喜二位了。”
“误会,误会。”周末听到这里赶紧解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那倒也是,我那远在边疆的姑姑都没见过周小姐呢,不知道周小姐本家在哪?父母住哪,是做什么的?”
他的姑姑就是老王妃,慕容诀的母亲。
周末咬咬牙,原来这家伙是来查她呢,心里编排着:不是说是因你而生吗?敢情我还得叫你一身爸爸不成?
“本家在……江州,父母早亡。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可有送你下去问他们。”
“不可胡说!”慕容诀赶紧阻止她胡说八道,眼前的人事皇子,她乱说一通,恐有杀身之祸。
“哈哈,周小姐真幽默,是在下唐突了,表哥无需紧张,我倒觉得周小姐聪明伶俐,很讨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