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夜晚,只有四道身影一闪而没。
或翻墙,或爬窗,或撬门,或掩身于屋顶。
尽管姿势并不十分美丽,动作也不是非常磊落,可是目的则是一致的,那便是两个房间中的人。
他们将力作用在脚上,蹑手蹑脚地,很快就上到了二楼。
想要打听到一个人住的房间号,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天字十二号,干支十三号,两个斜对的房间此时此刻一片宁静。
在一片黑暗中,某个透着月光的房间里,一名男子咧嘴一笑,似有所感应。
至于另一个房间,从头至尾都是一片祥和之色,好像一根不曾轻易被人拨动的心弦。
四个人很快就聚首于此,黑色蒙面巾下的面容也愈发变得诡异莫测。
他们很快就做出了规划,四人分成两组,就各自行动了。
“啪...哒”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动静,屋内的插栓就被一把匕首给划拨开了,下一刻门也就打开了。
他们望了一眼床的方向,这才四周打量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桌上的包袱上。
二人一番比划,一个缓缓抽刀走向床边,另一个则眉毛一翘,径直朝那包袱走去。
“叮叮叮叮...”
可能在所有的声音中,铃铛的声音是最为清脆和悦耳的。
不过值此之际,却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刺耳了。
离歌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就下了床。
“你们是什么人?”
不知是月光的投影,还是白雪的映照,一条红色的丝线,以及丝线那另一头紧紧束缚着包袱的模样有些刺痛眼睛。
“要你命的人。”
那临近床边的男人迅捷地挥刀上前,直击离歌的面门。
后者弯腰闪身以避,然后左右手齐动,双腿连环叠步,腰际猛然发力。
“嘭嘭嘭嘭...”
男人连忙后退,二人并肩而立,望向离歌的眼神分明有些出乎意料。
“想不到还有些本事。”
两名男人互相对视一眼,耳后持刀在侧,脚下慢慢逼近。
他们显然在此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否则也不会这般坚持了。
离歌率先出手,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发制人。
只见她穿梭在二人身边,双手以指为发力点,在他们身上戳了好几十下。
“这是在挠痒痒吗?”
“哈哈,女人就是女人,也就这...”
“额...”
他们忽然觉得身上有点痒,正欲有所动作,只觉得身体的好些部位都开始了阵阵灼烧般的疼痛。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们在对视了一眼以后,就将目光齐刷刷地敲向了离歌。
因为这一刻,他们发现自己感觉到难受的部位,无一不是先前被对方所戳中的位置。
“狮子搏兔尚且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就凭你们这两个菜瓜,还敢托大。”
离歌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在他们的身上一阵摸索,然后便拿起包袱出了门。
这前脚刚一跨出门槛,下一刻地焚天所在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
在离歌神经紧绷的状态下,地焚天哼着小曲儿,摆弄着折扇,就从房间挤出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