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华收徒,可是有规矩的。”
蓬河也不管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径直走到秦晨的对面坐下。
身后跟着霜泽,面带微笑地挨着霜泽坐了下来,说了句,“大师兄说的对。”
秦晨一看这个架势,发自内心地抖了抖,刚要解释,就听到昭悠撒娇一样的,“我下凡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一个心仪的徒儿,原始想着她兴许能成我大徒儿。”
蓬河盯着秦晨说了句,“你若是喜欢,那就是好的。”
秦晨刚舒了一口气,霜泽又道,“入了西华,那可是跟自己前尘过往都切断了的,今后她就只有你一个师父了。”
“那没...”昭悠刚提了两个字,秦晨突然拍桌起来,“那不行,我还需得她...”昭悠连忙咳嗽几声,使了几个眼色给他。
这一来一回的,在蓬河与霜泽的眼里,就成了两个人眉来眼去。
“酆都大帝来见师妹就是为了让师妹收个徒?”霜泽最先开口,“若是她天资不错,我门下倒还缺一个门徒。”
“师兄你要跟我争么?”昭悠蹙蹙眉头,这阎望舒的一身煞气,和霜泽实在是太不搭配了。
霜泽见自己师妹好似真的喜欢那个不曾谋面的“徒弟”,略微犹豫,朝着蓬河看了过去。
“到时候审核一番就是了。”蓬河淡淡地说道。
“咦?审核?我当初入门怎么...”
“你是占了你爷爷一个好处。”霜泽立刻拿话堵住昭悠的嘴,然后脸带笑意的看向秦晨,“酆都大帝还有其他的事?”
秦晨目光朝着昭悠那飘忽了一下,立马收回来,起身,“想来,也无重要的事情了。”
“嗯?当真没了?”昭悠一脸天真的问着。
秦晨点点头,拔步要走,又突然扭头说了句,“望舒她似乎遇到了麻烦,我...不方便出面。”
“麻烦?”昭悠疑惑地朝秦晨投去目光,可秦晨好似实在是怕了同时也站起身来的两位师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昭悠的洞府。
昭悠回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两位师兄,“比试不好看么?”
“好看。”霜泽如此说。
“还行。”蓬河如是道。
“两位师兄有事?”
霜泽和蓬河互看了一眼,“无事。”这回倒是异口同声了。
昭悠略带狐疑地瞧着两人带头往外走,“不回去么?虽说我的比试在最后一场,不过能多看看诸位前辈高手过招,也是受益匪浅的。”
蓬河点点头。
霜泽则是极为听话的走到昭悠的身边,“走吧,师妹。”
有古怪...
“师父有事找我?”
“真没有,不信你问大师兄。”霜泽又搬出蓬河,蓬河确也颇为配合他。
昭悠百思不得其解,抿抿嘴巴,不再多想。
回到了西华池岸边,大家都好似兴致缺缺,“红首呢?”昭悠找到水罗,悄声地问着。
“不是寻你去了么?”水罗看了看一道回来的霜泽和蓬河,吓得咕咚咽了咽口水,“两大帝君,去接你?”
“我去找红首。”水罗这还没说上话呢,昭悠突然起身,朝着自己老祖和几位师兄告了声退,连忙离开。
“这妮子最近事儿很多啊。”霜泽笑里有话。
“何止最近。”苍月瞟了眼蓬河,如此说道。
蓬河露出古怪的神色和自己师父对视,忍不住用神念替自己小师妹解释了句,“师父,她毕竟还小。”
苍月藏起笑意,不去搭理蓬河,扭头跟青丘女帝去聊她们的。
昭悠一路朝着自己洞府走,还没有走到洞府的时候,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山石被术法的给打的稀碎,劲风催草木,浮云四散涌动,一个女子的呵斥声夹杂其中,“红首,叛师乃是大逆不道!”
叛师,大逆不道?昭悠挑挑眉,看起来紫琴对自己的意见还是很大的嘛。
“不过这声音听着也不像是紫琴啊。”昭悠一边走,一边唤出镯子在指尖打转,瞧见了半空对架的两个人,镯子一收,看着是没必要带它。
“徒儿干嘛呢?”
红首听见昭悠的声音,明显的愣了愣,“哎,小心。”
昭悠祭出一掌,掌心术法朝着那下手没轻重的弟子打去。
“啊!”重重的一击将那个弟子打飞出去,昭悠起身顺闪跟上那弟子,等她稳定身形之后,冷冰冰地问了句,“谁家的?”
那弟子恶狠狠的瞪了昭悠一眼,“你还真当自己是初代弟子了?你还不...”
“啪。”又是一掌,那弟子继续飞,昭悠继续跟。
“谁家的?”昭悠的声音仍旧那样,冷冰冰地,听不出情绪来。
红首慌忙追上来,“师父,是七师伯的小弟子。”
“没问你,你插什么话。”
红首悄悄靠近自己师父,“桑晨仙尊,门下有位弟子,叫...”
“伏鸣?”
“是啊,伏鸣师兄的本事很古怪,连我师...不对,连我三师伯都害怕他。”
伏鸣的气质,确实让她十分不舒服,不过,“也没那么可怕吧。”昭悠轻声嘀咕,“行吧。”
说完,又是一个闪身来到要偷偷逃跑的那弟子身边,“放回去,桑晨师姐不是要找我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师父,要要做什么?”
“给你讨公道啊。”昭悠乐滋滋地说着,随即用神念传话给红首道,“酆都大帝跟你说什么了?”
“说是我师妹?好像...谷莠子盯上她了?”
“什么?他怎么会盯上望舒?”
红首木愣愣地摇了摇头,“师父,我什么时候有的师妹?”
“额,原该是你师姐,秦晨没说,他们两个怎么...哦,我记起来了。”
“记起来什么了?”红首好奇地问着,昭悠却是不回答她的问题,有些狡猾地问了句,“会不会演戏。”
“什么?”
“演戏啊...”
“演戏?是...怎么...个?”红首理解不透这两个字的意思,挠了挠头,昭悠拎着桑晨的弟子,红首跟着,三人已经回到了西华池岸边。
“演戏,就是做戏。”
“会。”红首刚回答完昭悠的话,下一息直接抽搭起来,带着轻微的哭声,“娘娘,呜呜呜。”
哭声不大,正正好被几个道行高深莫测的老仙们听到,尤其是西王母。
昭悠差点就给红首竖起大拇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