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臻可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昭悠嘴里说的,什么阴差,什么地府,他统统不知道。可如今昭悠说了,他纵然想当做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况且...
原本他的目的就不单纯。
“地府那位,给了你什么好处?”昭悠眼睛微微一眯,俯身询问道。
如此阴毒的法子,不是来自地府,那就是来自修了鬼道的鬼修,贾德臻看着昭悠精致到不真实的容貌,却是冷汗直冒,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可能吹一口气,就能把自己吹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昭悠直起身子,“起吧,老身要寻得,是你背后的人,不是你。”
咕咚。
听到这句话,贾德臻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从坐地的姿态换成了跪地,他虔诚而卑微,如同要陷进泥沼之中,他甚至想,自己就这么成为一个沼气泡。
昭悠坐下,想着无极跟苏青歌也招了招手,两个人一左一后的挨着昭悠坐好,苏青歌显得很愤怒,可她不知道在愤怒什么,只听得山上那对是母女,且被眼前这个贾德臻害的如此凄惨,她就心生愤怒。
昭悠此时的气场有些犯冷,她情绪的变化导致房间里,不,甚至是整个客栈都有些阴寒。
“寒气似乎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不会是什么冰属性的宝贝吧。”
“去问问。若是...”
门外聚集了不少修者,他们说话的声音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昭悠耳内。
“滚。”昭悠口吐一字,这个字化成真言,直接穿过房门,打向外面一众修者,只听见屋廊坍塌,一众人哀嚎的声响立刻传遍了整个客栈。
一时间人心慌乱,掌柜地甚至开始疏散客栈内的普通客人。
“哦?强者?有多强。”天字二号房内的客人,纸扇啪嗒一开,一脸不屑地朝着旁边的房间瞅了一眼,“无妨,区区寒气而已,掌柜的带着人先撤,本—咳咳,本公子留下来,看看隔壁玩什么把戏。”
此言一出,掌柜的心中甚是愉悦,“那,那多谢公子了。”
折扇公子挥挥手,掌柜的连忙退出天字二号房,离开的时候,还瞥了一号房一眼,房门之上已经有了微微的霜寒。
“真是可怕,这凤鸣镇最近真是不安生啊,居然招来了这么一个怪物。”嘟囔了几句后,连忙离开。
昭悠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睥睨着身前跪着的贾德臻。
“你若是好生交代,老身必然不会刁难与你,原你也拒绝不了那个人的要求。”昭悠的说法,让身后的苏青歌身子一抖,蹙蹙眉,她不懂昭悠此言的意思,但细细想去,却是有些...能够摸索到的含义在。
“前,前辈!”
贾德臻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我,我说。”
昭悠微微一点头,挥手在屋子里释放出一道隔音阵法。
贾德臻微微理了理思路,开始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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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姓李,名为李媛,是镇上一位院外的嫡女,生的花容月貌,更是知书达理,虽不是修者,可据说有方外高人来此处想要收李媛为徒。
李员外虽是俗人,但是有些钱财弟子,早些年也想过送闺女去仙山学习仙术,可,可李夫人难熬思女之苦,李媛自己也觉得,做一个凡人平平安安过此一生,挺好的。
直到,凤鸣镇此地,开了一家万宝楼,万宝楼里,竟是仙人所需,故而附近的仙门仙师们,都来此地的万宝楼进行买卖交易,凤鸣镇也日益昌盛,不少的凡人子弟被发现身负极品灵根,被接入仙门。
当然,这所谓的仙门,不过就是修真门派。
而李媛的遭遇,也是从那位方外高人的一句话,而开始的。
身怀极阴之体,又是双灵根天赋,老家伙虽已经半脚踏入了棺材,却还是想要有如此一位极品的双修女道侣,李媛不允,李员外为了女儿的幸福,花了重金,从一些黑市里买回来巨额灵石,用这些灵石聘请了强大的修真之人保护自己女儿。
那所谓的方外高人看自己无法得逞,得不到就起了摧毁的心思,四处宣扬李媛的体制。
之后,各大仙门纷纷登门,那位保护李媛的修真之人原是满身正气,可...一切都以保命为主,他无法,只好辞别,并给李媛留了一件保命之物。
李员外无奈,想携家带口离开此地,却最终没有成功,李员外与李夫人被一仙门软禁,以此逼迫李媛。
李媛不得已,开始了修行,她的进步着实让人吃惊,很快在那门派之内逐渐有了地位,不少人开始为李媛抱不平,如此天赋,却是被掌门养来做鼎炉的。
其余的仙门,因得不到李媛,也开始了对这个门派掌门的冷嘲热讽,掌门架不住流言蜚语,昭告天下,李媛将会是他的正妻,而原配,最后去往何处,无人知晓。
李媛的修道之路平步青云,可就在与掌门成亲当夜,她灵根被毁,一身修为败了个干净,此时于她双修,男修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来修复李媛的灵根,掌门怒极,将李媛罚出门派,任其自身自灭。
没有人会花如此大的代价去修复李媛的灵根,纵然她是纯阴之体。
李媛的父母也随之被接回凤鸣镇。
“可镇上的人,都知晓了李媛的事情,以为她是因为不洁身自好,而被仙门赶出来的。所以...李家之后过得十分不好,好在李媛有不少的积蓄,虽然灵根受损,却还是靠着她的积蓄和天赋,在十年之后,修复了,李媛暗中修炼,被修复的灵根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异。”
贾德臻好似认识李媛,有些羡慕的说道,“李媛用丹药吊着她父母的命,一直将两位老人,养到两百多年,而她更是成为了一名元婴强者。”
但是李媛没有想要去复仇,她在凤鸣镇过着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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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的故事,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至少在贾德臻的嘴里是。
只是他突然语气一变,似乎极为惶恐。
“直到,直到那位大人找上我,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他说,李媛当夜会身死,且教了我一个阵法,要我去李媛的墓上布下,这个阵法布下后的九九八十一年,大人会再来,那时候他会亲自查看成果,若是成了,便...”
“便如何?”苏青歌不耐烦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