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悒同时撩拨了你们哥儿两,这件事儿,你是不是十分气恼?”
昭悠领着秦晨在仙庭走动,行过的风景,有些秦晨是熟悉的,有些则是不熟悉的,越到后面,景象越加陌生,昭悠注意着秦晨的变化。
“前面就是西华池。”昭悠突然顿住,而秦晨还沉浸在方才昭悠的那句提问之中,他生气么?
“我想...”秦晨冷静地回答道:‘我是不生气的。”
“哦?”昭悠显现出积分好奇来。
秦晨想了想,看了眼前面的屏障,“互利互惠,谈不上有多么的难受,只是有些被戏耍的不甘心罢了。”
“你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
秦晨张了一眼昭悠此时这幅小身子,失笑道:“为何变得如此小。”
“这便是我的真身。”
......
您可真是狐姓之后啊。秦晨心里暗忖,这次却是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这个女娃子小心眼的很,若是自己又得罪了她,此行怕是要耽搁。
“快些走吧,仙庭与凡间的计时是不一样的。”昭悠说罢,先一步带路。
西华池的结界,对拥有弟子牌的昭悠而言,形同虚设,她身形穿过壁障的之时,就有一位守门的小童,恭恭敬敬地对着昭悠垂直的躬身行礼道:“恭迎仙上。”
“恩。”
昭悠只是冷漠地应了一声,飘身往前。
“哼,神气什么。”小童嘟囔,不久又来一个童女,“红首师姐。”
“怎么?出事儿了?”红首看见这小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开口问道。
小童指了指昭悠离去的方向,“新来的那位昭悠师姐,如今好是气派。”
红首眸子一暗,“你先去吧,我来守着了。去通知一下狰泽。”
“是,师姐。”
等到小童离去,红首疑惑地自问道:“不是说下凡替忧悒师姐去处理什么事情了么?怎么一眨眼又回来了。”
不做多想,昭悠的实力以及得到了证实,经过大师伯哦几十年的悉心教导,又从师伯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宝贝,昭悠已经不是几十年前那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小丫头了。
看着昭悠已经有些成熟起来的体态,红首嘟嘟嘴巴,有些自卑起来。
界壁之外,秦晨不敢乱走动,只好在边上某处等着,“你是何人?”
好巧不巧,遇到了如今西华池内的三师姐,紫琴。
昭悠径直行至茗岩居。
“忧悒。”
她下凡才三日有余,仙庭之处不过须臾,昭悠将一封信笺扔到忧悒的桌前,“幸不辱命。”
忧悒端茶要喝的动作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昭悠,却见她笑的十分灿烂,不疑有他,收起信笺,“恩”了一声,接道:“有劳了。”
“哦,对了...”昭悠要走的姿势收了收,扭头对着忧悒说了句,“酆都有位次神,号秦晨,此时正在外头等你。”
说完要走,忧悒“啪”地一拍桌子,“你都知晓了。”
昭悠勾勾嘴角笑笑,没有搭理,作势要走。
“站住。”
“还有何事。”
两人如今已经算是剑拔弩张,至于这茗岩居,最后会不会易主,还要看之后门内排位比试的情况。
“你随我一道出去。”
“我若是不呢?”昭悠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忧悒,她此时的神色难看,想要发作,可昭悠的能力,不是空穴来风,她自己最清楚,昭悠如今是什么境界,差之一里,可这一里,完全能够凭借外身法宝给遮盖过去,况且,若是大师伯回来...
忧悒握了握拳,“人是你带上来的,若是...”
“二师姐...二师姐在么。”
紫琴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昭悠一挑眉,看向洞府之处,幻境之上显示出来,紫琴带着一人,入了西华池。
“她怎么。”
“呵呵。”昭悠冷笑。“想看你出丑的人不少。”
没有回驳昭悠的嘲讽,忧悒挥手撤去洞府的禁制,“进来。”
紫琴走的万种风情,与这会子在洞府内对峙的昭悠和忧悒二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仙人也喜欢如此搔首弄姿?昭悠在心里暗自肺腑,再细细看去,紫琴也许素来是如此端着的姿态,只不过今日有了一位来自酆都的大人在,更是显得妩媚了些。
紫琴不会是狐家仙吧。
紫琴对昭悠那眼里的打量思忖感到不明所以,不做搭理,而是对着忧悒一阵冷言酸语地说道,“二师姐好生有情趣,居然找情郎,找到了酆都去。”
“噗嗤。”昭悠没忍住,紫琴这开口的第一句,着实有些狠辣。
紫琴有些恼怒地瞪了昭悠一眼,“昭悠师妹,哦不,昭悠...大师姐。”
“不敢当,如今这大师姐的位子,还是空着比较好。”
“哼,我以为你如今开始鼓起来了呢。”
鼓起来?奥,膨胀了呗,果然还是阿时的话语比较通俗易懂些。
“紫琴师姐谬赞。”
油盐不进的昭悠,让紫琴没有耐心去对付,她如今还是视这忧悒为眼中钉肉中刺。“二师伯未曾教导过你,非你历劫时,不可动凡心。”
昭悠默默然地退到秦晨的身边,“怎么回事儿?”
“这位仙女倒是好心肠。”
“屁。”
“你就不肯带我进来。”
昭悠一笑,“毕竟我师尊也教导过我,不能随便带阿猫阿狗进西华池。”
“你骂我。”
“对号入座。”
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进了正在僵持的忧悒和紫琴耳内,两女气氛,双双扭头吼到,“你两安静。”
“咳咳。”秦晨却是偏偏不,“紫琴仙上,恐是有些误会,本尊与忧悒仙上并无关联,只是她在凡间本有一劫,如今劫期满了,本尊身为酆都土伯,特来...警告忧悒仙上,该收手的时候,莫要再生是非。”
忧悒眸子一张,然后朝着昭悠细细探看过去,“你同他都说了什么。”
“昭凝仙上,我未曾同她说过一字一句关于你历劫的事情。”
“是,全都是我不小心猜出来的。”
忧悒挥袖打出一道罡风,横在两人的空隙之间,将昭悠和秦晨分开了些许,恼怒道:“昭悠,许你去游历凡间,可不许你扰乱他人劫数。”
“忧悒,我说了,我都只是猜的,至于李媛的劫数...我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让阎望舒降世了,且,成了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