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西王母怜爱地抹了抹红首的脸蛋子,目光犀利一扫,正是盯上了昭悠手里拎着的桑晨小徒弟。
桑晨见到自己徒弟,自然也是立刻就起身,“放开!”
昭悠听话的将人“一放”,脸上笑容立刻收敛起来,“七师姐。”
“你既然当我是师姐,此事…”
“红首是我徒儿。”昭悠显然没有给桑晨什么机会多教训自己一会。
桑晨听她这么一句,却是神色舒展开了,“是,你徒儿。乐清,你干了什么?”
“师父,师父!红首背离师门,实乃大逆不道,她不但没有丝毫的羞耻心,还…啊!”话没有说完,桑晨先出了手把人给扇飞。
看来,这也不过就是个炮灰罢了。
西华池的一种二代,三代弟子里,有多少人是被保送进来成为牺牲品的?
昭悠目光投向西王母,显然,娘娘对于这个说法是十分的不悦的,桑晨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小角色。
昭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提人过来,着实也是因为她本也占理。
“娘娘,小仙管教不严,还请娘娘赎罪。”桑晨的处事速度那叫一个迅捷,被她扇飞的弟子,老半天没有爬起来。
西王母冷眸盯着眼前的姑娘,“老身,还没问清事情,你下手倒也干脆…”然后扭头问苍月,“你西华弟子教训自己徒儿,都如此没轻重?”
苍月却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显然,这十四个弟子,有几个是她当初真心实意收下的,有待考量。
桑晨对着自己师父拱了拱手,“师父,想来有些误会。”
“为师的话,你没有传与你的弟子们?”
“尚未。”
苍月哦了一声,点点头,“王母,不必焦躁,到底红首的师父如今是向着她的。”
西王母感激地看了眼昭悠,昭悠自得地摆手,“既然是我徒弟,自是要为她负责了。”
这句话一处,场面显然有几分古怪。
很显然,在西华地界上,这句话有些可笑。
成为师徒的原因有太多了,这之中除却各方势力相互的笼络和维稳,还有各大势力抱着要压制西华的心思。
可饶是如此,西华仍旧是那个神人辈出的福宝之地。
几千年过来,如今的西华才算是到了一个较为稳固平衡的状态。
师徒之间的关系,也在逐渐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比如红首被转到了昭悠的名下,就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西王母便是十分地欣慰,红首能够有此师父,天资不错,人品也是正气十分,修仙一途渺远异常,稍有不慎就会走错路子。
苍月苦笑摇摇头,十三悄眯地蹲走过来,“师父,七师姐肯定是吃小师妹的醋了。”
“吃什么醋?”
“您和大师兄都太疼小师妹了。”十三一本正经的说到。
苍月哈哈哈笑起来,“霜泽似乎也挺喜欢小师妹吧。”
“是是是,我也看出来了,不光如此,那些个大神娘娘啊,都是可喜欢昭悠小师妹了。”
“你不喜欢?”苍月扭头,神色戏谑地问道。
十三挠挠头,“师父,说正经的,剑仙本就是个正气凌然的仙人,教出来的孙女不差,徒儿也是挺喜欢这个小师妹,她来西华以后,很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
“尤其是你大师兄。”
十三使劲点头,“七师姐,喜欢大师兄吧。”
“蓬河如此优秀,桑晨会看上也正常。”
十三撅噘嘴,“没戏。”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对上了桑晨的目光。
“是啊。没戏。”苍月如此说着,就看到西王母走到了桑晨的跟前,说了句,“西华的规矩,我也不是不知道。”
如此一句后,回到了苍月附近坐下。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老仙之间才会如此丝毫没有芥蒂。
桑晨不甘心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恶毒之相根本没有掩饰地对上了昭悠。
昭悠被激地浑身汗毛倒数。
“如今对上仙尊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你是苍月亲收的徒儿,她不敢在西华动手,不然她也不会有好下场。”阿时宽慰完又立刻接了句,“阎望舒的事情,需要尽快去一趟。”
“西华这边,暂时走不开啊。”
“仙界和凡间的时间流速不同,恐怕是秦晨都解决不了的…”
昭悠额了一声,“他一帝君都解决不了,我去有什么用?”
阿时略微迟疑一会,“兴许,是她抵触秦晨呢?”
“那也不至于丢了命。”昭悠百思不得其解。
阿时淡定地说了句,“恐怕,问题确实还是出在了云中君上。阎望舒修的是煞气,魔修里,不少都选择了煞气作为修炼道途,仙人针对煞气想必有一套。”
“啧,这煞气比死气都麻烦。”
“秦晨恐怕就是想你去解决这个问题,也许对于阎望舒来说,此事迫在眉睫。”
“行,我去问问。”昭悠下定主意,刚要起身,抬头就看见了青丘女帝。
“涂山氏你可知晓?”昭悠被青丘女帝的这一个问题,问的脑子一蒙,茫然地摇了摇头。
狐冰挨着昭悠,挤进了水罗和昭悠的空档之间,“你七师姐有个对头,乃是涂山如今的家长。”
“涂山…不也是上古神族,怎么?”
“嘿嘿嘿,青丘涂山那都是狐狸,我与她有几分关系,过阵子我要去一趟涂山,你不如随我同去。”狐冰在打什么主意,昭悠可猜不出来。
“涂山在…”
“人间界某个隐秘处。”
看来是不方便说出来,昭悠微微探头朝着桑晨那处瞧了瞧,抖了个机灵,“诶女帝大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
“桑晨追你大师兄追了几千年了…”
水罗一听,连忙凑过来,“几千年!”
“嘘。”
那个被桑晨扇飞的弟子,最后狼狈的趁着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赶紧逃离。
不过这个不注意,仅仅只是她自己以为。
红首后头就跟上了脚步,手里揣着昭悠给她的一瓶仙药。
“你来做什么?”乐清警惕而惶恐地后退一步。
红首笑笑,站在原地不再上前一步,放下了手里的药瓶说了句,“我师父也没想到七师伯所谓的教训如此恐怖。”
顿了顿,又道,“同为西华弟子,她不过是想给你个教训,护一护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