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加说道:“那我送你去杂役院吧。对了,你现在是分到了哪个杂役院?”
卫一一回答道:“综理堂的执事将我分到了食堂去做一些清扫的活。”
林乐加神色一松,说道:“是食堂的杂役院啊。我听说,那里克扣下来的灵谷、灵植、灵兽、灵禽等等可以拿出去卖给门派外的修仙者和凡人。那些有钱人都抢着要,生意好得很。门派的长老们也睁只眼闭只眼。水至清则无鱼,不是太过分就不理会。你去那里做清扫的工作也好,这样也不必有过多的烦心事,只管完成手上的事就可以继续修炼了。那我们走吧。”
卫一一拿上自己的包袱,跟着林乐加走出综十三院。林乐加将她送到离传道堂的食堂大概有三里远的杂役院门口,还特意在杂役院门口将卫一一送进去,这也是她有意在为卫一一撑一下腰。
一些进出杂役院的人也注意到了卫一一和林乐加两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林乐加御剑飞走后,卫一一拿着自己的包袱,找到杂役院的主管执事处。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靠墙的地方整齐摆放着一排大柜子。三位杂役院的执事正坐在一处对账本。
卫一一进房后先恭敬地行礼,方将传道堂对她的安排向三位执事说了。
那三名执事一男二女。男执事约摸50岁上下。他捻着稀疏的山羊胡子说道:“这事既是综理堂的安排,我们必是会执行的。这里的灵植、灵兽要经过处理才能烹饪,必须要炼气期修士才能做,火候控制也要用到灵气,你现在只是个凡人,所以综理堂才会安排你做清扫的活,那你就在食堂负责洗碗、扫地、擦桌子吧,也清省些,没得去厨房那里烟熏火燎的。你待会就去食堂那里找严执事,就说是我伍今仁说的,安排你在他手下做事。”
卫一一垂首领命。坐在伍今仁左手边的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执事说:“你就住在乙字第八房吧,先去放下东西就去干活吧。红云、红云——”
过了一会,一位面貌清秀的年轻女子走进来,行礼后问道:“高执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高执事指着卫一一对红云说道:“这个孩子是新来的,分在食堂严执事那里,她就住在乙字第八房吧。你带她去房间,顺便让她把衣服换了就去干活吧。”
高执事说完,她的眼睛在卫一一身上转了一圈。
红云领着卫一一走出执事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卫一一说:“回红云姐姐,我叫卫一一。”
红云又问:“你以前在哪里干过什么活吗?”
卫一一说:“我入门前在凡世的大户人家做过一阵子的粗使丫头,就是在厨房做的活。”
红云说:“那你在食堂做事就方便些了,多做事少说话,知道吗?”卫一一低头应是。
从执事处出来拐过两个弯就到了乙字第八房。这里是个大通铺,铺上能睡十个人。
红云说道:“这里现在连同你在内只有八个人住,位置还是挺宽裕的。你等着,我去拿杂役的衣裳来给你。”
卫一一赶忙道谢道:“有劳红云姐姐。多谢了,”
过了一刻钟,红云手上拿着三套杂役衣服进来了。卫一一忙换上其中一套,另外两套和自己的包袱一起放在大通铺自己所睡的铺位下的柜子中。换完衣服之后,卫一一跟着红云来到食堂找到了严执事。
严执事是一位年逾五十、头发已经开始变白的老头。他听了红云的转述之后,便对红云和卫一一说:“知道了,既是综理堂和执事处的安排,我这里就留下人来。你叫卫一一是吗?”
卫一一垂首应是。严执事便说道:“那你就负责早、中、晚三餐的洗刷餐具、整理食堂饭桌、长凳、打扫地面的工作。其他的事情不与你相干,你也不必到厨房后面去争着抢着要做活,这是不允许的,知道吗?”
卫一一听了这话,略微有点诧异,心想:“难道连去争着干活也不允许,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但她还是恭敬的答应了。
红云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便告辞回去向高执事复命了。于是卫一一就开始了在食堂的杂役工作。
由于早饭时间已过,早饭用餐的碗筷等已经有人收走了。卫一一先是把修士们用过餐后有些凌乱的饭桌、长凳等排列整齐,再到食堂专门存放碗筷和托盘的地方,把干净的碗筷和托盘摆放在相应的长桌上等待吃午饭的时候弟子们来取用。
临近中午,传道堂的传道大殿那边已经陆续有弟子在往食堂这边走。
卫一一连忙给自己弄了一份午餐,匆匆吃过之后,便候在一旁等待弟子们用餐。
这些弟子们用餐速度倒也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基本上都吃完了。卫一一就不停地穿梭在饭桌间,一趟趟地把他们用过的碗筷和托盘收拾干净,把地扫了,再将餐具拿到食堂后门专门清洗的地方,打来山泉水,逐一清洗。晚餐也是一样的步骤。
待到卫一一清洗完晚餐的餐具,已经是星空高挂了。她慢慢走回自己住的乙字第八房,住里面的杂役们陆陆续续地已经回来了。
这是一个女杂役所住的房间。大家相互通过姓名之后,由于白天的工作太累,也并没有再深入交流,洗漱过后就都躺下休息了,有个别人对卫一一来到杂役院的原因好奇,卫一一推在了修炼不顺上,那些杂役们听了也没有谁敢为难她。
等杂役们都睡下了,卫一一从自己的包袱里抽出那两本制符书,走到院子的走廊处用林乐加赠送给她的一块能自行发光的萤石看书,继续修炼。
就这样,一天天过云,卫一一在食堂作为清扫女杂役,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这一天晚饭后,卫一一刚从清洗餐具处回来,就看见红云站在乙字第八房门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