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夕和瑶菀说了她和惊初之间的所有故事,以前一直让她心里有结缔的事如今讲出来心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瑶菀偏过头看着卉夕,心里泛出了一丝不忍,小小的年纪便遭受了这些,这么多年她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心里是要多煎熬啊。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瑶菀柔声说到。
“对不起”
瑶菀看卉夕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若你早点告诉我那你心里会不会好受点,不用憋在心里这么久。”
“我当时被人刺伤,身上很痛但我不敢停使劲的往前跑,我听着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后边追兵的脚步声,我就想要不就这样吧,反正也逃不过去。”瑶菀看着卉夕,这些事卉夕从未主动和她说过,而她怕惹卉夕伤心也从没问过,当时她一定很绝望吧。
“后来惊初跑了出来替我挡下后面的追兵,士兵都不敢伤害他,他推了我一掌把我打出了好远,我看着他被士兵控制了起来拖了回去,我看着这一切越来越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一刻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我马上就能见到我父亲了。”
“结果你一睁眼见到的却是我。”瑶菀笑了笑,缘分与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是啊”
“姐,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当时想的是什么啊?”
瑶菀对卉夕对她的第一映像感到好奇。
“美”卉夕看着瑶菀,“当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好漂亮的女孩。”
瑶菀忍不住不好意思的笑笑,“姐,你太过奖了。”
“瞧把你美的。”
“姐,你和惊初是青梅竹马吗?”
瑶菀想起惊初看卉夕时的眼神,那种眼神与华笙看她是一样,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我和他没有已经关系了,他是妖王而我早已入了仙界,更何况他父亲是我最大的仇人。”
“我听说他和夙阙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自从他上位后夙阙基本上算是被软禁在宫里了,我感觉他没有他父亲那般坏。”
“那又如何呢,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而且你如何又知道他不坏。”
“我…”瑶菀也沉默了,她没见过惊初几次,感觉上他不像一个坏人,可他伤害了重兰,能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也确实不能说他不坏。
“可他对你很好啊。”
“我不需要。”卉夕轻轻的说到。
九意和蒙莱一起去了南海,果然不出所料什么也没发现,除了一块令牌再没有其他任何的线索。
“太子,什么都没发现。”
“你先下去吧。”
“是”九意看了一眼蒙莱退了出去。
“你怎么看?”华笙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蒙莱。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你这儿了,拿这种令牌的人太多了我也不太清楚,没法查。”
“找几个人盯着点南海。”
“你怀疑南海?”蒙莱不解的问道,这关南海什么事。
“算不上怀疑,不过我总感觉南海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好,我安排人。”
“把你东西拿去。”华笙手中把令牌扔在了桌子上。
蒙莱看了看华笙没有动,“你给我做什么?”
“我不给你我留着一块废铁做什么?”华笙反问道。
“赶紧拿上东西去帮忙,成天吃我的喝我的能不能多干点儿活啊!”
华笙起身向殿外走去。
蒙莱走上前拿起令牌向后看了一眼,这是不再查东海了吗?
霁秀放下画笔,桌上已经有厚厚的一沓纸,上面全部是吴寒的画像。她现在已经不会再想起他时就流眼泪了,在衿芜她们看来她仿佛已经放下这段感情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晚夜深人静她却无法安静的入睡,闭上眼脑海中全部都是吴寒的身影,睡不着她便起来画画,一张接着一张,时常一画就是一整晚。早上清欢进屋满桌都是画纸,地上也散落着一张张人像。
你到底在哪里呀?我在等着你你知道吗?
衿芜和谩樾在楼下下了一早上的棋,闲来无事她们总是靠下棋来打发时间。
“也不知道阿瑶和卉夕在凡间怎么样?”谩樾一直担心瑶菀的情况。
“卉夕陪着她不会有事的,而且不是还有华笙吗?”
“华笙知道她们去了凡间吗?”谩樾问到,当时她们下凡界没有大宣旗鼓,华笙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我告诉他了。”衿芜说到,“而且就算我不说你觉得阿瑶不会去找华笙吗?”
“嗯,也好,华笙多陪陪她可比我们天天劝她有用多了。”
牡丹死后绿萝成为了新的阁主,绿萝人美嘴甜很受其他人的喜欢,她虽看起来柔弱可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上位后把百花阁治理的井井有条。人们渐渐的忘记了牡丹的死,忘记了这个温柔尽责的前阁主,只是衿芜她们每次路过百花阁的时候再也不愿进去喝一杯花茶,吃几块点心。
无望涯依旧清冷寂静,平日里没有一个人去那里,连看守的侍卫都没有往那里派遣。那一跃而下的决绝身影不知又能被多少人记在心中。
“他准备什么时候杀我。”祈恕很平静的问着来送饭的染鸢。
“君上不让你死你就好好的活着。”染鸢看了祈恕一眼说到。
“他是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吗。”祈恕看着手上的铁链,长期束缚着自己的手,手腕处已经破了皮发了炎。
“这是君上的事,我不知道。”
“我可以见见他吗?”祈恕抬起头看着染鸢。
染鸢走上前提起了祈恕的衣领,“你没资格在这儿跟我讲条件。”
“你和他说我想见他。”
染鸢松开了手笑了笑,“君上每天公务繁重,你觉得有时间来陪你玩吗?”
染鸢不再理会祈恕提起饭盒出了天牢。
“君上,祈恕说想见您。”染鸢回去后把祈恕的话带给了宸祐。
“想见我?”
“是”
“他还说什么了?”
“他问我您准备什么时候杀他。”染鸢如实的回答。
宸祐沉默了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
染鸢退了出去,他倒真的希望宸祐可以给祈恕一个痛快,祈恕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这样囚禁着他远比杀了他对他更残忍。但是他知道宸祐费了这么多心思才留下了祈恕的一条命,怎么会轻易的让他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