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明白这靖远王心中所想,他现在就怕啊,就怕这靖远王最后选择了悠然,不是想要投靠皇后,而是自己野心太大,哎。
“启禀王爷,相府大小姐又来求见了。”前来禀报的侍卫一脸的视死如归,原本他们像往日那般直接将其拒之门外的,但今日那陆家大小姐说是王爷请她来的。
权衡利弊后只能硬着头皮来禀报了。
书房里,聂翊风将写好的信件递给了面前身着玄青色的年轻男子,男子得了指令后便恭敬的退下了。
“让她进来,以后陆家大小姐进俯不必再拦着。”
啊?守卫愣了一瞬,随即立马领了话,心想着说自家王爷先前可不是这副态度,只不过主子的事又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下人过问。
白狸带着花萤来到前厅,等了一会儿才瞧见聂翊风的影子。
“陆大小姐好像对自己也不是太自信。”一进来嘴里便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眼神依旧冷冽的同时却又好似多了那么一丝别的情绪在里面。
白狸那双含笑含悄的双眸微弯,笑得格外的真诚:“王爷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担心王爷你心急嘛,毕竟早一刻替王爷医治,王爷也好早一步体会人生乐趣不是。”
聂翊风冷冽的眸色此时只余下冷冽:“你打算如何医治本王。”
他姿态端正却又带着不经意的散漫刮了刮茶杯。
白狸立马上前,将自己兴奋得写了一整晚的详细治疗方案拿了出来,她得让这病娇王爷知道她对待这件事是认真的。
“王爷你放心,对于你这种病症,我们很有经验的。”
聂翊风投来一抹疑问的目光。
她赶忙轻咳一声将身旁的小花萤推了出来:“实不相瞒,我的婢女精通医术,对于王爷这种病症也有过类似研究。”
聂翊风挑眉,看向了花萤:“师出何门。”
花萤暗自捏了把冷汗,只觉对方的眼神既冷冽又犀利,明明在看老大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无师无门。”心里慌得一批,面上还是得镇定自若,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自学成才还是偷师学艺?”聂翊风又问。
呵,这特么不就是一个意思么,自学成才也得有带入门道的机会。
“不知道,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一身烂熟于心的医术。”不卑不亢,稳住问题不大,莫慌莫慌。
显然这种说辞聂翊风不可能相信,白狸立马极认真的点头附和:“是真的,我见到她和伏羽的时候是在南城郊区的那条护城河边上,本来我以为人倒霉了散个心都能碰上两具尸体。”说到此她声音刻意压低了些,带着些许羞耻的瞧了眼病娇王爷。
转而又继续道:“王爷你知道吧,这穷过的人,就算突然有一天吃喝不愁了,但也还是会没有安全感,所以见着两人的衣着不错的样子我就、我就想着能不能发点死人财。”
果不其然,聂翊风的神情微不可闻的崩了一瞬。
看着她,有种‘那你很厉害啊’的无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