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与妻子之间怎么能用麻烦二字呢,只能说是负担,不过那也是甜蜜的负担。”白狸侧目看向了聂翊风,正巧聂翊风也看了过来,瞬然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随即她勾起唇角弯起眼眸,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此话一出,秦悦脑袋便嗡的一声响,随即心里暗自否认,怎么可能,王爷怎么可能会瞧上这个满身陋习的女人,转念回想起之前传闻的种种,那句‘喜爱俊美的男子’犹在耳畔,便断定是她自作多情,贪图上了王爷的俊朗容貌。
原本就看不太上这半路小姐,此时就更加觉得倒胃口。
语气更是从疏离转变成暗讽:“陆姑娘怕是多想了,若要论德才兼备大小姐当是远远比不上相府的另外两位小姐。”
“这比不比得上是要王爷说了算的,宝藏嘛是要一点一滴慢慢挖掘,我呢愿意让他慢慢挖。”
说得跟王爷愿意挖她似的,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秦悦觉着和她说话简直是在对牛弹琴,索性白眼一翻,走了。
“老大,你这攒敌意值的本事简直牛逼。”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那秦悦对人类王爷有意思,且应当还挺有意思。
白狸瞧了眼自己的画作又瞧了眼聂翊风,画得真好。
“你舍得回神了?那小道士都快被你那灼热的眼神给融化了。”
花萤不大好意思的笑了道:“我就是纯欣赏而已,人家还没有见过那么细皮嫩肉相貌俊美的小道士呢,别说那白嫩的皮肤我看了都羡慕,就是眼神怪吓人的。”
等小道士一走,白狸立马拿着裹好的画像颠颠儿的跑到聂翊风面前。
“王爷,这个送给你。”
她刚递过手聂翊风就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拿着画像的手就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笑容也渐渐的凝固了起来。
她是洪水猛兽吗?她是瘟疫病毒吗?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王爷,你这是病,得治。”她往前靠近一步。
聂翊风往后退一步:“本王的确有病,你不是正在治?”
她又上前一步:“治病也得病人配合才行。”
聂翊风继续后退一步:“本王何来不配合,身体也让你检查了,花楼也跟着你去了,如此配合病情却丝毫不见起色。”
她继续上前:“这治病得对症下药,当然得先检查仔细了,不同的病情有不同的方案,先前也是给王爷看过那份治疗方案的,像王爷这般连肢体接触都如此抗拒的十有八九就是你心理有毛病。”
聂翊风这次没有后退了,俊眉一挑:“所以?”他就看着她编。
既然他没有退,那她就不客气的上前一步,顿时两人仅咫尺之距,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微妙的交缠。
“所以王爷得先卸防,不然见着一个女孩你要么就云袖一拂将人掀飞,要么就一个眼神拒人千里,你说说你这样哪会有女孩子敢接近你,都没有女孩子接近你你这病压根就没法治。”嗯,就是这么个道理,说得她自己都信服了。
聂翊风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如此近距离说话她还得些微的仰视着他,那双明亮中带着一丝狡黠,娇憨中带着一丝媚态的笑眼就这么入了聂王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