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炽小姐!你你怎么回来到这里?”何姨将身体挡住儿子的样貌,她不想儿子的样子吓到锦炽小姐。
“我来给离泽抓点药!听闻这里来了个特别的病人,就想过来瞧瞧,没想到这个病人是何姨的儿子。”锦炽看着遮挡住病人的何姨,相处许久,何姨的品性她自是知道的,也知道她这么做的道理。
锦炽走到何姨面前,伸手搭在何姨肩上说道:“别担心!你儿子的病我可以帮你的!”
“锦炽小姐!”何姨眼睛续满泪水。
“锦炽小姐!我儿子的病不是普通的病,这位是仁和堂的老家主和家主,我们家林夏的主治医生,林夏从小到大都是老家主救治的,现在老家主已经给了治疗方法。我们现在就要带林夏去治病了,就不劳烦您了!”何姨丈夫对突然出现的老婆的雇主惊讶过后也是婉拒锦炽的好意,先不说她上位年龄,就说医术也不可能比老家主厉害吧!何况老家主一直就是林夏的主治医生,对林夏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
仁和堂的老家主和家主也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穿着古装的女子,惊讶过后都是内心一叹,好个绝色风华的女子。
“小姑娘!病人现在急需治疗,你若是和病人家属认识可以稍后再聊,先让开让他们夫妇带人去治病。”老家主对着锦炽柔声说道。
然后又转头对何姨夫妇说道:“我已经和林夏部队的团长说了,但是具体原因我没讲明白,只告诉他有个他们部队的战士生病了,想要再看看部队操练。你们快快带去吧,现在估计团长已经集结操练等着你们了。”
“是是是!谢谢老家主!”夫妇二人感激道,说道就转身要将林夏带走。
“何姨..”
“锦炽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可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何姨心急如焚的出声说着。
“我想说,我现在也无事,就跟你们一同去吧!”锦炽看着隐隐要苏醒的林夏,若是不跟着,就怕林夏醒来,夫妇二人制不住他。
时间紧急,已经不能再耽搁,看着隐隐要苏醒的林夏,老家主对自己儿子说道;“阿衡!你叫司机开车亲自送他们去,林夏看着快醒了,不能再耽搁了!”
“是!父亲!”家主立即掏出电话安排司机开车到门口等着。
已经无心其他的夫妇二人这时也顾不得拒绝锦炽,听到儿子快要苏醒,赶紧朝儿子头上盖上一件外套,架起儿子就向外走去。他们是知道儿子发病清醒后的恐怖,所以恨不得马上就出现在部队。
锦炽跟在身后,食指中指合对着林夏的后背凌空写下一个只有锦炽可以看到的字符,朝着林夏后背一点,字符没入林夏的后背,让即将苏醒的林夏再次归于平静。
五人走出仁和堂大门,司机已经将SUV的七人座商务车停好在门口等着众人。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江夏被衣服蒙住头一动不动,何姨两夫妻心思都在江夏身上,只有仁和堂的家主傅衡在一旁打量着锦炽。
好在仁和堂所处区域不是经济集中的区域,从仁和堂出发到江夏服役的部队开车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因为提前打招呼,站岗的士兵看到车就开闸放傅衡的车进入了,一直开到校场。
校场上战士们都在各种科目的操练着,他们也知道即将有一位他们的战友到来,他生病了,还想回部队和他们一起操练。
一声尖锐的哨声在校场响起,“集合!”战士们快速的集结过来。
锦炽后座是最后下车的,傅衡在副驾,下车后,打开车门帮助江夏夫妻将江夏扶下车,战士们看到被一对中年夫妇扶着头上盖着一件外套的江夏,都觉得奇怪,这位战友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要把头盖住,不是要看他们操练吗?接着就是锦炽下车,战士们眼都直了,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从车上下来这样一位古装角色,如果不被惊艳到那真是身体有毛病了!
锦炽的身份在部队是绝密的,不是一个军团最高领高人都没资格看到锦炽的照片,所以当团长看到锦炽后也是狠狠惊艳了一把,但是马上就调整过来,他知道,此刻他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战士们!今天我们的一位战友生病了,他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和战友们再次一起操练,但是现在他做不到,我们就带着他的愿望今天和他一起操练,儿郎们,拿出你们的精气神给我操起来!”
“立定!”
“向前看!”
“向右看齐!”
“向前看!”
“原地踏步走!”
“一,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百人方队的喊声震荡在整个校场上。
江夏在下车后,锦炽就悄悄解除了禁制,江夏身上的邪物很快就有了反应,原本安静的江夏,突然间身体就从微微的轻颤到逐渐明显的身体摆动,因为不能让人看到江夏身上绑有绳子,而且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得到方法治疗后,江夏会很快恢复样貌,所以在下车前夫妻两人就把江夏身上捆绑的绳子解开了。
眼见江夏反应很剧烈,夫妻两人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何姨老公和傅衡负责制住江夏,何姨就在边上低声呼唤江夏,江夏头上的外套因为是卫衣,提前绑好带子,所以就算江夏挣扎衣服也没有脱落。
战士们看着挣扎的江夏都很感动,他们的战友都病成那样了还在响应着他们,纷纷更加卖力的操练起来,提着步枪就是一声声喊着“杀!杀!杀!”他们要把江夏的那一份也喊出来!
“傅家主!为什么这次这么久,江夏都没没恢复正常!”何姨低声着急的问道。这么多战士还不可以吗?
“这次江夏的发病比以往更加的严重,父亲也是说尽力一博了!”傅衡紧紧的制住江夏说道。
“那怎么办啊?我们江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没能恢复过来,就杀了他!呜呜!我们怎么做得到啊!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江夏!你快醒过来!”何姨丈夫终究是没忍住大声的对着江夏喊出声来。
这一声喊停了操练的战士,也喊停了在剧烈挣扎的江夏,似乎老父亲的呼喊,让江夏的意识回归了,厚重的喘气声,像野兽的哀鸣,痛苦又无助。
士兵们担心的眼神,他们的战友到底生了什么样的病,战友的父母此刻的哀泣,小战士们个个虎目含泪,都想起了在家的父母亲。
“何姨!既然傅家主的办法不行,你是否愿意让我试试救治你的儿子!”锦炽这时出声道。
“锦炽小姐!你真的有办法救江夏吗?”何姨哽咽的问。
“这里不是治病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别墅再治疗!”说完,锦炽走到江夏身边,伸出手指在江夏身上点了几下,江夏立即就安静下来,就像在车上是那么安静。
锦炽知道,他们夫妻俩在儿子病急时不会信她的话,所以锦炽也不强求,跟着他们来部队,等到江夏救治不成功,她再出声,这俩夫妻就会跟着他回去试试。对他们来说,起码还有一次机会不是。
“傅家主!这小姑娘什么来头哦!口气蛮大的,你们都治不了的病,她敢治!”李团长看着锦炽和江夏父母说话的时候拉着傅家主到一边说悄悄话。
傅衡看到锦炽在江夏点了几下,就平静下来,暗暗心惊锦炽的能力,莫非她在医馆说可以救江夏是真的?
“李兄!这次谢谢你了,也算圆了江夏的最后的愿望了!”傅衡转头对李团长说道。
看着被带上车的江夏,李团长只能感叹天妒英才!“同在一个部队,虽然没见过面,但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傅衡和李团长告别完也上了车,现在救治江夏最重要!
“等等!”一声悦耳的女子声音传来!正要关车门离开的傅衡看到一个穿军装的女战士朝他们跑来。
李团长认出这是部队文工团的女兵向晴,正准备打招呼,谁知向晴向他行了军礼就走到车门口惊讶的看向车内的人,“江叔叔!我远远看到您和阿姨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江夏不是休假回家了吗?你们怎么来部队了!”说完又奇怪的看着江夏父母中间被外套罩着的人,暗暗猜想着。
“小晴?”江夏父母对突然出现的向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叔叔!这位是谁?怎么用衣服盖住头!”向晴俏皮的看着坐在中间的人,这江夏该不会要给她搞什么惊喜吧!
一旁的李团长不知道向晴和江夏的关系,就和向晴说:“向晴同志!这是我们部队战士江夏,江夏得了重病,向部队提交了希望最后一次和战士们一起出操,现在他们要回去继续治疗了!”
“团长!你说,你说什么?江夏生病了!”向晴不可置信的看向静坐在中间的江夏,有一刻向晴是不相信的,但是她又很了解江夏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搞这样的恶作剧。
在江夏父母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担心江夏的向晴一把扯开了罩在江夏头上的外套,向晴看到自己心上人脸上的皮肤呈青灰色,面部血管狰狞,容貌大变,双目紧闭的坐在车里,:“啊!”终究是没忍住惊叫出声!
李团长也被江夏的面容吓到,好在操练的战士已经解散,现在整个训练场就他们几人,不然江夏的面容肯定要传出更多的故事版本在部队中。
“江夏!”向晴眼泪瞬间决堤,右手颤抖的要去粗碰江夏。
江夏父母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江夏的女朋友,现在江夏这样又如何给人家姑娘幸福呢?
“小晴!江夏对不起你啊!他要辜负你了!”何姨哭出声来,压根忘了刚刚锦炽说可以就江夏的话。
“叔叔!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江夏前几天回家还好好的!为何现在才几天就变成这样子!”向晴看着一动不动的江夏哭道。
“江夏!”向晴对着江夏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