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出现
他们总是以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会精通于各种各样的舞蹈,会穿上各种各样华丽的服饰,并且会因为让更多的男人倾慕她们而觉得高兴。
但是他们总是喜欢忘记,我为什么会身居高位?难道只是因为我的容貌?
不,我承受过数不尽的炮火,面见过皇帝,执掌过巨大的权力,容貌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衰败,但是我会选择抓得住的东西。
——莎伦·菲克尼斯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恭喜你,成功来到了会客大厅。”眼前的女孩真心实意地祝贺阿依诺。
但是阿依诺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现在的样子简直狼狈不堪。
白色的裙子上面是灰尘还有蜘蛛网,她的头发上面有着像血液一般的污渍,脸上还有不少擦伤,她的膝盖上面更是淤青慢慢。
好家伙,什么屋子啊?
简直是夺命大鬼屋啊。
阿依诺躲过了三次飞过来还没有开刃过的利剑,同时躲避了四次地板下落的机关,墙壁上面的小洞更是要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几个暗器。
好不容易安全了,阿依诺觉得没有危险的时候,天花板上面的花布突然下落,紧接着就是一堆液体,阿依诺不知道自己被泼了什么东西,总之现在的她的头发还在滴着红色的液体。
算了,不欺骗自己了。
就是鲜血。虽然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但是无所谓啦,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阿依诺只觉得心如死灰,任谁被泼了一头发的鲜血都不会多么高兴。
自己没有大喊大叫已经很对得起自己的休养还有阅历了。
“现在我可以见菲尼克斯夫人了吗?就是莎伦·菲克尼斯夫人,现在我可以见她了吗?”阿依诺急切地问道。
“可是,您现在的样子似乎不方便见她啊。”说完,女孩还看了阿依诺好几眼。
你以为这样是谁害的啊!!!
这是我想的吗???
阿依诺有些气鼓鼓地想到。
“麻烦你先洗一个澡吧,之后我会安排您和夫人的会面的。啊,对了我叫艾尔薇,是这里的女仆,请跟我来吧。”艾尔薇做出了带路的姿势。
“那就麻烦你了。”虽然心里面不耐烦,但是阿依诺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要忍过这一次就好了。
阿依诺在内心想到。
幸好,就下来去往的房间还算正常。
阿依诺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接过了艾尔薇递过来的绿色衣裙。那是一件短袖的蓬蓬裙,非常适合小女孩穿。
阿依诺觉得自己非常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准备的好的。
但是当阿依诺准备好一切,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会客大厅里面多出来了一幅画,
奇怪,刚刚记得没有的啊。
阿依诺不觉得的自己的记忆力那么差,更何况,这幅画实在太明显了了。
是一张全景图,至少一米多长,这么显眼,自己不应该会没有印象啊。
但是当阿依诺仔细看这张画的时候,却被深深吸引住了。
画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同时画中有一个身穿红色骑装的女人,带着黑色的头盔,穿着白色的长靴,手持马鞭,右手却轻轻放在了一匹黑马的头上。
她很美,是哪种美到窒息的感觉。
阿依诺她有着乌黑色的头发,涂了紫色茄汁口红,有着想红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眸,身量修长却又有丰满的感觉。此刻她正在温柔地凝视着黑色的宝马,而马儿也同样温柔地回应她的抚摸。
不说样貌。光是身段,就足以让那些绅士浮想联翩。
这是阿依诺第一次见到可以在美貌上面超过芙罗兰的人,当然,前提是画中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话。
“如何,看到这幅画,有什么感觉?这可是年轻的菲克尼斯夫人呢!!”艾尔薇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窜了出来。
“这是年轻时候的菲克尼斯夫人?”
“当然,你看了之后有什么感觉呢?”艾尔薇好奇地问道。
“一个强大而又可怕的女人。当然,她很漂亮,但是……”阿依诺似乎察觉到之前的话有点失礼,想要立刻做出补救,但是她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艾尔薇十分惊讶的表情。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可是,阿依诺还没有说完,艾尔薇就急急忙忙跑想楼梯。
“夫人,夫人,她说出来了,说出来了。她说您是……”声音渐渐变弱。
完蛋了。
阿依诺只觉得汗颜。
谁叫自己嘴快,一下子就说出了真实的感觉。
不会已经冒犯了吧。
但是或许是一件好事,这下子自己总算可以见到真人了吧。
不管怎样,总是有一个结果了。
“就是你吗?年幼的孩子,说我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一个苍老的声音迅速击破了阿依诺的思维,让她回过神来。声音很严厉,同时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威严,似乎是因为长期位居高位的缘故。
阿依诺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了站在楼梯上面的是一位已经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她穿着的是黑紫色的古典长裙,手持黑色尖细拐杖,眼睛锐利,虽然脸上都是皱纹,但是美人在骨不在皮,从骨像来看,她就是画中的女人,不会错的。
阿依诺之前就看得出来,这幅画的颜料已经有了风干的痕迹,看起来虽然是进过了保存,但是时间的沉淀谁也逃不掉。
地板发出了吱呀声。
那位夫人,踩着阶梯一步一步下来,不过,每走一步,阿依诺就发现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呼吸。
她的气势很强,阿依诺在内心提醒自己。
难道也是天赋者吗?
面上这样想,但是阿依诺还是恭恭敬敬地在巨大的压力下面行礼。
“日安,菲克尼斯夫人,我代表纳塔斯托向您献上诚挚的问候。”阿依诺礼帽地说道。
“哼,现在怕了吗?刚才的话艾尔薇可是都告诉我了,对此你没有什么辩解吗?居然说我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菲克尼斯夫人不屑地说道。
“夫人,我前面的词语可是有强大的。”阿依诺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是吗?那你说说,我到底强在哪里,就凭一幅画你就得出了草率的结论,不是吗?”莎伦显然不想轻轻放过。
“夫人,事实上,那幅画已经告诉我了。”阿依诺抬起头,直接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