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平山道:“上午才派人快马加鞭去送信求救,短则三天,长则五天。”
陈业兴擦了把汗,道:“这李慕白年纪轻轻,为何如此厉害,莫不是什么大门派的子弟?”
右束河道:“我们只知他会隔空点穴的功夫,一时间也猜不到师从何门。只是以他内劲外放的实力来看,少说准一流的水平。他想取我们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陈业兴道:“那如果宁王派来的武林高手,能否和他一战?”
左平山道:“宁王府中三大高手,冲天拳赵阔、夺命剑吴飞、岳家枪岳书平都是准一流的水平。尤其是冲天拳赵阔,据说最近隐隐约约有踏入一流的能力。”
右束河道:“只是冲天拳赵阔一般不会离开宁王府。若是派人来,极有可能是夺命剑吴飞或者岳家枪岳书平。但无论谁来,我们都觉得能赢。毕竟李慕白年龄尚浅,未必有他们的经验丰富。”
陈业兴思索片刻,道:“等等通知下去,让家仆们这段时间都安分一点,不要惹是生非。尤其是我那不听话的大儿子陈家豪,让他在家中好好禁足,你们得看好他。短时间里,孔子遥找不到能平稳过度土地和经济产业的方法,李慕白就还不会动我。等到宁王的人来了,我们的拳头硬了,再好好和他们谈谈。”
左平山道:“是,我们会通知下去,也会看好陈大少爷。”
陈业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道:“刚刚二位护主心切,让我甚是感动,这一百两就给你们两兄弟吧。”
左平山和右束河有些犹豫,没有做声,他们的月钱不过二两银子,这一百两够赚五年了。
陈业兴继续笑道:“二位既然入了我陈家士族当教头,那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对自己人,我陈业兴总是慷慨的。”
左平山和右束河也不再拒绝,道:“那就多谢陈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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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和唐解语回到婺源县衙门,与孔子遥叙述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孔子遥愤愤道:“可恨!这陈业兴就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土匪!事不宜迟,我们得按计划先抓了陈家豪,再鼓动百姓找陈业兴问罪!我已经派人去盯着陈家士族,如果那陈家豪一出来,我们就设计抓他。”
就这样,李慕白和唐解语暂住了婺源县衙门。
一日过去了,各士族都闭门不出。
二日过去了,各士族还是闭门不出。
三日过去了,各士族已久闭门不出。
婺源县衙门里,唐解语在院子里运气练功,她这几日并没有闲着,不断巩固着唐门绝学内功六合经。以眼与心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神合,神与眼合,为之六合之法。
李慕白自然也在温习着内功心法龟息决,两个都在等待孔子遥的安排。
可孔子遥坐不住了,他急匆匆地跑向后院,道:“李少侠,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今天去寻访了一下县里,问了很多老百姓。他们说这段时间士族相当安分,除了日常采购一些食物以外,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连采购的时候,都是按市价付钱,不会像以前克扣钱粮。”
李慕白道:“孔先生是觉得士族们也在另谋打算?”
孔子遥道:“不错,陈业兴若是要求和或者发难,不会一点举措也没有,不会像缩头乌龟一样。”他忽然恍然大悟道:“不好!既然陈业兴背后是宁王的人,那他会不会去找宁王支援?”
李慕白皱了皱眉头,道:“有可能,毕竟宁王作为一方藩王,手底下也会豢养武林高手。”
孔子遥叹气道:“若是这样就糟糕了,已经过去三日的时间,要不了多久宁王的人就会来婺源,那时候我们就没有机会对士族动手了!”
李慕白宽慰道:“孔先生不必担心,就算派人来,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孔子遥道:“我怕夜长梦多。”他继续道:“这几日我整理婺源县的财务情况,发现一个问题。士族们若按正常纳税,一年应该有十几万两银子,可账目上不过几千两。我怀疑他们做了假账。”
李慕白道:“这必然是偷税漏税的行为!若有证据了,就算宁王派人来,我们也有理有据,不怕他们!”
孔子遥道:“确实如此啊!可是...”他叹气道:“可是这证据改如何找?陈家护院上百人,比衙门里的人都多,若是上门搜查,并将引起混乱斗殴。若是能拿到陈家士的账本就好了。”
唐解语突然笑道:“那不简单?让慕白哥晚上潜进入,把账本偷出来不就好了。孔先生可能不知道,论偷,慕白哥可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