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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在山中修炼千年的一只白狐因好奇人类的世界,便化身人形,想下山看看,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看见山下一座茅屋中微弱的灯光,白狐探头过去,看见一位年轻男子正埋头苦读,白狐上前敲门,告诉男子自己在山中迷路了,男子乍一见白狐,被白狐美貌吸引,但转瞬便恢复过来,看着夜深便收留了她,因家里破旧,男子便把要上京赶考准备的新被褥拿出来给白狐,而男子却在寒冷的冬夜终夜趴伏在茅屋外的石桌上读书,白狐第一次看见人类,但也被男子的正直所深深吸引,白狐千年得道,不惜损耗修为帮助男子,每天都会来看他,就这样天长日久,男子和白狐相爱了……
可是妖和人类的爱是不被上天允许的,于是白狐祷告上天,愿意用千年的修为换取与男子百年的厮守,她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上天同意了她的请求……
终于男子到了进京赶考的日子,白狐这天早早起床为男子收拾好了一切,男子感动的握着白狐的手说,‘等我高中状元,我便回来娶你。’这一天白狐得到了男子的承诺十分开心……
男子进京赶考,一走就是一年,杳无音信,白狐也终日守着茅屋苦苦的等啊,等啊。”
上官惊鸿讲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冷凝心,只见她冷流满面,拼命咬着嘴唇,上官惊鸿看她如此模样,心生不忍:“姑娘,你……”
冷凝心打断她,抽泣着说:“你讲下去。”
“哎,白狐苦等一年,男子终为回来,便进京寻他,他多方打听,终于得知,一年前男子被皇帝钦点,高中状元,半年后便取了皇帝的女儿,做了驸马,白狐伤心欲裂,她很想再见男子一面,求了无数人,终于有个戏班说要进宫表演,愿意带着她……
这天在皇宫之中,白狐终于见到了夜夜入梦的男子,可与想象的不一样,男子亲密的搂着公主,只是轻轻的看了白狐一眼,什么也没说,白狐伤心欲绝,在皇宫演出时,她拼命跳舞,不知疲倦,而男子眼中只有公主,丝毫没有注意过白狐……
出了皇宫,白狐昏昏沉沉,一遍走一遍无力的哭泣着,再回到山下时,茅屋还是和男子见面时的茅屋,没有改变,还是同样寒冷的夜晚,白狐无声的留着眼泪,终于病倒,直到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白狐奄奄一息,上天问她‘白狐,你后悔吗’白狐说‘我不后悔,至少我尝到了爱的味道,是苦涩的。’上天叹息说‘你虽是妖,但从没害过人,这很难得,在你临终前我可以再满足你一个要求。’白狐哭了,她说‘希望生生世世都不要让我再做人了。’从此在山下的茅屋一只白狐孤零零的在生生世世的等,百年,千年……”
上官惊鸿讲完以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此时的冷凝心听着上官惊鸿的讲述,早已泣不成声。
“冷……冷姑娘,你还好吧。”
冷凝心轻轻呼了口气,任由山谷的风吹着脸庞的泪水:“那首歌叫什么?”
“《白狐》。”上官惊鸿还觉得虽然自己是剽窃,还是应该尊重原创。
“你能再唱一遍吗?”
“好。”山谷中再次回荡着这首千年的爱恋,一曲唱罢,冷凝心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你们走吧。”
“冷姑娘,请留步。”上官惊鸿看着正往山谷走的冷凝心,想起了灵兽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冷凝心没有回头。
“我有一位朋友,身中奇毒,需要九尾灵狐的血方能医治,希望姑娘……”上官惊鸿小心翼翼的看着冷凝心。
冷凝心转身看着上官惊鸿许久,直把上官惊鸿看的直冒冷汗,她一招手,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便窜入冷凝心怀里,她轻轻抚摸着,然后递给上官惊鸿:“只要割开灵狐的脚步取血医治,然后放了它,它自己会回到我身边。”
“多谢姑娘!”上官惊鸿心里想着,看来这冷凝心也不想传说的那样,一旁南宫烈则是兴奋万分,若不是冷凝心在场,他恨不得亲上官惊鸿两口,而上官惊鸿看着冷凝心要走,再次喊住她,这下可急坏了南宫烈,这小子真是没事找事,万一惹急了这婆娘,走都走不了了。
“还有什么事?”冷凝心平静的说。
“冷姑娘,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我猜可能你就是故事中的白狐,可是,白狐可以等千年,姑娘,你没有千年可以等。”上官惊鸿此刻真诚无比。
冷凝心闻言顿了顿:“我的事,不用你管,赶紧滚出谷去。”
上官惊鸿的倔劲也上来了,他把灵狐递给南宫烈:“大哥,你先带灵狐回去致伤,我稍后去寻你。”南宫烈想说什么,被上官惊鸿摆手打断,只好带着灵狐离开。
冷凝心看着上官惊鸿,冷冷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要找死了。”
上官惊鸿笑了笑,一本正经的对冷凝心说:“谁能长生不死啊。姑娘,其实故事中的白狐最后后悔了,可是爱一个人,没有选择,她只能等,因为她是白狐,她没有千年的修为再让她化身为人寻找下一次的幸福了,可是你有。”
冷凝心身体颤了颤,上官惊鸿眼睛一亮有门:“葬心冢,如果姑娘真的心死,也不会听到我的故事而流泪了。”
“滚!再不滚我会真的杀了你!”上官惊鸿知道冷凝心已经即将到崩溃的边缘了,但他想赌一把:“我喜欢一个姑娘,我们彼此在乎对方,她有勇气向我说出她喜欢我,可我却因为自己的一些事而不敢接受,于是我跟她约定三年,在见到你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你又要杀我,我反而不怕了。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现在才后悔莫及,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愿意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抱着她说‘我爱你’,如果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当上官惊鸿说这段话时,缓缓的闭上眼睛,他在赌,赌这个冷凝心不会杀他,他赌对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早已没有了冷凝心的踪迹,他冲着谷内大喊:“冷姑娘,葬心冢不是你最终的归属,希望有一天,我们江湖再见,哈哈哈!”
上官惊鸿刚要离开,谷内再次进来三个人,都是女子,为首的一个年龄看上去40岁左右,体态略显丰盈,其武功高低,上官惊鸿竟然拿捏不准,本来打算就此离开的上官惊鸿,见几人到来,或许是好奇心作祟,便想留下看看,这几人来做什么。
为首的妇人在古前站定,瞥了一眼上官惊鸿,向着谷内略施一礼说道:“昆仑山掌教真人座下第九弟子马玉珍求见冷仙子。”
谷内还没有回应,上官惊鸿却微微一怔,昆仑山弟子,前番刚听南宫大哥说到昆仑山,真是不禁念叨。
马玉珍见谷内许久没有动静,再次喊道:“昆仑山掌教真人座下第九弟子马玉珍求见冷仙子。”
“有话就说,我没耳聋。”宫内传来冷凝心不耐烦的声音。
昆仑山除了清虚子师尊和七位师兄,马玉珍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但临行前师尊交代要好生求见,不可造次,于是强压下怒火,憋的面色通红:“冷仙子,家师近日炼制大还丹尚缺一味药材,家师说冷仙子处有此药,特让我来求取。”
“不管什么药,我这都没有,赶紧滚。”冷凝心之前听了上官惊鸿的话,很想静静,偏偏这时候马玉珍来了,怎么能有客气话说。
“冷仙子,家师常说……”话没说完,谷内只传回一个字:“滚!!!”
看着被南宫烈说的出神入化的昆仑山弟子,如此吃瘪,上官惊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时又觉得不礼貌,立刻绷住,憋得满脸通红。
马玉珍本就极不痛快,见上官惊鸿在一旁偷笑,登时更加火大,心想,不敢得罪冷凝心,我还敢杀你吗:“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取笑我昆仑山,找死。”
上官惊鸿还没来得及反应,顿时一股极强的气浪袭来,推得上官惊鸿退了十几步,如不是内功深厚,这一下恐怕非死即残,一时也怒从心起,这老女子更年期吗,下手如此狠毒,也不客气,反攻了一道剑气,马玉珍闪身躲过,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还敢还手。
“昆仑一剑!”马玉珍大喝一声,抽剑便使出昆仑山六大绝学之一。
只见马玉珍挥出的剑气,登时化成一柄无形巨剑,卷着飓风向上官惊鸿袭来,这一剑可说是上官惊鸿所见过的最强一剑,面色一变,不敢大意,立刻抽出太玄剑使出太清剑诀七式中的第五式流星穿云,一剑使出如流星坠落一般,将巨剑直接撞碎,不及得意,只见巨剑碎裂化成密密麻麻的小剑继续袭来,上官惊鸿避无可避,仓促抵挡,根本无法破解这一招的攻势,无奈使出风云八幻躲避,但这剑招过于霸道,上官惊鸿身上不断出现新的伤痕,护体罡气无力抵挡,霎时成了一个血人。
上官惊鸿大惊,这昆仑山弟子果然厉害,如此了得竟还不是昆仑七子之一,那昆仑七子得可怕到什么地步,来不及想太多,知道如不能慑住马玉珍,自己今天怕是真要死在这了,想到此,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用出太清剑诀最强一式,一剑映薇。
只见一道金色剑似破关冲出,气贯长虹,以惊天之式直扑马玉珍要害,金色剑气所过之处将地上草木连根带起,马玉珍面色大变,这一剑之威较之昆仑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同于上官惊鸿,马玉珍乃是名师亲传武功,眼见金色剑气袭来,也不惊慌,持剑凌空虚画,只见一个八卦图形若隐若现,金色剑气直接撞上八卦图形,登时一声巨响,气浪如同飓风掀过地面,波及范围达十几里,上官惊鸿空有内力却不能全部发挥,使出一剑变口吐鲜血,身体虚脱,无力站起,马玉珍要强上不少,倒飞出十几米,撞上山壁,一口淤血喷出,面色更加狰狞:“小子,能躲过昆仑一剑,我已经很佩服你了,没想到还能伤到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飞身袭来,上官惊鸿使出一剑映薇,内力早已掏空,不由想到,这葬心冢真是不祥之地,终究还是要死在这了。
“放肆!!!”正当上官惊鸿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了,谷内传出冷凝心一声暴喝,马玉珍顿时如遭重击,半空跌落。
“冷仙子,这是为何?”马玉珍挣扎爬起,向谷内询问。
“不为何,这是我的人,你们昆仑山要想动他,让清虚子来吧,现在给我滚出谷去,否则别怪我不给清虚子面子。”马玉珍满心疑惑,不知道这个向来仇视男子的冷凝心为何今天有这样的举动,恨恨的看了上官惊鸿一眼,不敢停留带人离去。
“呵……呵呵…,冷姑娘出手相救,我真是…没…想……”上官惊鸿话没说完,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