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杰和秦昱带着孩子直下江南,到了淮南省地界两人便分开了,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秦昱因咽不下这口气或是真是一根筋的想要继承真主的意志,他想再去江南起义军中创事业,而蒲杰厌烦了这世道,想在淮南省找个地方潜心修行不理世事,两人互祝前程,都没有多说劝他人同行的话,他俩太熟悉了,彼此的心彼此都知道,多说也无意。
在分别后,蒲杰边走变考虑落脚的地方,就来到的淮南省清平府清水县的郊外,这地方十分的偏僻,人们大多住在山脚下,毫不夸张的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望着崇山峻岭,风景宜人的地方,蒲杰便决定在这里定居下来。蒲杰先是四处打听最近有没有生孩子的人家,想为怀里的孩子找个人家寄养,毕竟一个男人带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一是不方便,二是真的也不会照护,倒是幸运,在这清水县的境内还真的让蒲杰打听到一家。
喊了一声后,是一个妇人开的门,说是门其实就是一个相比看来能厚实点的篱笆墙,妇人有点惊讶也有点畏惧,惊讶的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带个这么点的孩子到处逛,畏惧的是看蒲杰人高马大,身材壮实的样子而且面孔很生,故对他有何打算心里没底,但来者皆是客,这里离城里很远,民风淳朴,还是把蒲杰让到了院内。
“大姐,我听说您家刚生了个孩子”蒲杰看这妇人没能比自己大多少,虽然脸上皱纹很多,皮肤也比较粗糙,但怎么也不可能差到一代人的那样,所以称了人一声大姐。
妇人听他这么说,不由的警惕了起来,眼睛一边偷偷的扫过他怀里的孩子,一边心里嘀咕这人不会是个拐孩子的吧,嘴里便不痛快的说,“没有,没有,你许是听错了,你再到别处找找吧。”
蒲杰也听出她语调中不耐烦和话里送客的意味,便知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导致人家误会了,赶忙解释道,“大姐,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您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了。我这怀里的孩子他父母最近得病死了,把他嘱托了给我,但我不太会照护这么小的孩子,所以想找个好人家帮忙养一阵的。”
妇人缓了一口气,大山里的人家就是这样,人家说什么就会信什么,以为这是几千年来人人对彼此间都会有的真诚,是折下一支树条便可当信用的淳朴,妇人走进扒开襁褓,里面的孩子冲她咯咯的乐,还想抓她的手,妇人心善,被这孩子逗得脸上堆满了笑意,但是最后还是把襁褓给他裹好,摇摇头。
“您还是找其他人家吧,我家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了。”人家说的是实话,土屋土墙篱笆院。
“不是让您长养,只是照护到七八岁的时候就行,我也会住在这附近。呐,我这里还有点银子,您就帮帮我这个忙吧,我好不容易找个人家,看您心也善,把孩子交给你们我也会安心啊!”蒲杰知道妇人口中的能力是什么,于是就把从怀里把当初五十两花剩下的银两全掏出来强塞给面前的妇人,钱很多足有二十多两,妇人感觉手里这钱无比的烫手,以前只能花铜钱的人家哪见得这么些钱,妇人怎么也不敢理所当然的收下。
这当时,一男子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开口知是妇人的儿子,“妈,怎么了,这位是谁啊,怎么也不让人进家坐”其实男子远远的就看见母亲和一个男子在院里站着,可见的母亲有些紧张还是什么,手有点抖索,男子怕坏事就握紧手里的锄头快步进了家门。
“啊,铁柱,这壮士想让我们帮他养一段时间的孩子,这钱……”妇人看儿子从田间回来了,像是找到救星了,跟他说明了情况,给他看了手里那沉甸甸的白银。
铁柱看着母亲手里的那一堆碎银子出神,手也有点开始抖,但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把母亲手里的银子接过来,捡了一个小块,剩下的又塞给了蒲杰,顺便也看了看孩子,只是多确定了一下是男是女,“哎,行吧,我们帮你代养一阵,家里虽然穷困,但是这事情也不值这么多银子,我们要是一点不要那是有点假,就要这一块,如果到时候有所剩,你来接他的时候我也会还给你。”铁柱拿起他捡的那块银子给他看了看,让事情做在明面上。
蒲杰又跟他让了一会,见他坚决,就放弃了,铁柱领着蒲杰进屋看了看他的孩子还有夫人,也算是彼此熟悉一下,随后蒲杰把孩子交给铁柱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铁柱把母亲织的一匹布剪下一段送给了他,当作他的承诺,蒲杰告诉他们自己就会在这附近落脚,会时常来看看孩子的。
蒲杰出门后也没走多远,附近山头这么多,他就随便看了看,就在一处山头清理出一片空地简单的搭了个木屋暂时住了进去,寻思过了今天再去请个瓦匠搭个差不多的房子常住。
太初五年夏,因为朝廷军对江南起义军的大小战役中总是失利,脱泷怀疑朝廷内部有敌人的眼线在透露朝廷的布局,遂查。不久朝廷布告天下要清除朝堂中的隐藏的反贼并剿灭其党羽,其中名单上赫然就有路远的名字。被抓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因为他被下了毒,而且来抓他的阵容很豪华,他深知自己已然跑不掉,还不如坦然去面对。这位朝廷的一品大员,武英殿的供奉终究是没有迎来天亮的时候,没有看见天下太平的景象,他或许会带着刚入朝堂时所含的初心审视自己,或许会对自己过早的暴露感到懊悔,或许会心中留有遗憾甚至是对儿子的不舍,但尘归尘土归土,在他刚开始做的时候就想过这么一天的到来,至少他会庆幸自己的未雨绸缪。
太初五年夏,朝廷对路远恨之入骨没等秋来,路远全家抄斩。
这年的冬,当朝宰相脱泷没挨过这寒意撒手人寰,皇帝口谕冬天不易下葬,待得明年春选吉日再安葬,当家的人懂,这就是委婉的说辞,暴尸野外才是皇帝想说的,任谁能想到这生前权倾朝野的人死后却落不得安生,谁又能想到平时温文如绵羊的皇帝在他死后能有这副嘴脸。但皇帝还是保留了一分情面,没有动脱泷的家人,但家产给抄没了,一家人流落街头,可这兵荒马乱的跟满门抄斩又有何区别?
脱泷所留下的权力真空是巨大的,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也是波涛汹涌的。皇帝在这时终于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手握权力的当天立刻就把脱派残余全部踢出权力中枢,换上了脱派的反对派京党,同时又把自己人安插在了一些重要职位上,比如说枢密院枢密使,中书省的中书令,而他所谓的自己人,在皇帝的五年皇宫生活里,无非就是一些外戚和皇亲,这些人相比于朝臣的腐败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相比于脱泷的霸道他们更跋扈,也更希望皇帝突然的死去,真可谓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这后方忙着争权夺利,前方战事吃紧,后面高官歌舞升平,前面战士出生入死,这景象亡国不远矣。
到太初六年冬,江南起义军已经基本控制了江南全境与江北的大汗政权分江对峙。进展的这么快而顺利,主要是因为朝廷军队军心的丧失使得纷纷投降或归降。大汗朝廷的将领要军饷要不来,要援军要不来,要物资也要不来,任何请求就像是石沉大海,以至于将领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寄的急件,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在这小小的军营里才是这个国家的全部力量,到最后将领们都觉得好像对面才是正规军,自己倒像是在打游击。而且这仗打来打去,打的将领们和士兵们都很迷茫,都不知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战斗,连信仰都丢失了。
太初七年,江南起义军不满于分江而治开始跨江进攻北方诸省,自千年前始皇帝一统天下以来,盘踞一隅便不是大丈夫所期望的,甚至这种安于现状还会被人耻笑,所以后代之君没有一人把自己的梦想定位分庭抗礼,都是天下寰宇尽归我手。
进攻江北的进展也很快,江北的民众都很欢迎起义军的进驻,都认同起义军和朝廷不同,会带领他们走向全新的开始,民众纷纷上街相应,甚至还有勇士带头冲进总督府或各地衙门去生擒总督等大官,但他们的行动往往得不到期望的效果,因为大官们总是能跑在他们行动的前面。
江北各省很快就被起义军攻破,京城的皇帝一开始还在挣扎后来看大势已去,也只能收拾收拾宫里值钱的东西就往塞外逃去,逃跑的时候他本想把传国玉玺一起带走,因为太祖皇帝入主中原时就听说传国玉玺是中原两大仙器之一,另一个是九州鼎,玉玺对历朝皇帝来说不仅是正统的象征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具,据说是大秦时天下开始出现修行者,天有所感赐下的此物,为人皇保身,但同时历代皇帝也因此不会有太高的武功傍身,因为玉玺会自动的打散体内的真气,把境界永远的限制在后天之内,可能这也能体现上天所追求的公平。除此之外,大秦皇帝发现用传国玉玺加盖的官职任书,所上任的官员都会得到一些护体罡气,卸任时又会自动消失,这种护体罡气的强弱又跟皇帝对天下的掌控力度和民心有关。
但是大汗皇帝发现这个传国玉玺带出不去皇宫,捧着玉玺跨过宫门,手里的玉玺就会立刻消失,皇帝试了很多次,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跨过宫门玉玺即消失,再出现便会在大殿的桌子上,皇帝只能放弃,狼狈的往漠北逃去。
同年,蒲杰身处的淮南省清水县郊外却一片祥和,因为这里地偏还没有军事价值,所以历朝历代的战争都很难波及到这里,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人也很少接触外乡人,才保留了如此纯真的心。
蒲杰所在的山,没名,要问当地人,最多也是支支吾吾的说句青山,后来蒲杰把他称作春秋山,谓之在此山中度过余生见山中的春秋变化,在山顶蒲杰早已经请人搭了个能看得过去的院子,到山下也修出了一条小路,看得出不是精心修的,倒像是随意的拿棍子扫出来的。这些年来蒲杰经常下山去看望那个孩子,随手还会带上山里的野鸡什么能见的野物,说是看望,其实也就是远远的看上两眼,然后在门口放下野物就离开了。家里人对这个孩子也挺好的,经常能看到本家孩子跟路寻在院里一起玩,穿着一样的衣服,踩着一样的鞋,吃的蒲杰看不见,但他觉得也不会太差。本家人看到院子门前时常有的那么几个野物,虽然从来没看到人,但也能猜到是谁放的。
更多的时间,蒲杰还是花在了修行上面。半步宗师跨向大宗师,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在于向天借道,借道这词光是听着就很飘渺,就更不用说要自己实际操作了。但蒲杰在修行方面还是极有天赋的,在反复琢磨反复验证失败中,终于在这一年找到了自己的道,掌道,若说其所归的大道,便是体道,而路远修的是器道,二者道不同,但无高低贵贱,道的强弱主要看的是人修行的程度和对道的理解。
太初七年秋的一个下午,春秋山附近的天空没有太阳,被乌云遮住,四周变得一片漆黑,冷风吹的狰狞,仿佛要有一场大雨来临,家家户户早早的回家,关好窗户,歇着了。这时,上空出现几道游雷在翻滚,发出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这是雷劫在酝酿。看似雷劫很恐怖,其实劈的是道不是肉身,也就是上天简单的考验,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有资格入境,没渡过的会被上天打上烙印,这辈子可能再无望踏进大宗师境。蒲杰对道的理解强也很幸运,成功渡过雷劫,迈入大宗师境。
因为地方偏,负责编写天地榜的天机阁的探子在一年后才得到消息。此时的天下也已经换了主人。江南起义军进京了。
太初八年,起义军的大部队没费劲便进了京城,民众在道路两旁欢迎着他们,嘴里的赞扬混在一起听的混乱,民间还有段歌谣唱的是对起义军的期待,“开城门,迎南王,南王进城不纳粮”南王既是起义军首领朱检。抱着美好的期望民众奋声呐喊万岁。次日,朱检也就是当初路远在江南遇见的那位在皇宫正殿登基,改国号大乾,年号新皇。
新皇帝刚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封赏有功之臣,而且他也没有忘记路远,追封路远为大国师,定国王世袭罔替,食邑万户,这是皇帝在封赏中册封的唯一一个异性王,但朝臣谁都知道,路远家被满门抄斩了,没人会来京城领这份封赏,所谓的追封无非都是封给天下人听的看的,让天下人看到新皇帝这种不忘旧恩,有功必赏的态度,为天下士子武者打一剂强心针。
蒲杰也收到了秦昱自京城托天机阁寄来的信,信中说他一切安好,今后想留在京城做官,并给他带了几张银票,但信中一句未提想让师弟一起的意思,蒲杰回信说自己已经突破大宗师,有时间会去京城看他。蒲杰经历了这么多,也明白,这官位看似光鲜但也是束缚,可是如此的一里一外,一白一黑,一明一暗,却会让很多事做起来变得更方便,秦昱这是为自己也为了蒲杰。
一早,蒲杰进了一趟县城,买了些糕点肉食,买了些小玩具什么的,想给那家人带点实用的或者能吃的感谢他们能帮他照护陆寻这么长时间,毕竟直接送钱人家肯定也不会收。本来蒲杰想一突破大宗师就去接陆寻上山,但因为雷劫,把他的计划拖延了一段时间,他得修养稳定一下境界。
两手皆是满满当当的大包小包,蒲杰还是礼貌的冲院里喊了喊,来开门的还是那位妇人,只是这些年老的厉害,六年的光景在她身上刻上了十多年的痕迹。妇人见是他,便把蒲杰请到了屋里,倒了碗水喝,也算是穷人家的礼仪了。屋子里还是那样,家徒四壁,没有什么装饰,唯一的装饰还是墙上挂的那件蓑衣和草帽,也算是这么些年不好不坏了。老人的儿子不在家,家里剩下老母亲、两个孩子和儿媳,当蒲杰把手里这么些东西放在木桌上说是给他们的时候,妇人和铁柱的媳妇都说用不着用不着,两个孩子的眼里倒充满了亮光,于是蒲杰开始拿买的玩具逗孩子,两个孩子有些怯懦望着母亲,母亲冲他一板脸,孩子连忙摇头摆手说不要,但眼睛还是在偷偷的瞧着。蒲杰看着不由乐了,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师傅教育自己的样子,只是时间太快了,如今都已然四十多了。
蒲杰把两个孩子轻轻的拉到自己的跟前,把手中的玩具塞到两个孩子的小手里,孩子还有些求救般的看向一旁的母亲,好象在说是叔叔塞给我的,不是我伸手要的。
“不用看你妈妈,是叔叔给你的,拿去玩吧”
两个孩子听后,还是看向母亲,母亲点了点头才开心的跑到院里玩。
“这次来,我是想接他走的”蒲杰看两个孩子出去了,没再聊桌上东西,而是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铁柱的妻子听闻此言可以明显看出一些伤感,但她还是应了声嗯,一旁的妇人拉着儿媳妇的手向蒲杰讲起了陆寻的一些趣事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让分别显得快乐一些。蒲杰本想等会就走,但两人一起劝他至少吃顿午饭再走,而且铁柱还没回来呢。蒲杰一寻思也在理,就留下等铁柱回来一起吃中午饭,期间蒲杰和妇人聊了很多,铁柱的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心不在焉,两个孩子倒玩的不亦乐乎。
临近中午,饭也做好了,铁柱也从田间回来了,进屋就看见蒲杰,心里便明白了什么事,客套了两句,便坐在蒲杰身旁一声不吭,蒲杰也没硬聊,静静的等着一道道菜上桌,菜很丰盛,这还得感谢蒲杰的进城。
午饭过后,蒲杰领着一头雾水的陆寻告别了众家人,一家人在离别时问了很多,最多的还是本家孩子,孩子的感情总是比大人的感情更愿意表现了明面上,陆寻也是极为不愿意的,寻思这怪蜀黍要把自己弄到哪去,一直挣扎。
一直拉着陆寻到了山顶,蒲杰才告诉他自己要教他练武,而且他是练武奇才,今后他便是陆寻的师父,而陆寻也要在山上修行。说是练武奇才倒不是框孩子玩,这在当时从路家抱走孩子的时候,他和师兄俩就通过摸骨断出他根骨绝佳,更何况他还有个大宗师老爹,基因也不会差的,这也是为什么蒲杰选择收他为徒。其实蒲杰也恨路远,但是那种恨是不会继承的,不光是因为孩子是无辜的,更是因为对他的恨是一种纠结而挣扎的恨。
之后的一天蒲杰并没有着急为陆寻制定修行计划,只是为他讲解了一下武者的境界划分和一些相关事宜。并告诉了陆寻修行的好处。
“修行的武者境界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和大宗师四境,其中宗师入大宗师最难,其次是后天入先天,入大宗师的难在于自己道的寻找,入先天难是在于后天需要磅礴的积累才能进入先天,所以后天武者还可算是凡人,但先天武者的强度就跟凡人差了很多,而这种积累长者要二十年,短者也需要十年。”
陆寻听的很认真,武侠的热血让自己短暂的忘记了离别的伤感,毕竟哪个男孩子少年时没想过仗剑走天涯,自己能成为武林高手呢。
“修行主要修的是气血、内力和精神力,气血指的是身体强度,简单的说就是跑的快不快,力量大不大,能不能挨打”
“师夫我不想挨打。”陆寻插嘴道
“不是让你真乖乖站着挨打,是指你能承受的对抗强度”
陆寻可能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往下讲了。
“内力指的是身体的恢复和武功的威力,只有当气完全运转,招式的才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而且还能让你更长的续航”
“师父,师父,那我的内力在一个境界里练的无比深厚是不是就可以跨境打别人,而不用挨打了”
“在同境界来说是这样,但是要跨境打,还是很难的,因为武者每一次升境,体内的内力会进行一次精练,内力的纯度会有所提高,纯度的提高体现在招式上便是能用很小的力打出更大的效果”
“啊,这样啊”路寻听后有些不开心。
“至于最后的精神力虽然可能不像前两项那样在对战中体现的明显,但也是不容忽视的,精神力的强大可以提高自己的六感,六感的敏锐可以更好的捕捉对手的动作,让自己能够更早的做出反应,而且精神力的强大也会使人提高入定的效率,对修内力和精神力都有好处,算是一个良性循环。”
蒲杰讲解完毕问陆寻听懂了吗,路寻点头,但似乎还在想着挨打的事,表情有些不开心。
之后的几天,蒲杰位陆寻制定了修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