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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殿后耳室

剑缘丝路 少虾小皮 2595 2024-07-06 09:56

  浣君听了义纵的话,手中剑又向他的咽喉近了一近。义纵将双手举的更高了,夸张地说道:“许姑娘留神啊,刀剑无眼,莫误伤了无辜……”

  浣君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她严肃地说道:“你无辜?!你驱使鬼物,肆意妄杀无辜之人性命,还敢自称无辜?”

  义纵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许姑娘这话好没有道理,我被高明杀手暗算,几乎就要身死,侥幸逃脱性命躲在这山洞中,诸位气势汹汹找上门来,一个个又本领惊人,连无支祁和犼都阻拦不住,我又见不到诸位内心想法,如何能不使些手段保护自己?”

  浣君听他狡辩,心中更是火大,但又没有什么理由反驳,只能怒瞪他一眼。

  这时张骞则平静施礼说道:“我等打扰义兄弟的安宁,是我们的不是,但是天子与郭大侠皆盼望鬼影杀手之事能够水落石出,义纵兄弟你也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查清这诡异凶手的,我们目标本是一致。今日我等来此,主要是我等查出那黑衣杀手与鬼影杀手间颇有渊源,所以我们此行,本是追索那日伏击你的黑衣杀手而来的。”

  义纵听了,小心翼翼地转头看着浣君,生怕被浣君利刃所伤,笑着说道:“不是我说,许姑娘,你这气魄可比张郎官差远了!”

  浣君听他言语讥笑自己,更是火大,怒喝一声:“你!”

  义纵则再转过头,哈哈大笑起来,再不理动气的浣君,好像这绝色美人生气发怒是天下间一等一好玩之事一般。

  他又对着张骞说道:“那郎官怕是来得不巧了,那日黑衣杀手追杀我到了这里,却被前殿的异兽无支祁所伤,他也是本领高强,受了重伤却依旧逃出生天,但我估摸着以他的伤势,短时间内恐怕再难做恶了。诸位若是想索拿那凶徒为我主持公道,或者以他为线索调查那鬼影杀手,这趟要让诸位空手而归了。”

  张骞听了他的话,沉默片刻,这地宫内异兽凶悍非常,自己这群人是仗着浣君与剧昶两大高手,以及数名宫廷内卫才得以进入,侥是如此,同来的内卫高手也损失殆尽了。那黑衣杀手与浣君境界相当,当日若不是暴起偷袭,恐怕也不会轻易伤到浣君,以他的本领,独自一人确实难过无支祁那关,自己这群人从地宫出口一直行至内殿,确实未见黑衣杀手踪迹,如今义纵完好无损,想来那黑衣杀手该是确如义纵所说,负伤遁走,不在此间了。

  想到这儿,张骞拱手又道:“只是不知那杀手为何要来追杀义纵兄弟?”

  义纵听了他的话,笑声再起,只是这次之笑乃是皮笑肉不笑,那笑声中带着极大恨意,使闻者倍感难受。

  他冷笑一阵,张口说道:“我义纵自负追踪索迹的本领,一向自诩为捕蝉螳螂,一捉必得,谁料今朝他人却成黄雀,惦念起我这螳螂来了。若是有机会,今日的仇辱,我定要加倍偿还。话说回来,那人武功甚是高明,独独盯上了我,恐怕还是因为我手中掌管着一件大秘密,所以他要来杀我灭口。”

  张骞闻言,马上追问:“什么大秘密?可是与那鬼影杀手有关?”

  义纵没有直接回答,表情却显得心照不宣,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张骞更是笃定,那杀手独独追杀义纵,想来真是那黑衣人发现了这擅长缉凶追盗的少年刑典高手手中掌握了什么秘密的关键证据。

  张骞再问:“我们都是为了鬼影杀手能够水落石出,不知义纵兄弟所知之事,能否与我等共享?”

  义纵笑道:“几位都是人杰,共同参详探讨定胜过纵一人蛮干百倍,纵又怎会舍不得与众位分享呢?那秘密就在殿后耳室中,诸位大可随我一同前去,我便能完全告知诸位知晓。”

  张骞思料片刻,自己这边浣君剧昶武艺高强,而义纵却本领平平,如今他又失了那行尸魃女的助力,想要诡计暗算自己这边众人怕是难上加难,也不怕他能耍什么诡计了。于是说道:“如此甚好,还要烦请义纵兄弟带路。”

  而义纵此刻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张郎君客气了,这利刃加身的,别说带路,纵可是动都不敢动咧。”

  张骞听了他的话,只得对浣君说道:“浣君,还是撤了他咽喉之剑吧,有你和光伯在,不怕他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浣君听了,犹豫一下,才把义纵颈上之剑撤下,而后狠狠地警告说:“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招。”

  义纵却不答话,旁若无人地说道:“哎呀,天仙般的人物,舞刀弄剑起来,反而像村口屠鸡的村妇,还是不舞弄刀剑的好。”

  他这话阴阳怪气,暗讽浣君。浣君气的恨不得抽出宝剑,在他身上捅个窟窿。

  张骞则看向浣君,微微摇头,示意她莫要被义纵言语激怒,乱了方寸。

  她值得冷哼一声,再不理那言语无礼的义纵。

  义纵则转过身去,轻浮地说道:“走吧各位。”便当先带路向后殿走去。

  他行走甚是缓慢,有气无力,想来是重伤虽愈,但是元气未复,还有些许虚弱所致。

  这时,剧昶突然问道:“义纵兄弟好手段,我看兄弟所受之伤,十人要有九人殒命,义纵兄弟短短几日便恢复至此,行走如常,真是高明得很。”

  义纵也不回头,摆了摆手说道:“剧少侠谬赞了,区区小道不足挂齿。不过说起来,我这自救本领与殿后所藏秘密关联甚大,一会儿到了你们一看便知。”

  他语气平静寻常,不似作伪,剧昶听了微微皱眉,不再多问,心里却对他说的秘密产生了极大好奇。

  这座内殿并不比前殿宽大,虽然义纵行动迟缓,但不多时,众人便行至了殿后耳室。浣君刚才突入此间,急着制住吹哨之人,没有来得及细看里面情景,如今再临,才来得及细细查看,这一看却是心惊不已。

  甫一进门,便看见那耳室门口竟倒毙了四具尸骸,那些尸骸年头日久,已经化为白骨,看这尸骸情形,恐怕这四人乃是生前生死搏斗,同归于尽了。而那耳室内竟立这八具如同殿外中央一般的仕女立尸,皮肤同样青白惨淡,头顶秀发全无。

  剧昶和浣君一惊,忙要拔剑,以为中了义纵的陷阱,却听义纵笑道:“二位别怕,这八具可不是成熟魃女,只是研习针法的标靶,不会暴起伤人的。”

  二人听了他的话,将信将疑,带着提防之心再向室内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除了义纵,这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那耳室深处,竟然是一块巨大琥珀,琥珀中间却不是什么动物昆虫,而是一个盘坐的年迈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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