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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初雪偶遇

少倦多安 春山夫人 2382 2024-07-10 20:28

  “小姐,您为什么要去帮五小姐?”杏雪端上一杯茶,不解的问。

  为什么要帮安晏宁,她和安晏宁要没有多大的交情,杏雪可不觉得小姐是个老好人。

  青瓷茶被冒着缕缕热气,袅袅飘向空中,安晏晞笑了笑,“不是帮她,是为我。”

  不是为了安晏宁,是为了自己。安予淮今天能舍弃安晏宁,明天也就能舍弃她。她今天和安予淮的谈话,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她,安晏晞,不是头发长见识短,任人拿捏的。

  此后几天,安晏晞继续称病不出,杏雪每天都会带回外面的消息。

  “小姐,老爷撤销了对五小姐的惩罚,不过五小姐现在和林姨娘待在储玉苑哪都去不了。”

  “晚间老爷和夫人谈了好久,第二天夫人病好了。”

  “夫人出府去见威远侯夫人了,回来之后直接去书房找老爷。”

  ……

  想来,安晏宁为妾的事情成了一半,倒是可惜了王逸之。

  秋风渐疏,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

  安晏晞站在屋檐下,伸手接了一片雪,与其说是雪,倒不如说是雪粒。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安晏晞抬脚出门。

  雪粒打在脸上,冰凉中化成一滴水,杏雪撑了伞过来,她摆摆手,“我不用,你自己撑吧。我想这样在雪地里走会。”

  杏雪有些焦急,“小姐身体不好,万一有感染风寒。您要在雪地里走也行,怎么着也得把帽子戴上。”

  安晏晞莞尔一笑,“好。我们去院子里折一枝红梅,晚上我们在屋里烤肉赏梅,今年酿的梨花白正好可以喝。”

  雪中的花园没有几个人,这样的天,下人也尽量瑟缩在屋子里。主仆二人乐得清静。

  梅花打着花骨朵嵌在枝头,雪粒子不觉间变成了雪花,安晏晞也不吩咐杏雪动手,自己垫着脚尖挑梅枝摘下,大红色的披风绣着一枝玉兰,风卷起披风玉兰微光闪闪。

  有一枝太高了她抬脚够不着,本能的跳起来够,忘了雪天路滑,身体往后倾倒,杏雪大叫一声,她闭上眼,屁股着地就着地,大不了疼几天,辛辛苦苦折的梅花可不能掉。

  感觉好像不太对,怎么没有想象中的疼,好像是一个怀抱,而且很熟悉的味道,安晏晞睁开眼,对上了一幅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蹭的站起来,站得着急腿一软,来人有扶了她一把。

  她接着手臂站稳,不动声色的抽出被握着的手,盈盈一个万福,“多谢穆王爷。”

  穆景清仔细打量她,在雪地里待久了,脸冻的有些红,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比涂了胭脂更动人。以前见她或笑或怒,虽不冷淡,但给人感觉有一层淡淡的疏远和不真实,今天雪下折梅的她,就像画里的美人活了,全身洋溢着一股生机。

  安晏晞被他看得不自在,“王爷怎么会在此?”

  转移话题再明显不过了。

  “有事找安尚书,听说府里花园种了一片梅花,趁着下雪来赏梅。”穆景清说道。

  寻梅是假,不过是看能不能遇到她。他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信口胡诌的能力越来越强。

  安晏晞笑道,“府里红梅还未开,王爷恐怕要失望了。”

  骨节分明的手伸过她来,停在了她的发上,笑容僵在脸上。片刻手落下,指尖多了一个花骨朵儿,“不妨,趁兴而来,晞儿妹妹肯定懂的。”

  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缕清冷的暗香传来,似梅又不像梅花,熏红了她的美艳的脸庞。

  这人每次都是动手动脚,语气暧昧,安晏晞一口气憋着,下次见她再这样,她就调戏回去。

  杏雪看着她家小姐告别了王爷,一路气鼓鼓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真生气。心里暗暗偷笑,小姐和王爷好像小情侣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杏雪咋舌,谁敢嫁玉面修罗。不过自家小姐名声也不好,两个名声不好的人在一起是为名除害。这样一想,小姐嫁给穆王爷倒像是占了一个大便宜。

  安晏晞可不管杏雪怎么想,“绕着走”计划要改为“以牙还牙”计划,能调戏她的人,前世今生还没有出生啦。

  这一晚,安晏晞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二十多岁,梳着夫人髻,一身素服躺在一个人怀里,面容平静,嘴角含笑,如果不是头上汩汩血迹,倒是想安静的睡觉。

  梦里的那个人,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绣帕为她细心的擦着脸上的血,像情人一般温柔。她想努力去看那个人的面容,只看到一片耀眼的白光,和一缕清冷的暗香经久不散。

  她从梦中醒来,天来未亮,房间里的烛火还剩一小节,心里莫名的疼痛,痛的她喘不过气起来,痛的她眼泪一滴滴落下,她终于从小声的呜咽到大声痛苦。哭吧,眼泪能冲刷掉一切不开心。

  哭声慢慢平息,哭了一场,梦醒时的酸涩疼痛也随之不见,安晏晞红肿着眼安慰守在床边的两个丫鬟,“我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伤心到大哭一场,现在没事了,天还早,你们在休息一会吧。”

  杏雪绿离退出后,她看在枕头上,梦里的痛苦,不单单是自己,更多的是为那双手的主人。到底是谁,熟悉又模糊,答案好像近在眼前,却有摸不着。

  这个人应该对自己很重要吧,不然梦里也不会为他如此难受。梦里的自己好像二是多岁,这个人自己的丈夫吗?还有自己为什么会流血?

  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睡意全无,安晏晞索性披衣起身。

  天空渐露鱼肚白,初雪之后的早晨,多了一份凌冽,地上没来得及化的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安晏晞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有一圈,直至汗珠爬上鼻尖才停歇。

  不知从哪飞来的喜鹊站在早已光秃的合欢树上鸣叫,杏雪端了早餐进来,“喜鹊叫,好事到。小姐,今天有好事发生。”

  绿离打趣,“听了喜鹊叫,杏雪出门要捡钱。”

  屋子里说说笑笑,屋外喜鹊果然带来好消息,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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