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他十四岁,正与他四叔曹大为学习空洞派内功,他二人在一间密室中,只听曹大为说道:“心生无念,凝聚心神,气循中脯,降至丹田,循筋而无。”欧阳沐盘腿而坐,他念道:“心生无念,凝聚心神,气循中脯,降至丹田,放屁而无!”他哈哈一笑,只听“波”的一声,从他臀部发出声来。二人都笑了起来,欧阳沐望了望沙漏,见盘中的沙子早已流完,大叫:“不好!”他立即站起身来,向门外跑去,边跑边说道:“四叔,今日暂且练到这,明日再来。”说罢他已出门外。
曹大为心中暗自担忧,似他这般习武,何时才能成才?不禁深思熟虑起来。
他奔在校场上,见迎来一蓝白衣衫正自朝密室走去。欧阳沐边跑边喊到:“五叔,四叔正在屋内等你。”话置,他已从那人身前奔至身后。这人正是鲁江生,他回头问道:“内功修炼的怎么样了?”欧阳沐头也不回道:“今日学的比以往都认真。”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他正奔向后林。
他奔了五十丈,见林中蕴意秋叶,灿黄金片,林中树高约四丈,五丈,密麻也有,稀疏也有。
忽见离地二丈有余,三位女子轻功从欧阳沐眼前跃过,不一会,又有四位女子紧跟上来。
他脸蛋一笑,在七人下面追逐,可是哪里追的上?他越跑越急,在林中越容易撞到,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停不下来,只得狂奔。待他脚下力气终于跑完,左脚刚踏到土地上,右脚越想跟。却在半空中摔了个“狗啃泥!”登时一脸痛苦。
趴在地上,却也不知起来,眼前忽然落下一莲花,他急向上抬头望却只能见到叶缝连天,他在一回头看莲花,却看到莲花另一方二尺有余,有一双蓝丝绸的靴子,他顺势从靴子望去,见一女子蹲在他面前,这女子生得好看,脸蛋肌粉如玉,眼眉随和。
欧阳沐道:“我这样子都怪你,害得我跌倒了。”女子见他满脸土灰,又是抱怨,心中暗自欢喜。
她笑道:“你这孩子说话可真好笑,你摔倒了与我何干啊?”
欧阳沐撅起嘴嘟囔道:“你们跑的那么快,完全不考虑我能不能追上。”女子见他满脸涨得通红,越看越好玩。
将他扶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直呛的欧阳沐一个接着一个的“喷嚏”。
她笑着嘲讽说道:“都怪我不好,跑得太快,没能顾虑到你能不能追上。”她一笑姹紫嫣红。
不一会便陆陆续续从她身后出现了六个女子,她们衣着整齐统一,都是莲花白里透粉,七人一组,各个粉若玉石,年级均有二十余岁。
从左至右依次是大姐霍华茹,二姐曲哲双,三姐陆小宋,四姐宋紫欢,五姐梅严欣,六姐宝可儿,七姐范如梦。各个华丽端庄,但对这个欧阳沐似乎无法严肃。
欧阳沐向七位姐姐一一问好,唯独没向刚才的陆小宋问好,陆小宋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脸蛋问道:“为何不给我问好?”
欧阳沐理直气壮说道:“你见我跌倒了不及时扶我也就罢了,还嘲笑我跑的不够快,我不叫大姐惩罚你便是给你问好了。”
陆小宋暗自好笑,脸上却也是哭笑不得,其他姐妹听他这么一说,都乐了起来,梅严欣说道:“别闹了,该练轻功了。”欧阳沐也不多说什么,好好去练,二姐曲哲双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右脚一跺,两人已然到了离地二丈的枝干上了。
欧阳沐一惊问道:“怎地今日练法不同?”
树下的宋紫欢向他喊到:“你从这,跃到另一棵树,一丈枝头就行。”说罢,手指了指。
欧阳沐扭头望着曲哲双,曲哲双向他说道:“你切记!跃到那根枝头时,足部不能用力,只得轻推借力,以心领会在空中的距离,若是够不到,双膝上方肌肉使动内力,用大腿向前使力。”
欧阳沐见了后心中惶恐,这儿树距离约有一丈半,我若失足,她们定会接住我,我若不跃,岂不成了懦夫?想罢,欧阳沐坚定答道:“好!”
他听得十有八九,恐惧瞬时转化为动力,他回身面向那枝头,当及时咬紧牙关,想都未想,左足猛地一蹬,见他身子向前一跃,眼见距离还是不够,他又想到两膝发力,便足弓照收,双膝一股劲来,见他在空中便要落下,左足一踩,便又向前了三尺,他正自开心,双腿没在使力,眼见距离还不够,双膝又想发力,但已为时已晚,他身子正直向下掉,心一惊,双手双脚同时乱挥。
范如梦见他要跌下来,急忙右脚加劲,飞跃上去在空中抱住了他,二人才缓缓落地。
下来的欧阳沐已被吓得双腿发软,站立不住,陆小宋见他模样实在不忍,走上前来说道:“大姐,我们是不是该换种方式?”
霍华茹打住了她道:“他幼时便不求上进,整日嘻嘻哈哈,若不严厉,他怎么能担当得起空洞派的重任?”
话音落下,霍华茹一走到欧阳沐面前,拉着他的右手将他扶起道:“继续,你刚才做得很好。”
欧阳沐已经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眼下又要继续,他身不由己,畏于大姐的严厉,只得一次次跃,一次次跌,一次次重来。
三个时辰之后,他已跌得约有三十次有余,现下他掐准时间,时辰一到,他拔腿就跑向大校场东北头,边跑边喝道:“时辰到了,现在是用饭时间!”
他身后的七位女子见他这副模样,想起他练轻功时,有时成,有是失。虽有小小的收获,若能如她们般,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