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仇父提醒,杨鼎也不在注重刀势的优美,更加注重攻守兼仿的作用。时间这么一恍惚,已是八月份。此刻正值三伏天,即便是清晨,也是炎热无比。
他每日除去练刀,便是帮飞蛾做家务,还有陪她出去采药。两月时间来说,飞蛾的态度有逐渐好转
快刀看在眼里,手下工作更灵活了。像家里的米、盐没有了,杨鼎瞧见后,便会到城里去买,省去飞蛾再跑一趟。往往一回来,便拉着一马车。
什么日常用品和蔬菜、水果都有,飞蛾也不怪罪,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些主要都是杨鼎在吃,她偶尔切点新鲜水果烧点甜汤给仇正医喝。
杨鼎在自创刀法方面,再次遇到瓶颈。这次就连仇父也束手无奈,毕竟他不是习武之人。提出的一些意见,只是在于动作的流畅性。
这些日子刘农再也没来过,听乡里乡亲说,他在村东买了百亩地,雇了一群亲戚,在那里开垦,等到来年再种上稻子。
村里有些聪明的村民,大概猜到一二,隔三差五不管有病没病,都来仇正医家看看,手里拎着些鸡蛋。
飞蛾还像从前一样,给大家把把脉,说道说道。有些小毛病的,也会开点草药回去。至于他们的东西,都被拒回去了。
主要原因在于,家中东西实在太多,这些人送的又勤,害怕弄坏了。村民们好像发现这一点,便乐此不疲。
还有之前提亲的,在知道飞蛾是杨鼎的内定妻子后,失望离去也将仇飞蛾的美貌带往大唐各地。
这一夜屋中太热,便翻窗而出坐在屋顶上纳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声,衬着月光看去瞧见是一道人影。
心里正暗自好奇,发现那人在屋外转悠,似乎看见屋顶上的快刀,朝他点点头,快速溜走了。
他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追赶上去。盯着黑影望了一会,发现对方在这家门前看看,又在那家门前瞧瞧。
最后又朝村子里面飞去,奇怪的是村民家养的土狗也不叫唤,心里阵阵惊异。这人莫非是!
刚这么一走神,那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屋顶上。
“兄弟,敢问是哪路高手?”
衬着月光,瞧见此人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声音富有磁性。只是脸颊上蒙着一块黑布,眼睛上下打转。
“在下只是乡野村民,敢问英雄前来有何贵干。”
杨鼎礼貌的抱拳回礼,十分随意的盯着他。
“嗨,在下闲来无事,听说长乐坡附近有一座村子,里面住着一名天仙,便来看看长的如何,顺便吗,你懂的。”
男子声音充满遐想,双眼冒着金光,一只手背在身后,望着远处的天空。
“这么说你是采花贼喽?”
一丝戾气在杨鼎眼中闪过,脚掌一勾,将旁边的黑刀提到空中,随手一探抓在手里。
“嗯?”
采花贼双眼一斜,注意到杨鼎的动作。正欲出言相劝时,一道阴风扫向他脖子。急忙脚下打滑摔向屋顶。
快刀生怕惊醒仇氏父女,一脚踢在那人背部,将其踹到空中。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采花贼,竟然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小子,卑鄙!”
采花贼有些怨气,在地面站稳,话刚说完,一道阴风再次迎面扑来。心中一惊,这手法不会是什么隐世不出的高人吧。
一想通,也不恋战,转身便逃。杨鼎用的并非是开元刀法和地煞刀法,而是自创的无名刀法,因此在招式上,没有立即制服对方。
这一刀自然没有劈空,将其后背划开一道口子。只感觉刀尖磨蹭出一阵火花,手臂正要用力,对方早已凌空飞走。
心里一笑,
“轻功倒也了得。”
快速追了上去,难得有练手的靶子,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英雄何必苦苦相逼,我又没采你家的花。咋们盗亦有道,你可要好自为之。”
话毕,从怀里掏出一把石灰撒向身后。
杨鼎不知被这招暗算多少次,心里早已有了防备。身体一拔,跃到对方头顶,横扫一刀割向他身子。
采花贼眼见无法躲闪,身体向前一倾,翻过身来,
“看暗器。”
只见一根银针从袖中落在手里,随手这么一招刚要射出。被他黑刀一刺,打落在地。随后转身,一脚踢在采花贼脸上。
那人身手果真了得,不愧在杨鼎手里支撑这么多回。借着力道一个反转飞向远处,他自然不会放过,立刻追了上去。
眼看已经飞出一里地,心里知道今夜遇见狠渣子了。只是不知这名高手到底是谁,再说,来的时候可没听说长乐村还有这等高手,莫不是和老子是同行。
“小爷告诉你,今夜跟我一起来的,有十八名弟兄,你再不回去,恐怕也吃不到一口热乎的了。”
话毕,正暗自庆幸,忽然感觉铺天盖地的阴风袭来,一时间慌乱手脚,双手抱头护住要害。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田野里。全身被砍了一百零八刀,若不是有软甲护身,恐怕早已被斩成肉泥。
杨鼎不管对方死活,抓在手里就往回赶。三息时间落在篱笆院里,瞧见屋中灯光闪烁,心里一惊,暗叫一声,
“不好。”
一个箭步上去正欲踹门,
“吱呀”
木门被打开了,杨鼎立即收住脚力。发现飞蛾手持油灯,穿着白衣站在他面前,面貌有些怨气,
“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去了?”
快刀一听,立马低声下气,转身指着身后。
“抓了个采花贼。”
仇飞蛾柳眉一皱,娇喝一声。
“进来睡觉,下次再这样,就把你赶出去。”
杨鼎无奈,侧身进了屋门。
“啪”
屋门被关上了。
采花贼内心咆哮着,露出最后一丝希望。
“老子还有救啊,好歹把我扭送官府呀!”
第二日一早,杨鼎第一时间窜到门外,瞧见还有口气,立马差人去城中报官,不多时身穿捕快服的差役狂奔而来,瞧见这阵仗后,各自赔笑一句,抬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