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塔。
纵身一跃,飞上七层高的青砖塔顶。运转内劲,大喝一声,
“快刀恭迎詹天大驾!”
声音传遍半个长安城。
引来无数人的惊叹,快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直呼武林盟主名讳。各处酒楼、街道、窗户边全是看客。他们专心致志的盯着大雁塔,盯着杨鼎。
“哈哈!好你个快刀,居然选在今日与我一战,不论输赢,对我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损失。”
一名中年男子从远处飞来,精神焕发、虎眼、鹰鼻,一道金光从眼中射出威震四方,身穿锦衣绸缎,脚踏金丝镶边靴。
从他的话音里可以听出,是一名豪爽之人。此时处于空中的詹天,正是漏洞百出之计。
“领教了。”
杨鼎吐出三字,纵身一跃,逼向对方。
“好小子。”
詹天感叹一声,年纪轻轻,没有自傲,反而抢先占据优势,这家伙事先做过充足的准备。
“唰!”
一道刀劲飞射向空中的詹天,对方微微一笑,脚掌一点躲过攻击,随后又向杨鼎逼近。
“不错。”
对詹天而言,是他心中很高的评价,也只是一次试探。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一刀劈下,谁知对方并没有拔出腰间的长青剑,身体一侧,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他不敢大意,所有武功都源自开元刀法,放弃手中的刀,就是个废人。
杨鼎心中微微一怒,好无耻的人。还以为不把我放在心上,居然暗中搜集资料,父亲之死必定与此人有关,他心中的疑虑烟消云散。
长刀一横,对方执意一掌拍下,凭借掌劲就会被刀锋斩断手掌。
詹天双眼一眯,好快的刀法。快刀之名,不是徒有虚名。内力运转,一招“碎岩”一脚抽向对方的脑袋。
这一招速度极快,他以速度见称,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长刀再次一横,心想“看你怎么办。”
岂知对方实打实的一脚踢上来,这招“碎岩”,就是一脚可以粉碎巨岩,打在人身上,可想而知力度有多大。
身体一轻直接被弹飞出去,也不是没有防备,看出端倪后,立即卸去对方的力道才没有受伤。
看了一眼詹天的金丝镶边靴,才知道对方早有准备。落在地上摆出站姿,准备一刀给予他重创。对方脚掌在空中一点,身体立刻飞向杨鼎。
好,就让你知道,开元刀法的厉害。
一招“盛世之年”迎面劈向詹天,对方眉头一皱,好凌厉的刀气。随手抽出腰间的长青剑,剑尖一挑刺向他的刀身。暗自一笑,不自量力。
全力劈下,“噹!”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遍四周。他一愣,这!怎么可能,若是平常,必定斩断对方的宝剑。难道这是玄铁打造而成?
当下不容分心,快速回防。长青剑一招“蛟龙出海”直逼面颊。腰部向后发力,身体一移,脚掌一撤才躲过去。二人又酣斗在一起。
远处。
一名身高八尺,身材较瘦,一撮刘海挡在眼前。脸颊较为英俊,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屋顶。
“快刀之名,不是虚传,对战詹天全凭招式。”
身旁站着一名盘着发髻,面带白纱。一双丹凤眼,夺人心神。身高七尺,胸前小巧挺立,不失美人风范的女人。
“和收集的情报一样,战斗从来不用内力。既然这样,我就看看他的招式到底有多厉害。”
聂小花运转内力,手指一弹,一股气流冲向远处的杨鼎。恰巧对方一个釜底抽薪,他一个翻身躲开。感觉胸口多了一股凉气,以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没有在意。
詹天本身有些奇怪,斗到现在都没有使用内力,其次这家伙体力为什么会这么好?难道天生如此?江湖竟然有如此能手,决定在试探一二。
“咦,好生奇怪,没有反应,莫非。”
聂小花双眼一愣,不敢说出下面的猜测。
站在一旁的梁晋有些好奇,不知道聂小花是何意。
“莫非怎么了?”
聂小花双眼闪过一丝玩弄,
“莫非他没有内力,这样的话就没有资格进入战榜。只能在候补位待着。”
梁晋眼中满是惊讶,这!怎么可能!没有内力身手都如此了得,若是有内力不就?不过不可能了,内力都要打小修炼,不然这辈子就无缘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传授。不说别的,谁会把几十年的内力传给一个外人。
试探到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家伙的确没有内力。这样就不用担心了。以前京畿道内流传他不屑使用内力,看来都有一定的误会。
长剑一挑,直接将他掀翻。
“好纯粹的力量。”
内心一惊,快速稳住身体落向地面。突然意识到一点,现在正是背对詹天。
“不好!”
胸口一凉,一道一尺长的剑痕出现在胸前。鲜血喷洒在空中,溅到三尺开外。身体传来一阵巨痛,神经被刺激的都没有了反应。
他跌落在地上,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对方杀自己,只用一招。
詹天头都没回,转身飞走。估计是急着回家过年,能与对方切磋到现在都是他今日高兴,不然杨鼎必死。
躺在地上,想起娘,想起女医,一股困意袭向心头。
酒楼的屋顶上,
“算了,我用花芯指救他一命吧。”
聂小花手指掐着诀,在空中连续点动数下,一鼓鼓气流飞射向远处的杨鼎,二人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呼!”
一刻钟后,杨鼎醒了。对,他没死。是被冻醒的,身体传来一阵阵寒意。四周路过的行人,没人多看他一眼。
十几步开外的地方,蹲着两名官兵。
“死了没?”
“好像没死。”
“那就在等一会。”
……
他强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爬了起来。惊的四周行人纷纷散去,两名官兵站在原地一愣。
“诈尸了?”
“你回去禀报,我在这里跟着。”
他一步步的朝着启夏门外走去,引来无数人的围观。消息很快传入皇宫,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引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