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和方玉姣来到聚义堂外,见许多手持请帖的人往堂内去。傲天心想,如果群雄大会上西域五毒前来捣乱,那场内一定混乱不堪。自己受了伤想自保都难,又怎么能护得住玉姣呢?
傲天拉着方玉姣的手往聚义堂东边侧墙走去。方玉姣道:“傲大哥,我们为什么不从大门进去啊。”傲天道:“傻丫头,你没看到别人都有请帖吗?我们难不成两手空空地闯进去啊。”方玉姣“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从后门进去啊?”傲天道:“聚义堂后门也一定有人看守。”转而抬头看着那堵高墙,道:“我们从这里上去,然后顺着墙沿走到屋顶,那里视角可好多了。”
方玉姣一看这堵墙,少说有三米之高。道:“可是,可是这好高啊。”
傲天粲然一笑,道:“有傲大哥在,还怕什么高?”说时,傲天搂住方玉姣的腰,往上一跃。方玉姣吓得眼睛紧闭,再张开时,自己已和傲天在墙沿之上。
傲天轻轻咳了几声,道:“傲大哥若是没受伤,背你到屋顶也行。可惜现在,恐怕要你自己走过去。”
方玉姣往下一看,原来这堵墙比想象中还要高。她闭着眼睛,身子一晃,差点掉下去,幸好傲天扶住了她。方玉姣睁眼一看,傲天一手扶着她,一手捂着伤口。
方玉姣忙问道:“傲大哥,你的伤……”
傲天凄然一笑,道:“傲大哥没事,你能不能走得过去。”
方玉姣一看,顺着墙沿离屋顶还有四五米远。就算走到了屋顶,恐怕自己还是会害怕。不过一想到傲天,方玉姣又鼓起了勇气,一步一步向前挪。她只敢看着前方,却不敢往下看,甚至连回头看傲天的勇气都没有。
“玉姣,快到了。”傲天一边看着一边鼓励,自己却丝毫没动。
方玉姣轻轻答了声“哦”,然后又慢慢往前挪。
如此短的距离,方玉姣却用了许久才走过来。在她终于到达屋顶时,她高兴地回头道:“傲大哥,我过来了。”
“了”这个字一出口,方玉姣一个不小心,身子倾斜过来。只听一声叫喊,方玉姣便要掉下来。登时,傲天直奔而来,仅踏一两步便到了方玉姣身边,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方玉姣受惊不轻,直喘着气。傲天摸摸她的头笑道:“倘若有机会,傲大哥一定教会你武功。”
两人顺着房顶走过来,等能听到聚义堂内的声音时,两人便停住了脚,怕让别人发现。
聚义堂里本来都是些招呼行礼的声音,直到一人道:“各位英雄豪杰赏脸来此参加群雄大会,鄙人实在感激不尽。”
另一人道:“上官帮主召开群雄大会共讨消灭西域五毒的事,我等怎么能缺席?”
傲天心想,怪不得刚刚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上官博。
又一人道:“不错,西域五毒为祸武林,我等自当杀之而后快。”
上官博道:“西域五毒各个武功高强,更善于攻毒,着实不好对付。”
一人道:“上官帮主说得不错,我们若想消灭西域五毒,必须要齐心协力才行。”
傲天一听这声音,正是华山派的掌门常飞扬。
常飞扬继续道:“前日我徒弟木然就不幸遭到了紫罗兰的毒手。”
一人忙问道:“紫罗兰,她在什么地方出现?”
常飞扬道:“在天香阁客栈附近,可惜我没有见到她,不过荆门傲少侠曾与她交手。”
一人道:“什么,我四弟来到了龙门城?”这声音傲天再熟悉不过,便是他的三师兄穆丘良。
常飞扬道:“怎么?莫非穆少侠不知傲少侠到此?”
穆丘良道:“我师父确实没让我四弟到此。”
常飞扬道:“难怪,我说今天怎么不见傲少侠。”
穆丘良道:“那我四弟有没有受伤?”
常飞扬道:“穆少侠放心,傲少侠平安无事。”
傲天心想,三师兄平时对自己的事毫不过问,没想到竟如此关心自己。
一人道:“紫罗兰既然出现在天香阁客栈附近,西域五毒其他几人也一定在龙门城。”
又一人道:“他们见我们召开群雄大会,定会吓得不敢出门。”
“哈哈哈。”堂内发出阵阵嘲笑声。
“晚辈百里柯拜见上官帮主。”
堂外传来一阵声音,众人皆停止了笑声。片刻,上官博便从堂内走了出来,众人跟在其后。只见说话那人手执纸扇,面容清秀,衣着得体。其后跟着四人,分别是贾巳、矣迩、病吾、疔弋。
傲天一看那人,便是百里若雪女扮男装,于是微微笑道:“难怪一大早人就不见了。”方玉姣看那人仪表堂堂,分明是个富家子弟。
上官博心想为何开封府的人来了却没人通报,一看门外,原来看守的人已经倒在地上。百里若雪看上官博注视着门外,便拱手解释道:“上官帮主不必担心,那两人不过是昏了过去。”
上官博笑道:“阁下是开封府的人?”
百里若雪道:“在下正是百里玄策之子。”
傲天心想,那日在庙前救自己的人果然就是百里若雪。
不看岳怒道:“开封府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百里若雪道:“上官帮主举办群雄大会商讨消灭西域五毒的事,我开封府为何不能来?”
不看岳道:“开封府向来和江湖武林无关,我们的事不用你们管。”
矣迩指着不看岳道:“小老头儿,不要口出狂言。”
百里若雪抬手示意矣迩退下,道:“其实我们开封府一直以来都很敬重各位英雄好汉,倘若有机会,更是希望能请各位到府上一聚。”
了尘道:“阿弥陀佛,我们江湖人士四海为家,实在不便到府上作客。若是百里施主没什么其实事情,还是请回吧。”
四大门派经过一个月前在荆门一战,都对开封府恨之入骨。只是又不敢与朝廷为敌,所以只好处处避之。
百里若雪只知道江湖人士不屑于与官宦之人为伍,却不想他们竟如此排斥。
百里若雪道:“看来各位对开封府有很深的误会。”
众人听后大都不屑哼声。
百里若雪继续道:“我走可以,不过我要带走一人。”
上官博道:“各位英雄豪杰都是来我聚义堂作客,想必任何一人阁下都带不走。”
疔弋道:“上官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开封府是你得罪得起的吗?”
疔弋话音刚落,便感觉脖子上一阵寒意,他不禁伸直了脖子,丝毫不敢动。众人一看,范断章的剑就架在疔弋的脖子上,即使剑鞘还未脱。
范断章冷冷地道:“疔弋,话可不能乱说,否则脖子掉了都不知道疼。”
疔弋吓得双眼瞪大,微微点点头。
范断章又问道:“我们帮主何时开罪了开封府?”
疔弋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
上官博道:“范左使,我想疔弋先生也是一时失言,你不必与他计较。”
范断章这才移开了剑,又回到人群中去。疔弋却吓得脸上苍白,他听说过范断章“移形换影”的功夫,却不知竟如此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