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爷下命的限期还剩下几天?”黄四娘问。
“还有四天!”郭纯岩回答。
“四天?”黄四娘皱着眉头:“这两天关大哥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郭纯岩摇了摇头。
自从关情和玄机老人离开了棺材铺之后,犹如人间蒸发,再也没有什么消息。
郭纯岩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按理来说他派出去的人不少,再加上六扇门里面的人,怎么也应该有一点消息才对。
“王府那边呢?”黄四娘问道。
“王府?”郭纯岩愣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黄四娘道:“那里应该会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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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晋城是在戊时回到猫儿胡同。
猫儿胡同不是他真正的家,而是他的一个外室。像这样的外室他还有几个。但最近走得最勤的还是这个地方。不过最让他担心的也是这个地方。
和其他几个外室不同,那里他养的都是年轻幼嫩的小女孩。嫩是嫩了点,却是少了风情。不像猫儿胡同的徐小小,虽说已到中年,却是花开正艳,勾魂摄魄,浑身上下透着女人味的时候。
徐小小原是他一个好友的妻室,白晋城一见到她,就惊为天人,为了得到她没少费心思。他那朋友碍于白晋城是镇南王的小舅,只能忍痛割爱。
白晋城自打得到她之后,日日颠鸾倒凤,夜夜销魂狂欢。真是爱不释手。徐小小也正值虎狼,更是来者不拒,也正因此,被困王府多日的白晋城不免对她有些不放心。
果不其然,刚一到家,就听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白晋城脸色一沉,猛然推门而入,只见一个男人正和徐小小坐着说话。
徐小小看到白晋城,立刻起身相迎,道:“你这位朋友说你今晚会回来,我先是不信,没想到真还让他说着了!”
那男人随声转头,正是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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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情到猫儿胡同找白晋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花满楼。
“关爷已经失联两天,一现身就去了白晋城家里。”郭纯岩道:“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联系?”
黄四娘道:“你怀疑王府盗窃案和他有关?或者说他就是那个内应?”
“是。”郭纯岩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
“理由。”
“很简单。”郭纯岩道:“祈福外出这段时间,是他负责王府的安全保卫,所有的明哨暗哨他都清楚,完全可以避人耳目!这是其一。”
“其二:以他在王府的身份和地位,要进入前两道暗室并不难。”
“其三:他是镇南王的小舅子,经常能接触到王爷。”黄四娘替他补充:“有机会复制和偷走王爷身上的密室钥匙。”
“是。”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黄四娘问道。
作案需要动机。虽然有些案子是随机随意,但像这样的案子,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
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个案子,背后不会没有原因!
“女人。”郭纯岩道。
“女人?”
“是。据我们掌握的消息,除了明媒正娶的正室。”郭纯岩道:“白晋城在外面还有六处外宅。尤其是最近找的那个叫徐小小的女人,听说花了不少银子!”
“男人赚钱本来就是要给女人花的!”黄四娘道:“女人如果不懂花钱,就如同男人不会喝酒,不仅无知而且无趣!”
“可是他除了花钱找女人,还有一个嗜好。”
“赌?”
“是。”郭纯岩道:“他不光是赌,还赌得很凶,赌得越凶,输的就越多!”
“这的确不是个好嗜好!”
“的确不是!”郭纯岩同意。
找女人,顶多就花点钱,拖垮身体,但只要沾上赌,那就什么都不再属于他自己。
“所以他现在在外面肯定欠了一屁股债。”
“以前是。”
“以前是?”
“就在案发前不久,有人帮他把所有欠债都还清了!”郭纯岩道。
“这个人肯定不是他亲戚?”黄四娘道。
就算是亲戚也不会平白无故帮他还这笔钱,何况他的亲妹子也仅是镇南王的一个侧室。不具备这样的经济实力。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监守自盗,要不被人收买。这就是作案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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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情找白晋城的消息不光传到了花满楼,也传到镇南王府的祈福和六扇门分部秦老爷子的耳里。
祈福听到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秦老爷子则是若有所思。倒是他的师侄林舞阳按耐不住。
“莫非真的是他!”林舞阳显得有些兴奋。
虽说这只是王府的失窃案,但这起案子和赏银被掉包案有许多共通之处,说不定这就是案子的突破口。
龚瑞虽然存疑,但很多证据确实对白晋城不利。
“师叔,您老人家怎么看?”林舞阳问。
“四天!还有四天!”秦老爷子眯起了眼,道:“你又何必那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