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不答她,于文杰等人却没有听出来他意思,本欲询问时,孟起又道:“你二人可还有同党,如何将消息报出城去,又是报给谁知,说清楚,便饶你二人不死。”
那两名男子听言不答,均阴沉着脸,此时众人才算完全听出来这二个乃是细作。
王凯之立马命府兵围住了大堂,于文杰对二人道:“大胆贼子,敢混到本府府中来,真真是大胆妄为……。”
两名男子均冷笑一声,一人道:“既然被你们识破,便提前把命交出来罢。”
二人突然动手,一人出手朝于文杰凛然一击,身法诡异,孟起见状手中玉剑如自己有了意识一般,自朝那人便飞了出去,只是一招,便将那人兵器斩断。
那细作大惊之间,另一人轻功极好,不取于文杰,只见他身法飘动,竟然朝赵兮儿而去。想是这细作顾忌孟起的身手,但又痛恨他拆穿自己身份,便来对赵兮儿出手。
东含玉见状,手中檀香扇叶化出一道飞刀,带起一股气浪朝那细作射出。
她出手不可谓不快,手法力道恰到好处,飞刀射出之后她便不再去看,仿佛一切在她飞刀离手时便已成定局。
“啊”
一声惨叫,众人看时,却不是东含玉飞刀杀敌,只见那细作中剑,一柄长剑从咽喉直插入脑后。
一名男子手握长剑,如山一般将赵兮儿完全挡在身后,截杀了细作,这男子便是孟起。
只见孟起将手中长剑收回,那细作随之倒地身死,而孟起另一只手指间,夹住一把无柄飞刀,正是东含玉发出的。
“多谢三姑娘出手相助。”孟起说道。
东含玉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对孟起快捷如斯的身法,却不敢置信。
她向来对自己的飞刀之技很有信心,没想到今日杀敌不成不说,尽然还让孟起截住了自己的飞刀!
她固做镇定道:“举手之劳,不过这不是也没有帮成么?”
孟起不在管她,剩下的那名细作见同伴已经身死,突然狂吼两声,不要命的便朝于文杰扑去,于文杰大惊失色。
一个人影飘过,将那细作挡下,众人看时,乃云山剑府邓长弓,只见他长剑架在那细作颈上,问道:“是杀是留?”
可能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孟起询问,孟起不及回答,于文杰连忙道:“留下,留下,以后万一有用。”
可是不待他说完,那细作引颈朝邓长弓剑尖撞去,自杀于众人之前。
于文杰一声惊叹,说道:“鞑子性命难道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么,怎么说自杀便自杀了?”
孟起冷着俊面说道:“留着没用,他自行了断也倒是干净了。”
正当他上前查看那细作身上可有什么有用的情报时,赵兮儿上前轻声说道:“这二人好像不是之前我们跟踪的那两人。”
孟起笑道:“你如何得知?”
从始至终,赵兮儿根本是没有见过之前跟踪那两人面貌的,赵兮儿听言说道:“那两人进的是东姐姐的唐府,而这两人不是唐府中人。”
孟起轻声道:“不错,但是我们跟踪那两人此时也在此间,你不要说破,我有计策,需要用他二人。”
赵兮儿听言虽然心惊,却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他二人说的小声,即便东含玉、邓长弓也听不清他二人在说着什么。
东含玉问孟起道:“孟公子,你是如何得知他二人细作身份的?”
这问题场中人人想知道,听她一问均不言语,就等着他回答,孟起将二人细作周身搜便,也没有发现什么,起身道:“昔日于淮州与鞑子有过较量,知道鞑子一些特有的言行习惯。”
他说着,眼神不经意的往唐府那两名细作身上瞟过,见他两人突然变色,也不拆穿,心中暗自好笑。
其实他哪里知道什么特有的言行习惯,他之所以会发现那两名细作,全是唐府中进来这另外两名细作的功劳。
以他的修为,这四人之间微弱的举动与眼神,均逃不过他眼睛,他早就发现这四人虽然故意分立不同的位置,但是四人有多次的眼神交流。
说来孟起不光杀伐果断,心机也是颇深的,从他发现另外那两名细作开始,便在谋划。
如何才能揭穿这两人的身份,若这两人狡辩不认,又如何让众多江湖英雄相信。
因此他才会显露身手,主动于邓长弓一战,让众人知道,自己本领极好,先树立威信,让自己说话有分量一些,同时也可以威压那两名细作,不至于让他两人承口舌之辩。
至于说因为叶长宁之故他生了醋意,才与邓长弓动手,也是有的。
引出了两名细作,自然会让场中于文杰、王凯之、东含玉、邓长弓等人对自己刮目相待,而自己的计策也才能让众人信服,这是后话。
当下众人听了他所说,半信半疑,不太相信他说的能于言行举止辨出鞑子细作身份。
但是众人又都佩服他能将隐藏如此之深的细作查出,一时间众多江湖英雄对他均是佩服不已。
听闽北四雄司马文道:“这鞑子当真可恶,尽然敢安插细作。”
众人听言均愤愤不平,东含玉悠悠说道:“鞑子既然安排细作前来,大军抵达之日定然不远了。”
于文杰点头称是对孟起说道:“孟少侠说有护城良策,此时细作已除,说来于大家一同商议如何?”
因为孟起发现细作之事,可谓大功劳一件,此时于文杰对孟起言语尊敬之极。
孟起道:“既然商定了先救光泽,便不能迟疑,明日便要去救。但是光泽无论如何是守不长久的,孟某之意,不必往光泽送粮,只需要明府派人前去救援,打退鞑子,然后放弃光泽,将光泽城中百姓守军迁入建宁府,将建宁府城池加固,做持久防御,等待时机,鞑子久攻不下,军心浮躁之时,在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