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想了想道:“粗略估算,灵隐寺、天台寺、涂山聊斋、黄山派、天山剑派、星宿海六派,各有一票,加上九宗的十八票,一共是二十四票。神拳门若有两票,总数就是个双数。一般来说,为减少不同观点双方票数相同之局面,总票之数,以单数为宜。这次就先委屈一下神拳门,暂作一票计,以后再作更为公正的安排。”
蒋精忠道:“老庄主虑事周全,非我等能及也。”
四人计议稍定,忽有神剑山庄弟子来报,有黄山派掌门伴霞师太到了,此外,还有同行的丐帮弟子运来一方大鼎,需要安置。
洪烈道:“想是本帮弟子,把九阳神鼎运过来了。这原是蒋门主和我的安排,一则可以为玉冠兄弟练功使用,二来此鼎虽属平凡,在本帮却也有些来历,兼且块头不小,临敌之际,可壮行色。”
四人一并迎出,先向伴霞师太问候致意。与伴霞师太同来的,还有她的弟子蒋红袖,当下上前给父亲蒋精忠及各位长辈行礼。
负责押送九阳神鼎的,乃是丐帮一位五袋弟子,叫作“板上钉钉”石声。此人年纪甚轻,乃是北地丐帮主领人物,“陆地生莲”王继盛的弟子。洪烈成为帮主之后,归有期亲传弟子的身份得武林公认,恳请师兄王继盛举荐一些年轻人南渡过淮,石声乃被推荐。他武功不弱,办事更是小心稳妥,是一个极为靠谱的人,大受洪烈赏识。前番往神拳门中运送九阳神鼎,主事之人是九袋长老孙万通,此番让只背五口麻袋的石声将此神鼎运回,可见其所受器重。
当下萧嘉穗、洪烈、蒋精忠等几人商议了一下,在山庄后院选了一个靠近院墙,光照良好的僻静所在,把九阳神鼎临时安置在那里。
萧嘉穗以手掌拂过鼎身,铮然有声,乃道:“此鼎观其锈色、触其质地、听其音质,非是凡品。古人有镇压气运之说,洪帮主不妨考虑把这方鼎置于丐帮根本重地,遣专人看护,勿使移动,以固丐帮基业。”
洪烈道:“庄主明见。待得收复中原,可以考虑将此鼎置于我帮总舵驻地东京开封。”
萧嘉穗道:“洪帮主格局之大,真非我等能及。”
洪烈道:“庄主玩笑了。”
蒋精忠给萧玉冠交待过一些练功基要,几位掌门人即行离去。九阳神鼎之侧,只留下了四位年轻人,乃是萧玉冠、萧剑冠、蒋红袖、石声。
蒋红袖道:“萧师兄,你在这鼎中练功,可是真有果效?”
萧玉冠道:“这三个多月来,据师父所说,进步确实是有一些。但是我也不太确定,是师父教导有方,还是这鼎确有功效。”
蒋红袖笑道:“我父亲说,是你天分极高。听说你在鼎中练功,外面还要烧火,进境如果太快,谨防走火入魔。”
萧玉冠道:“多谢师妹关爱,我哪有天分,刚刚不算懈怠而已。不瞒师妹几位,我近日在鼎内练功,时有心神恍惚之感,体内真气亦时而四处流窜,不受控制。有几次练功,我只觉得刚刚开始练功,张明真师弟在鼎外叫我,说是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尤有甚者,还有两次,我觉得我自己魂魄出窍,遥遥地升在空中,俯视着我自己的身体在鼎中打坐练功。”
蒋红袖道:“师兄勿忧,我只是开个玩笑。师兄这种状况,似乎是进入了神而明之,又神游物外的高等境界。就此等状况,师兄问过我父亲没有?”
萧玉冠道:“我原是以为是我自己心思不够坚定,一时有所幻象,师父又是百事忙碌,况且我以为跟随师父来此山庄,也有一段时间无法在鼎中练习,因此还不曾跟师父说。”
蒋红袖道:“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找机会和我父亲说一说吧。我们练的功夫,不比那些速成的魔教功法,进步太快了,可能会有一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萧玉冠道:“谢谢师妹,我得空问一下。”
萧剑冠绕鼎一周,仔细查看鼎身,接口道:“此鼎有龙盘虎踞之象,非是武学天才不能承其气运。欲得其力,必承其重,大哥,我看你就是传说中的学武奇才!”
萧玉冠怒道:“有蒋师妹和石兄在,不要胡说。”
石声道:“萧师叔见外了。”他虽比萧玉冠年纪为长,但乃是洪烈的师侄,因此坚持称呼萧玉冠为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