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返回国都南阳后群臣相贺,此番大战打下朗月国半数国土有大夏相当于大夏四州之地,灭了疏勒国和大宛国相当于大夏的六州之地,此乃丰功伟绩!
群臣贺毕,右相刘师权出列言称年老力有不逮请辞相位,皇上断然不允!刘师权再三请辞,皇上无奈只得应允并询问刘师权何人之才能胜此位?
右相刘师权当庭谏言,杨文聪乃是前右相杨平之孙,本为相门之后又颇具杨平之风,此人才华堪比杨平,足以胜任右相之位,皇上听取刘师权建议当庭应允其告老还乡,并于次日拜杨文聪为右相。
杨文聪升任右相后立时建议皇上大战已胜当论功行赏,皇上准奏!
一战后朗月国土当改成朗月州,疏勒国和大宛国也该改成疏勒州和大宛州与大夏十八州无异,皇上准奏!
此三州现在人心未稳当对民采取安抚政策对反抗者治重罪以震慑,皇上准奏!
如今国中青壮战死沙场者几十万,民生凋敝,当免赋税三年用以休养生息,皇上准奏!
此番大战后军属之家若有困难各地州府当负责照料,皇上亦准奏!
但凡在朝之臣都是人中之精,他们岂能不知这里面的关窍?右相刘师权曾追随南阳王李梓,还曾想过要杀当今皇上,彼时天下大乱皇上不得不用他,他也不得不尽心尽力。
此时天下大定,刘师权还敢贪恋相位的话皇上会不会清算他?刘师权以告老还乡为由逃离朝堂而皇上也不追究他以前的事便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如今右相杨文聪乍得大位人心不服,可是杨文聪但凡所奏皇上无所不允也是给各位朝臣一个警告,右相是皇上的人,你不服便不会有好下场,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南阳王李梓和朗月国对战杨文聪便在军中,战报战损都是南阳王李梓和杨文聪商议而定,随后杨文聪又与镇北王李义商讨此事!
此番封赏大致分为几个档次,第一档是南阳王李梓和镇北王李义,这是行军主帅自不必说。第二档则是白刚、王朗、盖褚、张璞、等几人,他们都曾两线作战,白刚、王朗、盖褚都是先和朗月国大战而后又都转战北方,张璞则是先守孟溪关后到罗阳关,而且是灭疏勒国和大宛国的主力。第三档则是孟圆、赵令山等众将,此番大战这些人不论守城亦或是攻杀皆奋勇无前!而后活着的兵士皆有封赏,战死之士也厚给其家。
南阳王李梓如今被封镇西王,领朗月州!镇北王李义如今封平北王,领疏勒州和大宛州,二人皆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这封赏不可谓不高。
这二人唯一的区别的是镇西王李梓只是治政没了兵权,但是平北王李义可是不光治政他还有兵权在手啊!
皇上对这个皇叔放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皇叔年岁大了,膝下仅剩一个儿子。平北王李义原来有三子,大儿子骁勇善战比张璞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早年战死沙场!二儿子聪颖异常却早夭,三儿子李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庸才,朽木不可雕也!
李通作为平北王李义的儿子是给李义丢尽了脸面,他是无能到了极点,可他偏偏还是李义的儿子。
李通是属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那种人,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比武他未必能赢,跟舞枪弄棒的兵士卖弄文采他未必能胜,招摇但又胆小。
平北王李义看李通如此自然痛彻心扉,但是皇上看这个堂弟却没什么不顺眼的,这样一个人将来承王位也不令人担心,说白了他想犯大错一没能力二没胆子。
平北王李义这个年岁能活几年?皇上何苦现在收回他兵权让北军反感呢?
镇西王李梓却不一样,此人文武双全而且深谙兵法,给他兵权的话一旦拥兵自重不也是麻烦吗?
皇上不给他兵权天下人谁也说不出什么,就连李梓自己都说不出什么!当初和皇上争位失败,现在人家不给兵权太过理所当然,但是这未必是坏事,没了兵权的李梓对皇上没威胁反而活的更长久。
杨文聪也确实有王佐之才,不下于其爷爷杨平。论功行赏的同时他还负责收拢人心,尤其是朗月州、疏勒州和大宛州。
杨文聪对这三州的大族安抚,而后又开疏勒州和大宛州国库,用这两国之财抚恤这两国阵亡将士之家。
疏勒国和大宛国的国民也并没太大反抗,他们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本就是这两国看着人家国乱没事攻打人国想掠夺其国土臣民可是又没打过人国反被人家灭了国。
大夏国灭了疏勒国和大宛国后也没迁怒于这两国的臣民,不仅开仓放粮还厚给阵亡军士之家,投降的兵将人家也没杀,属于去干三年苦力就可以回家,这三年也不白干也有月银,这两国皇室被迁到国都南阳后也是被礼敬有加,不但没苛责还让其继续荣华富贵。
这两国国民见大夏国能如此对待他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相反对于大夏国皇帝还十分感激!人家灭了你的国杀了降兵再屠城你都没办法,利刃高悬之下人家以礼相待你还要怎样?
疏勒国和大宛国的降兵本来也是胆战心惊,战败身死是常态!现在杀与不杀全凭人家一句话,哪个不提心吊胆。
这些降兵看着手持长矛大刀的大夏国兵也胆寒,听闻要被分割后去朗月国中屯田也以为是计谋也怕被转移杀害,可是后来慢慢便释然了。
真的是去屯田开垦,大夏国兵并没虐待他们,也没把他们怎么样?相反熟识之后还有说有笑!
自古战场之上不计私仇,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但是两个兵之间有私仇吗?并不是如此!
就像盖褚和兰天昊之间,上了战场就会放对厮杀不死不休,可是下了战场呢?他们可能会相互佩服!
孟圆遇见砍他一臂的敌将就要报复吗?并不会!你孟圆被砍了一臂就要报复的话那死在你大刀之下的亡魂找谁报复?
降兵被拉去屯田也好,被拆散了打扰战场也罢!或者伤残者放回家中的也都并没什么太大怨言,大夏国皇帝对他们也算宽仁。
大战刚结束时家家有哭声,家家门前挂柳枝,这一番大战朗月国死伤近四十万,大夏国死伤近六十余万,那两国也死伤二十多万!
这些阵亡的将士哪个不是人之子?哪个不是人之父?哪个不是人之夫?这些人于国于军不过是一兵,可是于家而言确是顶梁柱!
但是哭过之后也慢慢释然,这些人是兵啊!何为兵?兵岂不就是干这个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杨文聪如冬日之阳,人赖其暖!他制定的国策也深得民心,皇上知人善任,大夏二十一州皆有欣欣向荣之相!
大夏国现在有蒸蒸日上之势,可是朗月国朝中却是另外一派景象,一股压抑难言的氛围弥漫在朝中。
朗月国大军刚被李梓打败退回雪峰山后时朝野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料到会是如此!
阿史那鹰扬随即说道大夏国并未二子相争,国势不乱!李梓帅大军死战在前,李义派盖褚帅精兵在中,皇上派嫡系亲兵在后,算是举国之力攻打朗月国。
朗月国国主瘫坐在王座上四顾无言,宰相拔延也是愁眉苦脸,朝中一片唉声叹气。
此时李梓据兵看守剑阁道,朗月国被打的龟缩于雪峰山后,拔延此时老态龙钟但是他又出了个主意。
宰相拔延觉得李梓肯定是有争位之心的,此时李梓就在剑阁道外,朗月国大军所剩无几但是也快把大夏国兵马打光了,大夏国皇上把全部兵马都派到了外面国都必定空虚。
此时李梓若是带兵反扑而朗月国以兵相助必然能攻破国都南阳,到时李梓做大夏国皇帝,然后返还朗月国故土,朗月国从此永不再犯大夏国。
朗月国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拔延闻言立马颤颤巍巍的跑到了剑阁道,通秉后求见李梓。
李梓大帐中仅余杨文聪一人,拔延满脸褶皱,慢吞吞的进了李梓的帅帐。
拔延看向李梓,前段时间他就见过,但是那时候虽然阿史那朗月被俘他也用不着低头,因为朗月国大军尚在。
此刻再见到李梓他可拿不出什么高姿态了,颤颤巍巍的低头垂手说道:“外臣拔延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李梓端坐帅案后说道。
“外臣有要事与王爷独自相商”拔延说着话还拿眼睛瞟向杨文聪。
“这里没外人,有事尽管说吧!”李梓能把杨文聪赶出去?杨文聪可是皇上留在他身边的,一方面协助他调集粮草另一方面也有监视之意。
拔延看了看李梓又看了看杨文聪,暗自想能留在李梓帅帐的必然是其心腹,这才说道:“外臣以为王爷之文治武功该当九五至尊,如今太子把大军全部派出国都南阳空虚,王爷此时回军必然一举拿下南阳,夺得大宝!我朗月国愿意出兵相助,届时王爷便为大夏国主,皇上只需返还朗月国土便可,朗月国永不犯大夏国”。
李梓面如寒霜,一拍帅案怒目而视大喝道:“放肆!你朗月国反复无常攻我大夏在前,而今我皇兄已承皇位,你来此挑拨我造反吗?我念你老迈今日不杀你,再敢乱语我让你提前归西”。
拔延说的有没有可能?真的有可能!可是杨文聪在的话就没可能了!
拔延颤颤巍巍的也是吓了一跳,看了看李梓的模样也是够吓人的,他虽然快死了但是也不想现在让人宰了!
“左右,将此人扔回剑阁道,严密防守,若有朗月国军出入剑阁道的话先杀后报”李梓随即一挥手。
李梓说完立时闪出两个悍卒,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拔延跟拖小鸡仔没什么两样,直接扔到了剑阁道。
李梓看了看杨文聪没说什么,杨文聪也当什么都没发生。
到了如今朗月国再没什么可挑拨的了,大夏国皇帝皇位已稳,国中一派欣欣向荣,朗月国虽然不会被彻底灭国但是龟缩一地。
朗月国盛产牛羊马匹,但是粮食布匹等产量极低,现在不能和大夏国打仗了,但是还想和大夏国做点买卖呀!毕竟大夏国物产丰盈!
宰相拔延又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刚想拱手请命便被阿史那朗月挡了回去!其他朝臣也是心里一哆嗦,心想这老家伙可别去了!
阿史那朗月请求出使大夏国,商讨两国间的贸易问题,老皇主现在虽然没死但是也传位给了儿子阿史那鹰扬,这件事国主阿史那鹰扬也同意!
阿史那朗月仅帅近卫二十人,先是求见如今的镇西王李梓,这俩人先是在定安城见过一面,那会儿阿史那朗月被俘,然后又有过惊鸿一瞥,那时阿史那朗月负责镇守剑阁道外围收拢朗月国败军并且殿后,李梓则帅大军追杀。
阿史那朗月是最后一个进入剑阁道的,李梓曾在远处远处看了阿史那朗月一眼。
这俩人也勉强算得上是熟人,起码年岁相当,而且身份也相差无几,都是皇家出身。
“朗月国公主求见镇西王李梓”剑阁道上近卫传语,随后李梓也便同意。
李梓抬眼看去,阿史那朗月面目如画,此时一身长裙雕饰极美,着戎装时英姿飒爽,着此妆时又雍容大气,随即笑着说道:“又见面了”!
阿史那朗月也学着大夏国礼仪微一拱手,此时李梓也身着便装,一席长袍儒雅典致,也说了句“又见面了”!
随后两人都寂静无声,两人心里都有波澜,第一次见面时阿史那朗月虽然被俘但是朗月国国力鼎盛她是大国公主,那时李梓也是手掌六州兵马有望继承皇位的人。
再次见面时两人于军中遥遥相望,但是那时两人是各为其主,视之如仇雠,都欲杀之而后快。
此时呢?阿史那朗月依然是公主,但是国土损失近半,被大夏国封堵在雪峰山后。李梓依然是王爷,但是依然无兵权,是个没了爪牙的老虎,这俩人还真有点同病相怜。
李梓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忽然笑了,阿史那朗月看着儒雅俊朗的王爷也是没忍住噗嗤一笑,随即俩人笑的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阿史那朗月看着李梓问道。
“没什么,你呢?你笑什么?”李梓也看着阿史那朗月问道。
“没什么!”阿史那朗月也不说。
半晌后李梓问道:“公主来此要做什么?”
阿史那朗月答道:“朗月国如今出不来剑阁道,大夏国如今也过不去,虽然你我两国征战但是百姓无辜,我国民需要大夏国的粮食、布匹等物,大夏国也需要我朗月国牛羊马匹等!如今你我两国重兵把守剑阁道,百姓无法交易,我想重开剑阁道,恢复民间贸易”。
“此事非我能做主,须秉明皇上方可施行,我本人无意见”李梓说道。
“我此次便想出使国都南阳,但是得你放行才可以啊!”阿史那朗月眉眼弯弯的说道。
阿史那朗月想出使国都南阳还真得李梓同意,两国重开贸易李梓做不了主,但是放不放阿史那朗月入大夏或者秉不禀报此事可是他李梓说的算!
“此事于你我两国皆有益处,我如今为朗月州之主断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我这便回报皇上,我料想皇上也会同意”李梓如实说道。
李梓如实上报,朗月国公主阿史那朗月将出使国都南阳与皇上商讨两国贸易之事,皇上随即下令放行,并要剑阁道如今守将白云雷派兵护送不可有闪失。
如今剑阁道有守军,大将是白刚之子白云雷,李梓是朗月州之主,朗月国之事白云雷也须上报李梓,比如这次阿史那朗月过来见李梓也是白云雷上报的,但是李梓可没法直接指挥白云雷。
皇上命白云雷派兵护送阿史那朗月也理所应当,这个公主眉目如画可是也没少杀大夏国的兵马,最开始她就攻定安城,然后又是她镇守剑阁道。
虽然是行军打仗在所难免,但是有哪个不明事理的觉得阿史那朗月杀了他们家的人蓄意报复的话那仅凭阿史那朗月那二三十人可抵挡不住。
如今阿史那朗月作为朗月国使者来大夏,要是半途出了意外那可真成了笑话了,所以皇上才让白云雷派兵护送。
白云雷自然也知道皇上用意,随即派二百近卫骑兵随行护送,这样的话哪个二五眼敢在二百近卫骑兵眼皮底下上前?
阿史那朗月在近卫护送下到了国都南阳,随后也见到了皇上。
“外臣阿史那朗月拜见皇上”阿史那朗月此时行大礼。
“公主平身吧!故人相见不必多礼”皇上随即伸手虚扶。
此时二人也是感慨万千,阿史那朗月看皇上如今已是九五至尊,皇上此时身穿五爪金龙黄袍,眸光似闪电,龙行虎步,一代人主之风尽显无遗。
皇上看阿史那朗月也是心有波澜,当时在定安城时她于大军中逼得自己身入死地,要不是钟天成最后擒拿了她的话那还有今天?
那时阿史那朗月一身戎装凤目含威,就算被擒也是满身利刺毫不畏惧,可此刻却也得弯腰行礼,再没了那种傲然,眼神中也是有躲闪。
“公主来意我已经清楚!此乃利于两国百姓之事,我亦有此意!”皇上开口说道。
“皇上圣明,既然皇上同意那便可派两国使者商讨此中细节”阿史那朗月随即说道。
“自然!今后你我两国互不侵犯,民间自可互相来往,贸易也好,行游也罢!”皇上淡然说道。
阿史那朗月此刻看着皇上顿生敬畏之心,这人凡事顺势而为但是心机不可谓不深!
如今大夏国力不可谓不鼎盛,反观朗月国呢?龟缩一隅。朗月国不与大夏国贸易闭关锁国的话会越来越艰难,民不聊生,可是和大夏国贸易的话民间往来多了那朗月国以后会对大夏国依赖越来越深,如此的话恐怕不用大夏国攻打朗月国也会主动投到大夏国。
皇上做什么了吗?贸易不是朗月国请求的吗?可是看似什么都没做但最后却又能得到,恐怕这就是大势。
阿史那朗月看着皇上心里五味杂陈,但是她也只得恭恭敬敬的行礼退出了皇宫,既然皇上同意那后续事宜自然有人来商谈。
皇上端坐龙椅之上,望着阿史那朗月离去的背影此时心里也有落寞,如今人人对他敬畏,这是自然之理,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有时并不好,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难。
皇上想了半天谁还能好好的和自己说说话,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来人,传秦阳将军”。
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秦阳就跟随在他身边,当年闯阿史那朗月军阵擒拿阿史那朗月的时候秦阳为了护驾还挨了兰天昊的一棒险些身死,最后是皇上把他半扶半抱着送回了定安城。
再后来秦阳便一直负责宿卫之职,皇上回国都南阳继位也是秦阳帅一万军马护送,这可谓是心腹了。
秦阳如今为正三品禁卫大将军,掌宫禁宿卫、巡警、仪仗,并统内外府府兵,能干这个的都是皇上最亲近之人。
皇上最近国事繁忙也挺长时间没看见秦阳,今日看到阿史那朗月后自然想起了他,这才想见他。
秦阳进了大殿后躬身行礼,“皇上找我何事”?
“没什么事,就想让你陪朕聊聊天”皇上也脱了龙袍随意的坐着。
“听说阿史那朗月来了?”秦阳兴奋的说道。
“来了,又走了!”皇上答道。
“这姑娘可不简单啊!上马能带兵打仗,下马还能处理国政,最主要的是还貌若天仙,皇上你就对她没点意思吗?”秦阳叽咕着眼睛说道。
“有什么意思?”皇上反问。
“如今皇上后宫空虚,阿史那朗月为一国公主,你俩倒也般配!”秦阳口无遮拦的说道。
“胡说”皇上随即说道,这也就是这个愣头青敢在他面前这么胡说八道了!
“我就这么一说,如今天下太平你也得抓紧选皇后了”秦阳口无遮拦。
“那你怎么没多娶几个?你那夫人怕是不同意吧!”皇上看着秦阳乐呵呵的说道。
“我娶几个她敢管?如今我这地位娶几个都应该”秦阳大咧咧的说道。
“那你现在娶了几个?”皇上饶有兴致的问道。
皇上对秦阳可是太了解了,秦阳的夫人吴飞燕也和皇上打过很多次交道了,吴飞燕的脾气上来别说他秦阳就是皇上她都敢捶一顿!
“咳……现在还没打算娶,等几年夫人年老色衰我再……”秦阳也有些尴尬,秦阳惧内这在熟人圈里都传开了。
秦阳在外威风八面,在家其实也不是有多胆小,只是这秦夫人吴飞燕本身就武功高强,他秦阳还真打不过,他若不犯错倒也没事,犯了错秦夫人是真下手啊!
“你秦大将军的事迹国都南阳都传开了,听闻你和钟公子喝花酒被你家夫人刺了一剑?”皇上此刻已无威严,满脸好奇又幸灾乐祸的问道。
“皇上你……你这听谁胡说八道呢”秦阳满脸尴尬,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说来听听,你不说这可是欺君之罪了”皇上乐呵呵的说道。
“你这不是典型的以势压人吗?你再逼我的话我辞官不干了”秦阳尴尬的说道。
“好好好,不以势压人,你跟我讲讲,我有重赏”皇上看强压不成也换了路数。
“我跟你说完你把离火刀给我”秦阳说道。
离火刀是疏勒国的重宝,和钟天成的陨铁刀有一拼,秦阳自然也知道而且惦记了很长时间,正好趁着这机会要过来。
“好,讲的好便把此刀赏给你”皇上慨然应允,秦阳扭了扭屁股最终为了离火刀也开始自扬家丑。
钟天成当初是护送皇上来登基,当时也是他第一个登上国都南阳的城墙,也是他杀了独孤玉成,随后又入宫杀了篡位两天的引真。
钟天成本来就是保护皇上,但是引真残党被秦阳帅兵诛杀以后钟天成见皇上已无危险便请辞离开,皇上当然知道留不住他自然也就放任他走。
钟天成并没去北方,而是先回樱花岛见师傅、师娘和妻子,而后又把三个夫人和女儿钟瑶带到了烟雨楼。
这三个夫人里张小青和张之瑶到了青州自然回了娘家张家,但是柳菲却觉得没意思,柳菲没去过国都南阳,听闻南阳的繁华后便吵着要去南阳。
当时北方确实水深火热,平北王李义刚攻下那两国,百废待兴,可是边疆大乱国中却没什么影响,钟天成见那两个夫人都在张家便带着柳菲慢悠悠的赶往了南阳。
钟天成到了南阳时大战都已经平定,杨文聪治政下百业复苏,钟天成既然到了南阳自然会去找秦阳,这是他相熟之人。
柳菲和秦阳的夫人吴飞燕也在烟雨楼相处过很长时间,见面后自然也十分欢喜,两个人手拉着手聊起家长里短也是没完没了。
秦阳对钟天成其实佩服有加,而且也知道钟天成风流潇洒,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讨论的都是各地风土人情,最后不知道是谁起头讨论起了青楼。
最后俩人相视一笑,趁着这两位夫人聊天之际进了南阳最大的青楼青丝苑,俩人都是富贵之人,自然也都出手阔绰。
秦夫人吴飞燕见秦阳不在随即问下人他去了哪里?下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但是吴飞燕一瞪眼睛下人立时慌了,在家里吴飞燕可是比秦阳厉害多了!
吴飞燕听闻秦阳把钟天成带去了青丝苑当时柳眉倒竖,提了把剑就赶往青丝苑,下人们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这老爷今天是有点悬,一边假惺惺劝阻吴飞燕一边幸灾乐祸的套车带夫人去。
秦阳和钟天成此时正美滋滋的喝着酒,身边美女环绕端杯送酒,前面舞女妖娆,喝的面皮发红,微醺醉态。
这时青丝苑里的下人冒冒失失的来报,夫人提剑来了,马上就快到了!这俩人刚才还在陶醉但此时也是立时酒醒!
吴飞燕可是正三品禁卫大将军夫人,秦阳最近威名赫赫,青丝苑的下人谁敢拦她?再说就是想拦这一般人也拦不住啊!
秦阳和钟天成此时也慌了,这俩人谁不知道吴飞燕的脾气?她是真敢动手啊!
钟天成拉着秦阳赶忙往外跑,可刚出门直接遇见了吴飞燕,吴飞燕瞪了一眼钟天成二话没说直接一剑刺向秦阳,秦阳此时也吓的有些腿软,钟天成见此一个闪身直接到吴飞燕身边顺手夺了其手中剑。
吴飞燕见钟天成敢来抢她的剑立时大怒,一声娇喝招招攻向钟天成,钟天成心里暗暗发苦,最后没办法只好装作不敌让吴飞燕揍了一顿。
吴飞燕揍了钟天成把秦阳也看乐了,钟天成是谁?真动手吴飞燕能打得过他?但是看着自己夫人把钟天成揍了秦阳也挺觉得挺有趣。
吴飞燕揍完钟天成回头一看秦阳在那幸灾乐祸的笑呢!这可把吴飞燕气坏了,柳眉倒竖,一个纵深便到了秦阳面前,钟天成是故意让吴飞燕揍一顿,可是秦阳是真打不过呀!
秦阳就算不喝酒也未必是吴飞燕的对手,这会儿喝的迷迷糊糊自己又不占理心里发虚,不出几招便蹲在墙角抱住了脑袋认账了,吴飞燕过去一顿拳打脚踢之后扬长而去!
正三品禁卫大将军秦阳在青丝苑会友人被其夫人刺了一剑开始传遍南阳,本来秦阳入国都后擒拿引真乱党威名赫赫,现而今惧内的名声更响亮。
钟天成回到秦府拉着柳菲立时逃跑,柳菲也听说了,当即问钟天成到底是谁的主意去青丝苑?钟天成坚称是秦阳的主意,并且眸光坚定不容辩驳。
钟天成带着夫人跑了可是秦阳能跑吗?秦阳回到府中面见吴飞燕指天发誓绝对是钟天成带他去的,钟天成来了便是客,他说要去秦阳怎能不带他去?
秦阳在夫人门外解释了一夜,最后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吴飞燕一看这架势也就顺势饶了秦阳。
皇上听完后抚掌大笑,接着问道:“你家夫人真把钟公子给揍了”?
秦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尴尬的说道:“可不是嘛!堵在墙角把人打的没敢还手,你说说人到你家来做客,她把人给揍了,你说这……这成何体统”?
皇上哈哈大笑,钟天成何人?一袭白衣胜雪,逍遥风流,武功之高天下难逢抗手。
他曾和弘法寺藏经阁老僧对战演法不败。
他曾午夜袭杀武林高手如砍瓜切菜。
他曾于乱军阵中擒拿主将阿史那朗月。
他曾率先登城诛杀守将独孤玉成。
他曾大殿中以武镇杀篡位的引真。
皇上想着他的光辉事迹一幕幕在眼前,随即联想他被吴飞燕堵墙角打的没敢过手就大笑不止。
皇上看着尴尬的秦阳打趣道:“你家夫人怕是唯一一个战败过钟公子的吧”?
秦阳满脸不自在,扭了扭屁股问道:“离火刀呢”?
“哈哈,一会儿就送到你府上,你要是再说一件的话朕还赏你一件重宝”皇上笑道。
“我哪来那么多这种事?走了”秦阳也有点面上挂不住,不等皇上发话便急忙跑了。
午夜时分,秦府灯火通明,微风习习,秦阳手持离火刀在院中施展刀法,吴飞燕也在窗边托腮看着,不时传来下人们一片叫好之声……